鄭毅思忖片刻,雖然心裡有一萬個不樂意,可說的話還是那麼沉穩,嘴脣輕啓,輕聲的問道。
據陳達明說,正在開的什麼工作部署會的人,聽了現場彙報,在雷天明的一聲號令下,立即休會,改成都趕緊迎接英雄去。
“鄭探長,請上車,人民路正門已經打開了,小帥哥大美女,人手一束嬌豔欲滴的鮮花,齊刷刷的等着給你敬禮呢。”
現在依維柯那站了一羣人,看鄭毅的目光似乎變了很多,比看着載人飛船歸來的英雄都豔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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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羣渣渣啊,你們都腦子進水了嗎?這啥時候啊,只要古山憋着一口氣,我特麼的的費多大功夫啊,指望零口供?
對於古山來說絕對不可能啊。”
鄭毅臉色依然鐵青,心裡彷彿倒了五味瓶,不斷的思考着。
可在別人看來,這傢伙一下子立了這麼大的功勞,那簡直喜從天降,名至實歸啊。
“又誰真正理解古山的內心世界?真的,別說普通人,就連我也是在不斷揣測。”
鄭毅繼續想着,心裡煩透了那種沒有實際意義的喜慶場面,但知道自己現在解釋什麼都不會有人理解自己,於是指了指車門說了聲:
“時間緊急,趕緊上車,你們負責看護。”
看着陳達明和李小雙他們滿臉興奮的上了車,然後猛地上去關上車門,順手把鎖鎖上,拽着古山上了沙波的破捷達,還算柔和的對他說:
“老古,咱坐這個,老沙……”
看他這個事半的突然,陳達明站在防彈玻璃後面急的直跺腳。
駕駛室的兩個警察推開了車門,看樣子是要出來給陳達明他們開車門,鄭毅滿臉嚴肅的一擺手,沒好氣的喊道:
“趕緊開車,耽誤了大事,拿你是問。”
關上車門的剎那,沙波沒等鄭毅做好,發動機早就憋着勁的發出了轟鳴聲。
看他一臉不甘心,或者說疑惑的看着自己,鄭毅像個仁慈的教父,面對一個教徒那樣的包容,對他倆說:
“咱們打了這麼時間交道,終於可以坐下來聊聊了,是吧,兩位,我真想說一句,不管是誰,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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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話啊?
沙波現在真是一點不瞭解鄭毅了,不是恩怨分明的大哥嗎,怎麼成了菩薩心腸了。
這傢伙一直的口頭禪是:
對於犯罪分子必須以暴制暴,依法往死裡打擊啊,難道還用漢堡撐死一隻餓狼。
難道又是演戲,讓自己演紅臉?
於是,他一把抓起十多斤的腳鐐子,衝着後面晃了晃,低聲罵道:
“他剛纔是做思想工作,懂嗎,坦白從寬,戴上,戴上。”
“最多不過一死,沙波,何必難爲一個要死的人,你脾氣更大了啊。”
古山縮在車門那,看着外面,似乎剛纔那個場景,和自己一點關係沒有,死的不是他僱傭的人,而自己也只是一個匆匆看客。
“我告你,牢飯也有很多種的,信不信?”
沙波惡狠狠的說着,猛鬆離合,車子像蓄勢待發的猛獸,碾壓在鬆軟的草地上,向着崎嶇的小路猛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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