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是廢棄的專場,緊挨着的是一片自然墳地,幾座孤零零的墳塋能夠模糊的看着墓碑。
“老古啊,咱也折騰差不多了,說地方吧,咱們起贓,我擦,這烏鴉嘴,找你的作案成果,哪呢,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麼說好像也不對,就算是或者就是爲了死,出生那天就是奔向死亡的開始吧。”
鄭毅大咧咧的說着,就像他和古山早就說過的那樣,自己當警察以前也是個小混子。
他問訊他時,和他說過啊,什麼愛打架的黑衣,學校裡的嶽京,連拉林幫的老大,都一起玩耍過。
“出生那天就是奔向死亡的開始,這句話我愛聽,姓沙的,你恨不得現在就斃了我了吧?
別和我一樣,我看着他們拼命的掙扎,心裡感覺刺激痛快,興奮的要命,呵呵,在那裡,去吧……”
古山頭髮很長,在微風吹拂下,先是面無表情的說着,說到後面又是常人難以理解的瘋狂大笑。
沙波拿着一個工兵鏟,蹦蹦跳跳的就來到廢磚廠裡一個幾乎看不出樣子的洞口處。
按照古山說的,這裡面埋了不少屍體。
手裡抓着古山的手銬,鄭毅雖然輕輕的抓着,可憑藉自己的功夫,自知他想跑絕對不可能,倆人帶着槍呢,
就算他跳下懸崖,只要幾秒鐘的功夫,絕對會要了他的命,關鍵是這裡面到底有沒有屍體了。
他現在選擇的地方還不錯,在一人多高的地下廢墟里,遠處的直升機看不到。
呼呼作響的風聲還能掩蓋飛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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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鐵鍬下去,沙波就感覺到了異樣,鐵鍬明顯是碰到生硬的東西。
“老殘,是他,挖吧,這個死貨骨頭就是硬。”
就在沙波愣神思考時,古山感嘆的說。
“看樣有點像屍體……”
沙波不再遲疑了,找了個合適的角度,刷刷的挖了下去,不一會功夫,一架幾乎完整的骨骼被挖了出來。
看樣子,這個骨骼伸長了也就一米六左右,準確說不到一米六。
骨骼有些細,空洞的眼睛裡爬滿了蛆蟲,但看着頭顱比常人小了一圈。
一眼看去,一股子惡臭飄進鼻孔,鄭毅本能的扭了扭頭,嚥了幾口吐沫,才鎮定下來。
鄭毅扭頭從旁邊吸了口清氣,咳嗦的問:
“老古,比想象的乾淨啊,我以爲你砸吧砸吧,弄的埋了不汰的埋了呢。”
沒錯,這個屍體骨骼損害不錯,只有胸口上有幾道銳器捅開的口子,這麼看,算是死後沒有被虐...屍。
“這個傢伙是賣熟食的,本來自己瘸腿,我還算同情他,沒想到他不光虐..待貓..狗,用烙鐵燙貓咪的眼睛,周圍的幾個小啞巴孩,最怕他,養了好幾個流浪孩,
那次我見他時,他抓着一個女孩往家裡帶,你知道嗎?
那個女孩是乞丐,不是假的,也是個殘.疾吧,下身小便失禁,拖在地上,地上都溼了……”
他說着當時殺掉老殘的過程,彷彿有點義憤填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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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毅看到了,他牙齒咬了好幾次,似乎正在爲自己的惡性感到了一絲痛快。
這種變太殺人,平常也見過不少,鄭毅自然不會多問,只是淡淡的說了聲:
“這老傢伙骨頭保存完整,說明你沒和他一樣的下作。”
“罪有應得,該死,但我會讓死者有該有的尊嚴,他和王順他們不一樣,也是個社會淘汰的人。”
這番話,似乎是從古山嗓子眼冒出來的。
聽得鄭毅頓時有種不祥: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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