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他手舉兩個不大不小的攝像機,對準了高崗上的鄭毅他們。
“泥馬,這是讓行動赤果果的暴露在他們鏡頭下啊,老子就算是現場放個屁,他們編輯一下,也能說成是炸彈了。”
鄭毅倒吸一口涼氣的想着,一下子感覺事情太棘手了。
這種事,除了雷天明、孟達、鄭毅,其他人哪有這個敏感性啊,只當成了一羣看熱鬧的閒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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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務工作發展到今天,這種監督同樣是致命的。
“杜先生,咱說好的,你來送我最後一面,算是合作的最後一個環節,
有兩件事我沒告訴你,一件事呢,錢我沒少交,但不單單是辯護,主要是送我一程,另一件呢……”
古山戴着手銬呢,但還是用力的舉起來,雙手作揖,恭恭敬敬的大聲說着。
微風拂面,杜森那張老成的臉上,似乎露出了點意外,但馬上又恢復了下來,朗聲回答說:
“當初給那麼多酬金,我就覺得你小子不會收手,還有呢……”
沒等古山說話,杜森戴着金黃戒指的手,摸了摸鼻子,低聲說:
“美女秘書,錄下來,華夏國內地最著名的連環案,最真實的場景,這可是無價的。”
從杜森現在的樣子看來,此人不單單是法律援助,辯護疑難案件那麼簡單。
至於他是否參加了什麼神秘組織,或者兼營些生意,鄭毅自然沒有時間思考,只是感覺越來越麻煩了。
“第二件事和你們無關,這是我自己的事,就是前面的靈車,當時拜託這些人送來,說是埋葬,其實,
這是一起交通肇事車,死者是我同行,今天這動靜挺大的啊,呵呵……”
古山後面說的有些激動,但是意思說的很清楚,看在鄭毅對自己很人性,還有些談得來的份上,再把這個事也說了吧。
“姓古的,事弄的挺大啊,沒少下功夫啊,難道……”
鄭毅鼻孔裡威聞着一股子新鮮的血腥味,初步判斷這種血液氣味沒有超過兩天時間,預感到可能有問題,盯着古山的眼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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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沙波提溜着手槍,向着靈車方向跑去,邊跑邊喊着:
“阿探,帶他過來,辨認,那些老鄉,讓開點,讓開點。”
那羣人在西面十多米的地方,東邊二三十米是懸崖和河流,鄭毅哪敢大意,抓着古山的手銬,拽着就往靈車那裡走去,一邊走一邊喊着:
“老沙,小心,聽着了嗎?”
他急促的喊叫,似乎沒有影響到着急看個明白的沙波,這傢伙人還沒到跟前呢,一隻手就開始搖擺上了:
“讓開點,聽到了嗎,警察,警察!”
鄭毅從遠處,雖然有點逆光,可一眼就看出了那些村民一個個表情木然,應該不是古山的幫兇,這才放了些心。
沙波樣子很着急,肯定也知道身後明裡暗裡有那麼多領導和同事看着自己,這時候不表現,什麼時候表現!
距離靈車還有三四米遠呢,他大步一邁,一下子蹬在車輪子上,拿槍的手抓住車幫,立馬抓住了棺材蓋子,叫了聲:
“起!”
旁邊那些農民,知道他掀開的裡面是屍體,一個個犯忌諱般的往外躲着,只聽一個人發出了一聲“啊”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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