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罰吧,自己來。”
另一個說:
“咱,咱確實技不如人啊,運氣也差。”
怎麼表現呢?
這都不用雷天明發話了,這倆傢伙輪流坐在地上,一個上去別燒雞似得練押人。
“老雷,古山算是中級殺手,他們真實的目的是……”
鄭毅站在中間,雷天明和孟達團團圍着他,可是聽他大膽的猜測案情。
比方說,古山這個案子,一系列的殺人案,看似向社會陋習開刀,很大程度上是個市民造成恐慌,尤其是那個敢死士胡峰,如果單純是古山僱傭他,肯定是不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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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倆背後,肯定還有一個更大的犯罪團伙。
聽着鄭毅分析着,孟達滿臉僵硬的笑着,還不時的回頭看着那兩個相互弄的疼的低聲叫喚的傢伙,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關鍵是這倆傢伙,正在演練這種笨拙的基本功,還必須按照鄭毅的意思來:
不折磨人不行!
他們手下的東西都看着,那叫一個無比難堪啊。
他們都關着幾十號人,平時難免得罪幾個調皮搗蛋的年輕人,這些人一開始竊竊私語,後來發展到了小聲嘲諷了。
“毅哥,毅哥,我們啥時候完事啊。”
被李小雙彆着坐在地上,陳達明臉色比死都難堪,試探着擡頭小聲巴結着問。
“老雷,沙波這事算我求你了,輕點吧,以後還有重要用處呢。”
鄭毅似乎根本就沒聽到陳達明的求饒聲,徑自向他和沙波那臺破捷達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健碩挺拔,雷天明小聲喊着說:
“拿槍對着一個失去反抗的疑犯,必須處理的,理解吧。誰也不能給我執法犯法。”
其實難受的不光是他和孟達,現在鄭毅心裡複雜到了極點,路過關着沙波的那臺中巴車時,一拳砸在上面。
厚厚的鐵皮被砸出了一個大坑,車體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鄭毅的拳頭上,一下子冒出了通紅的血,擦也不擦,任憑滴答在綠油油的草地上,像是訴說着一個哥哥對弟弟的愧疚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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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哥,以後我特麼的不找對象了,就跟着你,嗚嗚……”
兄弟間,彷彿早就心有靈犀,沙波腦袋重重的碰着堅硬的車窗框,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哽咽起來。
拍了拍方向盤,鄭毅賭氣的猛踩油門,車子衝向狹窄的小路,胡亂的向前開着。
“腦殘黨,我也沒說不讓你們起來啊。”
從倒車鏡裡看着陳達明他們還在負罪般的做着押人訓練,鄭毅沒好氣的小聲說着。
看他開車走了,雷天明恍然大悟的拍着腦門,對孟大說:
“這小子,又玩了咱一道啊,他也沒說這個案子下步什麼偵查方向啊。”
“猴精,就這樣,好歹咱……”
孟大晃了晃手裡的塑料袋,鄭毅拼湊成的那個肉皮紋身標誌還在裡面,就憑這一個東西,足以可以免掉古山自殺的責任了。
次日清晨。
快到上班時間了,被單獨關在一個內部招待所裡的沙波,被兩個督查方面的人帶着,要去機關大樓接受詢問了。
他悄聲走到門口,肯定是一夜未睡啊,整個人看着很憔悴。
雖然沒戴手銬,可脫掉警服的他,頭髮亂哄哄的,鬍子拉碴不說,幾粒眼屎掛在眼角上,顯得無比狼狽。
“兄弟,都知道我是個實在人,攤上事了,求個事唄,我也不跑……”
站在走廊裡,看着黑暗中特勤組辦公室門口,沙波和兩個同事哀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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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鄭毅都多少個日夜沒睡好覺了,現在肯定睡的呼呼的。
他多想看一眼鄭毅啊,哪怕是短暫的幾秒鐘,自己也會心滿意足了。
慢慢的推開半開的房門,沙波頓時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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