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啊,你也用腎6呢,我給你說啊,跟着雷局啊,他老人家總在一線,忘我的工作啊,你沒事多給他拍點照片,這手機錄像效果好,你說,他衝鋒,你跟着,再拍點資料,我給你說啊,
局長可能當時不表揚你,心裡有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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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拿起小張的手機看了看,連外科都是米色的,看着簡樸但很有內涵。
小張說是去家裡接雷局長,局長中午要參加一個外勤英模的葬禮。
據說這個英模不光是個處級幹部,還在一起處置爆炸案中突發腦溢血,光榮犧牲了。
“局長去,那是代表全局啊,代表工會啊,這車裡……”
鄭毅坐在副駕上抓住感興趣的字眼,開始琢磨起來了。
正犯愁怎麼說這事呢,朱能又不合時宜的白話上了:
“哥啊,你和陳市長還啥時候約啊,帶着我啊,我給你倆倒酒也行啊。”
朱能一旦發現有利可圖的事,總是想法設法的圍着這個話題探討。
剛纔已經聽清了,這個小張司機是剛從山裡調來了,關鍵還崇拜自己,鄭毅暗想:
“接什麼局長啊,你的跟我走!帶着車,帶着慰問金什麼的。”
“豬豬,你說我市長哥們啊,約的就是今天上午啊,我這不是有事吧,
雷局剛來電話了,他替我去市長那裡了,我替他去殯儀館,代表他表達下心情啊,嗚嗚……”
鄭毅說到動情處,表情一下子凝重起來了。
聽的張司機眼睛眨巴眨巴的想着。
他跟雷局長才一星期多點,這個務實幹練的局長,說的事也是經常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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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說早上去接他呢,趕上有案子,雷天明半夜打車就過來了。
說是在政府開會,中午來接,可往往又來新的會議,開到半夜都正常。
一聽他倆一唱一和說的都是市長的話題,人家小張心裡早就激動的不行不行的了。
沒等鄭毅說話呢,這傢伙乖巧的說:
“探長,咱們先往南華苑拐吧,局長要是着急了,就給我打電話了。”
“這點事,沒事,你聽我的,改天我幫你說說好話,再換個崗位,我給你說啊,光知道我和市長關係鐵了,沒聽說過我和欣欣的事……”
鄭毅現在變得臉皮比朱能厚多了,說起話來,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
聽的小張不斷的說着那是,那是,可朱能呢,眼睛死死的瞅着小張放在手邊的那個腎6手機。
“痔瘡犯了,我的屁股啊。”
朱能左右扭着屁股,看樣子是難受極了。
豈不知,這傢伙小心臟早就懸起來了,腦子裡不斷的默唸着:
“上帝保佑啊,保佑啊,那個手機千萬別響啊,局長要是發現了我在車上,還撒謊騙他,不就完了嗎?”
趁着前面是個轉盤道拐彎,小張正集中精力打方向盤呢,鄭毅轉頭對朱能狡詐的眨了眨眼。
這個眼神要說安慰呢,也有點那個成分,要說死豬不怕開水燙呢,也有點像啊,朱能吐了吐舌頭,緊張的拍着胸脯,意思是:
你可別把我帶溝裡啊。這不是坑死我了嗎!我這麼帥的人,還得當官發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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