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聽他一個個說着項目,突然舉手打住他,果斷的說:
“民哥,你停停,我看看這個盛世秋日大廈的事……”
“哦……”
很多大項目都裝在陳爲民腦子裡,正在嫺熟的說着,突然看着鄭毅眯着眼正在思考問題,不由的停了下來。
他所說盛世秋日大廈說的是清風市一個百年老建築,也是一個老商場。
這個幾萬平方米的歐式老建築,以前一直是國營經濟模式,後來效益下滑,面臨着轉變經營模式的困局,不得不進行改革了。
鄭毅緊緊抓住了幾個關鍵詞,馬上進行了深入思考,試探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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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哥,這個大廈前段時間賣了不少錢,用這些經費反哺別的民生行業,思路沒錯,有沒有這種可能,人家商家用鉅款買了長期使用權,
然後不再投資,不再擴大經營,稅收市裡收不到,當地員工還是不能到那裡上班,
那地方的商業發展不起來,附帶的很多經濟環境沒發展,反而退步了,然後呢……”
他似乎變了個樣子,若無旁人的說着,說來說去,說到了空手套,原因是人家的錢也是貸款來的,賺錢就出手了,不賺同樣有大廈抵債。
抵債這玩意其實也是泡沫,到時候你收不回資金,不得已,只能用實物抵押了。
一開始,陳爲民一邊聽着他的話,感覺很幼稚很無趣,和自己那些經濟專家說的觀點,相差甚遠。
“咳咳,民哥,我都是瞎說的,這玩意和下棋一樣,就是過程很漫長,障眼法多,關鍵是到底最後錢落到誰口袋裡了,我走了。”
鄭毅知道他在懷疑自己的想法,可自己這些都是從自己老爸刑偵筆記裡學的,加上自己的悟性,也沒深入思考,就說了出來。
老爸鄭飛雄那時候關於經濟類的案子,很多還沒完全從刑偵這邊分出來,也只是些貪污公款之類的簡單案子,但一切問題萬變不離其宗,關鍵是最後的利益落在誰手裡。
“民哥,打擾了,讓你失望了,我的回去了……”
鄭毅看他站在自己跟前,高高在上的樣子,想起問題來,臉上透着一股子殺氣,就直接抱歉的說了聲,直接告辭了。
陳爲民哪裡知道,鄭毅心裡還想着很多經濟領域的犯罪現象,空手套只是一個方面而已,詐騙、非法集資、強買強賣、非法壟斷行業,偷稅漏稅等等,
自己都早就關注了很多,只是現在不方便和他說而已。
“道不同不相爲謀,你是市長,我是探長,觀點不在一個軌道了,走了。”
儘管這麼走了,不太夠意思,可鄭毅心裡想着,還是一點不遲疑的轉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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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爲民看着他的背影,一股子莫名的火氣涌上心頭,暗想:
“鄭毅,你啥意思啊?敢把我晾了?這也太猖狂了。”
火@熱的陽光照在他墨鏡上,頓時折射出一股子可怕的氣息。
“活該,給你臉,你竟然不識擡舉,小子,有你好看的……”
目睹了這一切的馬鳴處長,看着他走了過來,心裡早就想好了:
得罪了陳爲民想走?做夢吧!再讓你嘚瑟幾下,直接一紙命令發到警局裡,讓你立馬下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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