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迎着他憤怒的目光看去,嘴裡機械的說着,然後轉身向着路邊走去,看着路邊有個熟悉的身影背對着他,連忙招數大聲喊:
“車伕,過來,過來。”
這傢伙到處有熟人啊,此人正是前幾天早上的那個車伕。
車伕看到鄭毅,打開蹦躂蹦三輪車車門,樂呵呵的說:
“鄭隊長,回局裡啊?你那個市長朋友來了啊?”
分明,他是沒看到遠處的代市長陳爲民,更沒看到一羣人跟在鄭毅的後面,一個個虎視眈眈的樣子。
“市長的屁,趕緊的帶我離開這裡,離開這羣沒有希望的人。”
鄭毅坐在了髒乎乎的椅子上,閉上了雙眼,似乎還有兩股清澈的液體流了下來。
“你罵領導啊,嘿嘿,他領導下的CengG什麼的總罰我,我看也不咋地,看在那50塊錢的面子上,我拉你。”
車伕滿臉露出了低俗的市井像,估計是很少看到這種破口大罵領導的人,
受他的影響,好像很過癮是的,上了車,又發動了車子下面的發動機,三輪車突突的走了。
看着他們在車流中遠走越遠,馬鳴處長小心翼翼的站在陳爲民身邊,手裡還捧着剛剛撿起來一堆手機零件,滿臉拉仇恨的說:
“這傢伙不要命了啊,我真想……”
他想說的是馬上開除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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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話之所以沒說出來,是怕陳爲民又像以前那樣,對待鄭毅那麼包容。
“想什麼想,我給李大義打電話,就說這傢伙思想嚴重腐化,頂撞領導,拒不執行市裡的決定,
說三道四,蠱惑人心,還有,他摔了我的手,手機差點砸在我身上,幸虧我躲開了。”
陳爲民心事重重的看着遠方,一臉的疑惑的憤慨。
這傢伙怎麼能這樣?
一言不合就摔東西。
手機被摔碎的剎那,那刺耳的聲音,把他所有的夢想和崇敬都擊碎了:
這個年輕人太沒素質了,根本就不配是自己公務人員隊伍中的一員,這麼放肆!
電話打到了李大義辦公室座機上,馬鳴處長躲在陳爲民不遠的地方,說了過程,毫不客氣的問:
“大義同志,你在幹什麼呢?”
面對牆上一個大大的警徽,李大義站在老闆椅後面,一隻手舉着電話,另一隻手放在了紙巾盒上,帶着幾分緊張的口氣說:
“您說,您說,我站着呢,請轉告爲民同志,這個問題很嚴重!”
“你還知道嚴重啊,市長氣的半天沒說話了,你們看着辦吧,怎麼處理他,是個態度的問題,想必你是明白的。”
馬鳴斜着眼看了看,發現陳爲民對自己的表現沒有反對,趕緊捂住話筒,對他說:
“市長,李大義態度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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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着辦吧……”
李大義似乎從來沒受到過這種侮辱,說話冷冰冰的,面無表情的說。
“市長說了,對鄭毅必須從嚴處理,越快越好,明天早上,政府辦等你們報結果。”
馬鳴現在終於放開了,因爲陳爲民一直沒鬆口,表情反而越來越嚴肅了。
“不講政治的人政治上絕對不合格,我幾萬警員就沒有他這樣的,
請轉告市長,警局這邊堅決清除害羣之馬,馬上開會研究,立即執行,分秒不差。”
李大義知道陳爲民就在馬鳴跟前,沒準還能聽到自己的聲音,不由的雙腳併攏,痛下決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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