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陳爲民親自帶車,去市郊送走了這些有錢有項目的企業家們,趕回辦公室時,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
房門虛掩着,裡面飄出來一股子淡淡的香菸味。
馬鳴處長手裡提着食堂剛剛做好的便餐,輕聲敲門進來。
“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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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爲民呆呆的坐着,雙手平放在桌子上,一隻手夾着煙,一隻手撫@@@@@摸着一張手指寬窄的紙條,上面模糊的寫着一行字。
這可不是他平時思考問題的樣子。
作爲幾百萬人口的大城市領導,下屬經常看到的是他站在地圖、國旗前面,鎮定思考,胸有成竹,聽着有人進來,然後微笑着做着指示。
今天完全不一樣了,不光是滿臉愁容,而且還抽起了煙。
“市長,您該吃飯了,你的胃不是一直不好嗎,這都超了兩個多小時了。”
馬鳴怕自己說話惹陳爲民不高興了,一邊說着,熟練的打開了餐盒,刻意讓濃濃的香氣飄起來。
“吃什麼飯啊,我有心情吃飯嗎?胡鬧。”
陳爲民沒擡頭看他,就沒好氣的數落上了,可心裡一直有兩個聲音在撕扯着他:
“這樣做不行啊”、“陳爲民,陳爲民,你必須這樣做啊,別無選擇!”
“市長,我錯了,您再想一會。”
因爲工作的原因,馬鳴和他走的比較近,比較熟悉他的脾氣,很少這麼上火啊,嘴裡抱歉的說着,連忙把飯盒蓋上。
慢慢的擡起頭,陳爲民目光從柔和變得兇狠,像是從猶豫不決到了關鍵抉擇的時刻,說:
“什麼叫你錯了,分明是市局的那小子錯了,他騙取我對他的信任,
然後爲虎作倀,你也看到了,竟然在會上給我丟人,難道我們的公職人員都像他那樣不謙虛,
不謙虛的人就不務實,不務實的人,必須嚴肅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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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後面,陳代市長嘴脣竟然有些發抖,看樣是氣憤之極。
到了傍晚時分,政府關於鄭毅的處理意見批覆回來了。
張秘書拿着剛剛通過機要交換回來的公函,興高采烈的掂了掂,臉上露出了喜悅之色,自言道:
“姓鄭的,嘚瑟吧,這會到頭了吧。”
他敲開會議室門時,正在想着怎麼說這件事呢。
畢竟是處理人的事,又不是什麼喜報,每逢這種事,領導容易發火,容易拐帶了具體辦事的無辜人員。
當他手搭在門把手上時,聽到了裡面領導的交談,頓時感覺怎麼說都可以了,絕對不會出問題了。
裡面。
李大義聽完了剛纔去會議室的情況,不由的莫名生氣了:
“怎麼搞的,政府的會,又是爲民在主持,人不多,這小子算哪根蔥啊,我去了,也就是問什麼說什麼,他怎麼能這樣,簡直翻天了啊。”
他這麼急眼,雷天明似乎早就猜到了,畢竟自己都緊張的現在後背汗水浸透後還發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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