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外裡,她爲了上學一共交一萬多塊錢。
這對於她困難的家庭,一下子成了難以解決的天大困難。
“我白天上學,晚上去工廠打工,在流水線上一干就是六個小時,
手指頭被針頭扎的剜心的疼,不就爲了上學嗎?
大學沒法上了,我死還不行嗎,我就希望自己走了,把騙子繩之以法啊,網友們,你們一定要記住這血的教訓啊……”
這會,徐花花打出了這行字,再看了一眼下面衣衫襤褸的親人們,知道就算自己不自殺了,一萬多塊錢,他們也想不出辦法來。
還有,這個極其要強的女孩子,被困難生活折磨了那麼多年,根本就咽不下被騙的這口氣。
就在鄭毅他們把車停在路邊,下車往人羣裡走時,一個人影從十七樓上飛了下來。
頓時,廣場上出現了從來沒有過的吶喊、哭泣聲。
靠近墜樓那的人羣瘋狂的往這邊擁擠,一陣陣踩踏聲響起,消防人員在不停的喊着:
“快啊,快啊。”
可惜了,她從十七樓跳下來,這絕望的一跳,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加上距離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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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跳出了十幾米遠,超出了地上的氣囊,活生生的甩在了地上,肝腦塗地,整個人變了形……
“張局,快點啊,你說怎麼辦啊?你們這羣……”
王巖市長知道那麼多人在看着自己呢,現在慶幸的是剛剛把外賓們送到賓館休息了,
可現在這個場景同樣讓他怒不可遏,感覺壓力巨大。
他這麼責怪張君,也是沒辦法,要不是涵養高,差點就說出後面的“窩囊廢”了。
張君一臉冤枉的看着王市長,一肚子的委屈說不出來。
從發現這個學生要跳樓到現在,一共才三個多小時時間,自己已經通知局裡指揮中心組織治安、刑事、技術人員趕緊想辦法了。
可除了值班人員,就算後趕到的警員,瞭解情況、去調查、
打開電腦也得需要時間啊,情況越來越緊急,一直髮展到了現在,就算是有責任,也不能全怨他們啊。
“局長,我們馬上組織調查,並且配合好安撫家屬,您看?”
張君硬着頭皮,站在旁邊向王市長彙報着。
就在這時,鄭毅已經趕到了張君跟前,看他正在領導跟前煎熬着,知道他看到自己了,就靜靜的看着。
“馬上組織調查?馬上是幾小時?幾天?幾個月?你要是超過了一百小時,張君啊,我這市長還能幹嘛?
還有你,副局長的位子能坐穩了嗎?我的要求是24小時必須破案,誰破了案我給他破格提拔,拖延了,我直接給他免職。你看着辦把。”
王巖市長真就滿腦子着急,說起話來嘴脣有些發抖,手臂揮舞着,簡直恨不得抓住張君的脖領子晃着他問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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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們一定馬上出結果,市長,這個案子呢……”
張君已經顧不上是領導了,點頭哈腰的彙報着。
朱能看着徐父已經哭的用腦袋撞地板了,感動的哭咧咧的說:
“這該死的兇手,讓我抓到了,一定打廢了他,然後親手斃了他。”
他就是這樣,見不得弱勢羣體受傷害,一旦看到了,就犯了小孩子愛衝動的毛病。
“豬豬,別激動,下午咱就想辦法抓了這個該死的,早知道這樣,他出門時,我就該幹了他。麻痹的,我就不信了……”
鄭毅也是看的滿眼冒火,想起了李風指揮人幹網絡詐騙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現在真後悔了。
那邊,張君感覺王巖市長還是不滿意,只能一遍遍的說着車軲轆的話。
王市長對他這種馬上調查,馬上立案,馬上組織大量警力投入的計劃,似乎不太滿意,一直擡頭看着剛剛升起來的朝陽,。
可他一下子聽到了鄭毅在說話,而且句句都說到他心裡了,尤其那句“下午就抓了他”,猛的轉頭,衝着這邊大聲喊了起來:
“你們三個,過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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