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幹了四十多年的一線痕檢工作了,雖然退居二線了,可每天最大的興趣就是接幾個疑難的案子。
當然,在年輕人中,他看不起阿諛奉承、託關係走後門的人,單單喜歡鄭毅這個整天嬉笑打鬧,不拘小節,卻又很有靈氣的小夥子。
鄭毅交給他的活很有意思:
把一些數據給他,讓他擺出一個案件現場,說白了就是恢復案件現場,分析這裡面真兇到底是誰?
當然,鄭毅把這個案子說成了,在米國華府一個超級疑難的懸案,這樣好讓他保持神秘感。
老頭躲在了閣樓工作室裡,打開了電腦,一點點的記着各種數據,拿起一個老式的座機電話,給楊法官撥了過去。
鄭毅躺在了沙發上,舒舒服服的擺出了大字形,臉上蓋着一張清風市警察報,嘴裡嘟嘟囔囔的說着什麼。
其實,他已經進入了淺層次睡眠。
這是鄭毅早年在山裡養成的絕活,這樣睡覺舒服,外人看着還在自言自語呢。
當年,師父丁一鳴說這小子是個奇才,睡夢中還能和人對話,一般人考不住他。
“毅哥,你可別睡着了啊,看這些刷的,趕緊不?”
沙波先是用洗衣機洗了十幾件髒衣服,剩下的水又刷了鞋額,舉着一雙運動鞋,試探着說。
睡夢中的鄭毅,那一半清醒的大腦立即有了反應,吧嗒着嘴說:
“別打擾啊,沒看我正研究兩把刀那嗎?
那破鞋朱能的,嚴重腳氣,還有股子達克寧的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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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你快思考吧,我再擦擦地板。”
沙波剛纔還懷疑他早就睡着了呢,現在錯愕的張大了嘴。
第二天上午,沙波果真就接到了法庭的電話,要他們出庭。
倆人進了法庭,因爲遲到了幾分鐘,看到孫越、杜森、蘇青他們已經坐在了各自位置上。
“現在開庭,繼續審理陳子茜被殺案……”
楊法官神采奕奕的坐在那裡,一臉的嚴肅和自信。
沙波衝着身邊的鄭毅吐了吐舌.頭,提醒他說:
“聽到了嗎?你今天好好弄啊,我看你連材料都沒準備多少,就那半張紙啊。”
他說的沒錯,鄭毅從兜裡掏出半張寫着不知什麼內容的紙。
“是你太笨了,再一次形象不好,看我的……”
鄭毅數落着他,衝着坐在對面的蘇青身上壞壞的看了一圈。
他是誰?
對蘇青來說,原先是個噩夢般的人物,現在是摧毀性的壞蛋。
他看的幾個部位,就是那天半夜,自己假裝老槍,在黑暗裡讓她重新來一次的地方。
因爲恐懼和擔心,當時她心裡曾經閃過鄭毅的影子,可始終沒敢往那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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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啊……”
蘇青感覺鄭毅的目光利劍或者激光一般的嚇人,不由的緊張的唸叨了一句。
隨後,她緊張的低着頭,拿着紙巾擦着委屈的淚水。
“大個,看到了嗎?是你長得不帥,要是我早出庭,能讓她激動的尿褲子。”
鄭毅壞笑着說,目光依然肆無忌憚的看着蘇青,展示出咄咄逼人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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