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商量好了,目前看警方的案子辦的漏洞百出,公子他們三個都死了,誰能證明槍是他們搞的呢,還有……”
這個律師不時的夾雜着英語,說起案子來極其專業。
張正才站在那裡沉默不語。
他沒發飆,說明律師說到了他心裡。
“大哥,咱們一年給省裡帶來這麼大經濟效益,上半年納稅就11個億,
連警察廳都給咱省城企業掛牌了,說是重點保護單位,我現在給廳長辦打個電話。”
旁邊的辦公室史主任像個漢奸似得彙報着,手裡拿着一個小本本,上面記着很多領導的電話。
“也行,咱就不用保安部了,境外的先別動,讓他們領導收拾他們,送監獄就行了,裡面兄弟也不少,唉……”
張正才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但他那剛毅的臉上,滿是仇恨和不甘,
看樣子要是不把鄭毅抓起來,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真也就沒見過這麼猖狂的。
這麼重要的一個案子,這邊是警察在忙乎着,那邊霸道的家屬一羣人站在大樹下,和這邊冷冷的對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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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能剛想過去問問怎麼還不走,孟達瞪了他一眼,生氣的訓了起來:
“都給我老實待着,這不是米國不是得國,這裡的實際情況不知道嗎?
人家有權有勢,不到最後誰知道是不是咱們贏了。”
說完,他低頭狠狠的看了鄭毅一眼,心想你身上事不少呢,光行動前和人家這裡的女人又摟又抱的,你能說清嗎。
史主任接通了廳裡值班電話,報上了集團公司的名號,值班員一點沒耽誤,直接撥了另一部電話。
電話是打給馬大偉副廳長的。
此刻,馬副廳長正盤腿坐在辦公室凳子上,旁邊放着防彈背心,手指頭已經被過多的煙燻黑了。
剛纔,他看着李大義手裡的照片,興奮的站起來又坐下,反反覆覆好幾次,最終確定了:
“張思聰和老槍這個案子不管什麼時候完全結案,
廳裡現在就確定爲年內重要有組織犯罪性質,由廳裡指導清風市局偵破。”
聽值班員說張正才那邊的電話,馬副廳長皺着眉頭想了想,試問道:
“老李,這個張正纔來頭很大嗎?”
李大義很尊重這個刑偵戰線上的大領導,他雖然是不動聲色問的,可自己也摸不清他想的是什麼,只能含糊的說:
“省裡市裡關係都行,企業做的大,誰也不敢惹的。”
他打了個太極拳,可馬大偉早就聽出了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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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來,我和他說說。”
馬副廳長平靜的說。
畢竟是副廳長的電話,史主任興奮的把手機遞給了張正才,悄聲彙報說:
“馬副廳長親自接電話了,老闆……”
接這種電話馬廳長還是很客氣的,恭維了張正才半天,說了些官場上的話,提到了他是市政委員的事,話鋒一轉,平靜的說:
“老張,說說剛纔的情況吧?他們不敢亂來的。”
張正才聽着他一直都柔和像個大學老師,或者那種機關坐辦公室的領導,清了清嗓子,準備了下,聲音高亢的說:
“廳長,就是我公司員工出來打獵,撿了幾把獵槍,
正玩着呢,碰到警局的人,人家二話沒說,全給我突突了,這可是天大的冤案啊,他們連口供都沒有,您必須主持正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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