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放心,只要有张将军的重甲骑兵守护,便是那马腾心怀叵测,却也能一力破之!不过,如今陈长史尚在马腾处,若是马腾真有二心,只恐陈长史危也!”魏延见张绣还是少了几分信心,倒也是对他安慰着,张绣这样的表现,让魏延在心头不免对他更小视了几分。魏延的心气是很高的,故而他更愿意结交朱卫军中有能力的同伴,如此才能互相扶助的立下大功。这次魏延带着荆南营和张绣、张辽所率的虎翼骑兵营合作,魏延自然也对朱卫军中唯一的骑兵部队产生了几分好奇,只是随着他和张绣、张辽接触,他很快能看出张绣的弱势和张辽的不凡。故而魏延心头确定张辽的能力远远高于张绣,未来在朱卫军中必然能成就更高的位置,这一点从张辽身为虎翼营副将,却能单独掌控虎翼营中轻骑的状况,便可以看出来了。而张绣这边就魏延看来,以张绣的性格和表现,未来最多也只能是驻守一方了,只怕也很难在朱卫军中有所发展。如此魏延对张绣的态度就显得略微疏远了一些,如今张绣再次表现出了性格上的弱势,魏延对于张绣的感官便更差了。所以魏延也不愿意多纠缠这个,便故意将话题扯到了陈群身上。虽然魏延不觉得马腾会有二心,可真要是有什么变故,那如今陷在马腾军中的陈群很有可能成为马腾下决心的筹码,成为出军前斩杀祭旗的目标。“哎呀,这个……,陈长史乃是主公看重之人才,若是真是损在了马腾手中,此番吾等即便是立下大功,只怕也会让主公不喜啊!唉,当初便是应该劝说陈长史,换个寻常的使者去马腾处,也好过如今这样了啊!”张绣闻言果然是有些担忧起来,张绣倒也知晓朱卫将陈群派到虎翼营的意思,其实张绣对于自己如今这样的尴尬处境,也不是全无感觉。可他在性格上确实有些软弱,考虑到自己本就是降将,不是朱卫的嫡系出身,很多时候做事就有些束手束脚。当初他在宛城依附刘表,便可见他缺乏自立之心,原本历史上他又听从贾诩的建议两次投向曹操,也可见他也缺乏自强之心。在张绣看来,如今朱卫让他担任虎翼营骑兵主将,已经算是朱卫对他的重用了。可此后朱卫却让张辽以副将身份实领朱卫调入虎翼营的万余轻骑,明显是让张辽分去了他的一些兵权,如今张绣虽然还掌控着近六千的重甲骑兵,可主要还是他原本的那些西凉铁骑。所以这虎翼营他名义上是主将,实际上也只是直属于朱卫控制的一员领兵骑兵将而已。再加上朱卫又派了陈群担任虎翼营长史,同样也是有着和张绣相抗的权利,故而张绣心头自然藏了几分想法,做事也带着几分慎重。正如魏延所感觉的那样,如今的张绣只求安稳,并不希望出现太多变故。张绣觉得朱卫只是看在他当初带兵主动投诚的旧情,才继续维持着他的体面,可若是让朱卫寻到由头,说不定就会将他从军中淘汰了。毕竟现在他掌控的这支骑兵部队,实在是朱卫军中一支十分重要的特殊兵种,按说应该是换朱卫的心腹来统领的。说实话张绣自己都觉得自己担任虎翼营主将的身份,实在是有些不合适,可既然已经上位了,却也不可能轻易下位了,所以张绣做事就更谨慎了。现如今被朱卫派到虎翼营的长史陈群,陷入了马腾手中,一旦出了什么意外,那么作为虎翼营主将的张绣自然也要承担责任了。哪怕当初是陈群主动提出去马腾处为使,可朱卫要是责怪起来,张绣还是担心会牵连了自己。想到了魏延所说的可能性,张绣的心头自然有些不安稳了,目光再次看向了前方的状况,也不免遥遥往长安城西方向眺望着。“张将军,那不过是猜测而已,不过,按某家的看法,那马腾应当不至于有二心,别忘了,当初便是主公所言马腾可作援引,主公也给了马腾诸多的许诺,若某是马腾,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大好前程!”魏延见张绣真的担忧了起来,不免在心头又暗笑了一下,只好拿出了朱卫的名义来安慰张绣。如今朱卫身上隐藏的各种神秘能力,也让朱卫军中文臣、武将都对朱卫的一些判断很有信心,故而朱卫既然说马腾可以说服,那马腾就很有可能是能说动的。“哈哈哈,是啊,主公看人从未有错,倒是绣多虑了!”张绣可以感觉到魏延态度中的几分味道,也不免尴尬的笑了笑,算是让自己表现的豁达了些,可他的目光却还是遥遥向城西方向观望着。如此时间渐渐也就到了下午一点来钟,就在长信宫西面这边华阳街方向,却有一员年轻小将带着数百马腾军的骑兵,到了长信宫西侧以扶风府衙寺所在。在这边的衙寺大门之外,为了防御朱卫军队进攻也是布置了不少木桩鹿角什么的作为障碍,同时在那衙寺大门和墙头上,也都有着韩遂军卒守护着。这员年轻小将年龄看似不过二十三、四岁,身上披着犹如雪银般的镶铁软甲,头戴马鬃银盔,手中一杆丈八槊枪,胯下骑着一匹高俊大马,面目也是坚毅有型,颇有几分武勇之感。等他到了那扶风府衙寺大门近前,用手中的槊枪直接挑开了好几处挡路的木桩鹿角,带着身后的数百骑兵便缓缓往大门近前过去。“什么人?再来,就放箭了!”在这边值守的一员韩遂军的军侯站在墙头向外大声呼喊着,不明白来的究竟是什么人,不过看起来也不像是朱卫军来袭了。“某乃扶风马超,怎么连某都不认得麽!哼,如今吾两军联合攻击朱卫军,某是奉命来见韩遂的,家父有话让某转告韩遂!”这员小将原来就是马腾儿子中最强悍的马超了,只是此刻他似乎是没什么好脾气的对那韩遂军的军侯叫喊着,同时还是继续不停的带着身后骑兵,弄掉前方的拦路障碍,打通着他们前往大门处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