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可一定要为我等做主啊!”怀特霍尔宫,花园内青翠的草地上,几个衣冠楚楚的贵族,弯着腰,对着身穿简易华服的爱德华陛下,低声控诉着。而国王陛下却不骄不躁,躺在宫廷制的躺椅上,抿着嘴唇,享受着温暖和润阳光照射,俊朗的脸蛋上则露出淡淡的笑容。这让一把辛苦一把泪控诉的几个贵族,看得有些愣住了,不过国王陛下再怎么慵懒,都是可以的,谁叫他是国王呢?“陛下,威廉.塞尔西这家伙,竟然派人直接去到我的府邸,将我家无辜的仆人肆意捉拿,直闯我家,破坏财物住宅,甚至还准备将无辜的仆人判刑,这简直就是目无法纪!”为首的一个贵族三十来岁,红黑色的长发披散着,对着爱德华陛下,脸上露出一副哭丧的表情,全无贵族的优雅和姿态。其他几个贵族,也同样如此,哭丧着脸,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也纷纷叫喊起来。“陛下,我可是堂堂的一个男爵,而威廉.塞尔西全然没有贵族的风范,也没有顾及贵族的体面!真是太可恶了!”“奥尔斯特男爵,那我怎么听说,是你家的奴仆与一个平民因为小小的一块地而争执,平民就被那个奴仆给杀了,这可不是一个小事情!”爱德华吹着风,享受着难得地暖和天气,躺在椅子上,这个感觉格外的舒适,而且,他渐渐有了些许睡意。耳边传来几位贵族的血泪控诉,爱德华认真地听着,嘴角却微微翘起,颇为讽刺地反驳道:“人命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对于王国法律来说,可不是说说而已的!”听到国王陛下对于此事一清二楚,几位贵族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了些许,然后又不甘心地继续控诉道。“可是,陛下,这可是侵犯了我们贵族的体面,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庶民罢了,岂能与贵族相提并论!”奥尔斯特男爵闻言,虽然在弯着腰,但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地方,理直气壮地说道。闻言,其他两个贵族,也纷纷附和道,庶民的命,岂有贵族的体面重要。“什么时候,苏格兰贵族学会了英格兰贵族的油腔滑调,这可是好的不学,坏的学!”闻言,爱德华陛下心中顿时无语,以前那耿直而又纯朴的苏格兰贵族消失不见了。“话虽如此,但法律却是如此安排的,经过最高联合法院审核的,联合王国各地都不能例外,更遑论在苏格兰地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爱德华陛下,对于人命还是挺看重的,并不能做到眼前这些贵族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所以,威廉.塞尔西男爵对于你们所说的而实施案件,并没有什么值得控诉的地方!”威廉.塞尔西自从卸任联合王国首相职务以后,就去了苏格兰,担任执政,开始了对苏格兰改革改造的五年。为此,爱德华还将几位苏格兰大贵族任命重职,就是为了调虎离山。谁知,大老虎走了,小苍蝇却不少,天天来伦敦控诉,烦死个人。“以后,还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来找我了!”爱德华直接坐起,盯着控诉三人组,神情很是不耐烦地说道:“如果你们实在很冤屈,可以直接去最高联合法院控诉,或者去找内阁!”看到国王陛下不耐烦的表情,三人顿时低下头,稍稍地自动离开。待其离开后,爱德华这才整理一下心情,吐了口浊气。“这是本月的第五批了,看来,威廉.塞尔西这家伙在苏格兰闹的动静不小啊!”国王陛下嘴角含着笑意,心中不无乐观的想着。与紧锣密鼓开展改革的英格兰、小而听话的威尔士、从无到有的爱尔兰相比,苏格兰这地方贵族保守势力根深蒂固,地方游离势力太多,且距离中央太远,顽疾缠身,的确需要大肆的改革一番了。而威廉.塞尔西,这个执政经验丰富的政治家和改革家,正是他需要的那把利刃,一举破开苏格兰那个顽石。爱丁堡,执政府邸。准确的来说,应该叫作,国王全权特派大臣兼苏格兰政务全权总督,简称执政大臣。与其相邻的是,苏格兰军事总管爱丁堡公爵大人的府邸。与公爵大人门前冷冷清清不同,此时的执政府前,却满是议论纷纷的贵族,大车小车停在门前,就是为了等待见上执政大人一面。“你说,执政大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不到一个月,就将三位贵族捉拿,并且处与罚款,真是吓人!”“谁能知道?这位大人曾经贵为内阁首相,如今却来到苏格兰,肯定有阴谋,咱们小心一点吧!”“唉!自从阿盖儿伯爵去了伦敦,以后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咯!”苏格兰贵族一个个华衣招展,戴花串羽,但讨论的内容,却十分消极。显然,政治改革家威廉.塞尔西的到来,让这群无法无天的苏格兰贵族们,感到肉痛。反抗,这是不可能的了,爱丁堡公爵的几千大军就在那驻扎着,磨刀霍霍,等待着立功的机会。而且,如今这舒服的日子,又怎么能够让人舍弃呢?府邸内,威廉.塞尔西阁下已经四十多岁,是个威风凛凛的中年人,头发因常年的操劳而带着斑白之色,威势十足的脸上,因带着笑意,所以显得有些和蔼可亲。而坐在他一旁的,则是一位穿着得体华贵,甚至显得花里胡哨的的贵族,三十来岁,一脸轻浮之色。他是兰诺克斯伯爵,苏格兰四大家族之一兰诺克斯家族的家长。前次,阿盖儿伯爵卸任执政之后,本应是他补为执政的,但他为人太过于轻浮,贪图渔猎玩乐享受,难以服众。所以,威廉.塞尔西才凭借着前首相的资历,一举压制他,成为苏格兰执政。“伯爵大人,您送过来的茶很是不错!”执政大人微微笑道。“您满意就好!”伯爵大人轻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