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空中一条身影飘飞而至,正是杨仲。终于追踪到了念经咒之人,杨仲此刻很兴奋,他冲花球大声道。“哈哈,阁下到底是何方高人,看你还往哪遁!现身吧!”杨仲飞掠到花球上方,居高临下双掌齐出,两道强劲罡风大力击在花球上。花球顷刻之间抖动几下然后碎裂开来。无数花瓣飞舞,纷纷扬扬。于是原地一个五十来岁身着白袍的白眉僧人显现。杨仲身体下坠落到白眉僧对面,白眉僧手中的刀还在滴血,白眉僧已看出杨仲的功夫非常高。不在他之下。白眉僧心中惊诧,这些人都非同一般啊!杨仲冷笑说:“大师,出家人可不应该手握屠刀啊。”白眉僧也注视着杨仲,他冷声回答。“我佛虽慈,见恶大怒。邪魔猖獗,佛亦握屠刀!”“好个佛亦握屠刀!大师就是当年的冷面佛秦广吧?!”“秦广已死,如今只剩下冷面佛。”杨仲听了这话心中狂喜,白眉僧如此说已经证明了他就是秦广!杨仲此刻一脸笑容,他对白眉僧说:“果然秦三爷,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啊!不知者不为罪,刚才得罪之处还请三爷海涵。”白眉僧也不否认,而是厉声喝问。“你们到底是谁!为何找我?!”“三爷稍安勿躁,这是一场误会。”杨仲先命梁破和汤虎停止攻击老樵夫,老樵夫掠到林屹跟前,持木杖守护。杨仲大声叫道:“秦少爷,你三爷爷现身,还不快来拜见!”此时秦定方紧抱住苏锦儿不放,双手还顺势揩油。苏锦儿羞怒不已,挣扎叫嚷让秦定方放开她。却挣不脱。秦定方听到三爷爷现身了,就松开苏锦儿。苏锦儿扬手打了秦定方一记耳光。“下流!”秦定方摸了下火辣辣的脸竟也不恼,一脸涎笑说:“苏小姐,是你主动扑过来抱我,现在反过来怨我,真是有没道理。”秦定方得了便宜还卖乖,苏锦儿此时气得真想把秦定方剁了喂狗。秦定方掠过来,看到白眉僧人心里大喜,终于寻到秦广等于找到了“消雪剑”!他倒头便拜到在白眉僧脚下,声泪俱下。不知道内情的,还真会被秦定方感动。“三爷爷啊,终于找到你了。我是秦顾梅的儿子秦定方,是你的侄孙子啊……”原来寻秦广夺剑,杨仲和秦定方早已定好计划。就是先用欺骗手段,骗取秦广信任让他主动交出“消雪剑”。如果此计不成,就挟持秦广强夺“消雪剑”!白眉僧正是当年离开北府出家的秦广。听到跪拜在脚下的少年就是侄孙秦定方,身心一震。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当年秦定方出生,秦家终于有了血脉传承,秦晋暗中派人送信给他,他当时真是欣喜至极。并送一串佛珠作为礼物,还给大哥秦晋回信,定要全力培养定方,待定方以后“千梅”剑大成后,他会把“消雪剑”传给定方。白眉僧看着秦定方,目光顿时温暖了许多。“你怎么证明你就是秦定方?”秦定方忙取出一串佛珠恭敬递上,白眉僧接过佛珠细看,果然是当年他送给侄孙的礼物。秦定方也机敏,看到察言观色看到秦广有些激动并放松警惕,为了更能证明自己是秦定方就冲林屹叫道:“小马倌,快告诉三爷我是谁!”林屹心想秦定方尽管和“牧天教”串通一气,但是他毕竟还是秦家血脉,自己也不能乱说。“三爷,他的确是小少爷秦定方。但是,”林屹看着秦定方又愤懑地说:“小少爷和少奶姐串通‘牧天教’的人血洗了北府,三爷,大爷也被他们杀了,少爷也死了,北府上下几百人都也惨遭杀害……”秦广听了林屹这话整个身体都不由颤栗了一下,整个人如遭雷殛一般。难道这惨绝人寰的灾厄真的降临到了北府!“闭嘴!无耻奴才一派胡言!”秦定方厉声打断林屹,又哽咽着对秦广说:“三爷爷,别听这个奴才胡说八道。事情是这样的,几日前江湖中觊觎‘消雪剑’的人勾结在一起,背后又有‘南院’撑腰,进攻‘北府’。我爷爷和爹爹率众迎敌,但是却寡不敌众。我爷爷和我爹都受了重伤,幸好我舅舅蔺天恕带‘牧天教’的人及时赶到,暂且解了北府围。我爷爷就命我来寻三爷爷,请三爷爷带‘消雪剑’回府,召集十八路英雄护府御敌。我舅舅就派他手下这些高手一路护送我……”秦定方这番话在腹中打了多草稿,说的滴不露。就连林屹对秦定方撒谎编故事的功夫佩服五体投地。幸好大爷死去给他暗号,不然这真百口莫辩了。而秦广当然愿意听到北府平安的消息,尤其是侄孙亲口所说,可信度更高。但是他还得弄清整个事件来龙去脉。秦广手指林屹问秦定方。“那他又是何人”“三爷爷,他就是府中奴才,因从小和我玩耍,我视他为亲信。我爷爷就派他一路随行和我作伴。没曾想这个臭奴才居然和敌私通,暗中传递消息。被我发现后,我念及情谊不忍杀他。就一路锁了他。没想到他居然还信口雌黄诬蔑我。三爷爷你想,定方再禽兽不如,怎么可能伙同他人害我的爷爷和亲爹啊!三爷爷你难道宁可相信一个下人也不相信定方吗?”秦定方边说边抹泪,一副情真意切让人不容置疑。待他说完,林屹对秦定方说:“小少爷你真是无可救药了。小少爷,大爷临终前对我说过一句暗语,那么请问小少爷这句暗语是什么?”秦广也此刻也困惑,如果真如孙子所言,那林屹为何知道暗语。现在林屹问出,秦广遂看着秦定方。林屹本以为这次秦定方该原形毕露了。但是秦定方毕竟比林屹大了三岁,而且也极为聪明机智。林屹第一次看到老樵夫吟“君未归期未有期”他没有怀疑,第二次见到青衣女子又叭这句诗。当时秦定方就感觉其中一定有蹊跷。此时面对林屹质问,他便脱口而出。“君问归期未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