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唐死了,猿人王又不应战,天竺血僧便只能打败苏轻侯了心中夙愿了。更重要的是,这次天竺血僧来中原前,天竺王子亲自宴请他,让他在中原武林扬天竺武威。而天竺血僧也满口应诺,答应扬王朝之威,让天下武者都敬服天竺武学。天竺血僧踌躇满志到了中原,没想到兄弟幽灵佛死在林屹之手。幽灵佛被林屹砍下头颅,可想而知他心里有多痛恨林屹了。他定要为幽灵佛报仇。天竺血僧在那晚引林屹一战,他本想取林屹项上人头,一来为兄弟报仇,二来也让秦定方等人看看,让北府束手无策小林王是怎么死在他手上的。结果他做梦也未想到,林屹武功那样可怕。虽然那一战他伤了林屹,但是林屹伤他更重。他觉得林屹的武功比起当年秦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首战受挫,这对血僧来说也是一个沉重打击。而飘零院大战时候,血僧戴着鬼面,和身着灰衣蒙着面孔的苏轻侯也打了一场。尽管苏轻侯当时蒙着面,但是血僧判断那灰人就是苏轻侯。而他也难以击败苏轻侯这个天才。尤其苏轻侯精通百家武学,一些绝学更是信手拈来,让天竺血僧更是觉得匪夷所思。血僧本来想来中原大放异彩,但是却未想到在林屹和苏轻侯手下连连受挫。这口怨气,血僧当然不会咽下去的。所以,今日他当着整个武林人的面挑战苏轻侯。难道他有取胜之术了?苏轻侯看着血僧,此刻苏轻侯眼神耐人寻味,他用传音入密功夫对血僧道:“血僧,飘零院你与灰衣人一战可还记得?”血僧也用传音入密回道:“毕生难忘。”苏轻侯道:“那个灰衣便是我,你现在还想当着整个中原武林的面向我讨教吗?”苏轻侯这带有揶揄成分的话语无疑刺激了血僧。血僧眼中飞快闪过一缕让人不易察觉的怨念,然后他不再用传音之法和苏轻侯说话,而是当众朗声道:“阿弥陀佛,苏侯爷,可否满足我多年所愿?”血僧竟然不怕当众被他击败,这让苏轻侯心中充满疑云,但是以他个性,也绝不会当众拒绝血僧挑战。苏轻侯可是一个视颜面如生命的人。苏轻侯道:“苏某定成人之美。”这时望归来突然上前,他瞪着天竺血僧道:“画着‘脸谱’的秃驴,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你。但是我却想不起你来了。你帮我想想,你在哪里见过我?”秦唐称天竺血僧脸上胎记是画了“脸谱”,引得人们发出一阵笑。别说,天竺血僧那大块血色胎记,正在鼻眼正中,宛若画了一个脸谱一般。左朝阳听了这话心里苦笑,这望老哥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而天竺血僧最平生最恨别人嘲笑他这胎记。当着这么多人,天竺血僧不便发作,他强压怒火道:“阿弥陀佛,我与望大侠素昧平生。从未见过。”而天竺血僧哪里知道,眼前这个疯子,正是当年击败他的武王秦唐。望归来纠缠道:“一定见过,你好好想想……”林屹担心望归来想起更多事情败露身份,林屹故作生气道:“疯疯颠颠,整日胡说惹事,现在苏侯爷和血僧说话,容不得你捣乱。来人,拖下去。”于是望归来便被曾腾云等人拉了回去,望归来还骂骂咧咧,说林屹忘了他的好,现在端起南境王的架子来了……林屹先不管望归来,他用传音入密对苏轻侯道:“侯爷,许多事你不记得了。我听方青云说过,这天竺血僧可是恶类。他敢当整个武林向你挑战,侯爷要当心。”苏轻侯嘴唇微动,用传音之法道:“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来!”既然苏轻侯答应血僧挑战,秦定方便先带着北府一干高手先回到大棚中。秦定方回到大棚中,看了一眼爹爹被包裹住的尸体。又将那双让人心悸的眼睛投到场中。林屹也密切关注着一切,他总感觉天竺血僧突然当众挑战苏轻侯,有些蹊跷。苏轻侯和天竺血僧走到场中。二人相距两丈,而他中间地上,是一个人形的坑。那是林屹用蔺天恕砸出来的坑。而墨如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主持大会。他心里希望二人赶紧打完,打完散了这武林大会。省得他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墨如山立在二人中间,就立在那个坑畔。也颇颇具嘲讽。墨如山此刻满腹委屈怨气,他也尽量克制着自己情结。他直言道:“不知二位是生死之战,还是只分胜败?”苏轻侯背着双手,他目视血僧道:“血僧何意?”血僧脸上那块胎记抽动两下,他道:“阿弥陀佛,我和苏侯爷无怨无仇。只是仰慕侯爷,虚心讨教。怎会和侯爷决生死。”苏轻侯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分胜负。不过既是比武,双方就难免受伤。如果苏某失手,还请血僧谅解。”血僧道:“阿弥陀佛,如果我失手,也请侯爷海涵。”于是墨如山又当众宣布苏轻侯和血僧切磋。此刻场中的那些武林人士本来有些意犹未尽,现在苏轻侯又要有血僧一战,尽管不是惊心的生死战,但是也是两国顶尖高手较量。也必定精彩。而身为中原武林人,他们当然希望苏轻侯能当众打赢异国高手。这些来自三山五岳的武林士又情绪高涨起来。为苏轻侯助威的声音也不断响起。场中,苏轻侯依然背着双手,他平静地对血僧道:“出招吧。”苏轻侯话音刚落,天竺血僧身形突然左右闪动,而且越闪越快,最后身形竟如一条淡淡魅影朝苏轻侯飞来。与此同时,血僧那如魅影般的身形骤然发出一声佛吼。然后一道掌影迸现,掌影中“佛影”呼之欲出。于是第一个恶佛影像骤然从掌中跳出,瞬间变大,面目怒目圆睁朝苏轻侯飞来。中原人士很少见这样奇异诡异的功夫,好多人发出一片惊呼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