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和那人在空中不光出脚相对,二人双手更是各施所能闪电般出招攻击彼此。一片让人眼花缭乱的招式几乎将对方笼罩。二人身形还不断上升。无论轻功和武功,都被二人运用的出神入化。血魔越发震惊,尽管他不断变招,而且招式更加诡异莫测,但是对方总能在刹那间使出最恰当武功化解。血魔虽然震惊,却发现一个怪异现象。那就是此人武功虽然已臻化境,但是很少出杀招。对方似只想将他打伤。对方有一招以掌刀直切血魔脖颈,但是掌刀使出又瞬间撤了些劲力。这让血魔困惑不解。血魔又连续以凌厉招式急攻此人,趁此人化解时候。血魔又一掌而出击向对方头颅。这一掌非常诡异。掌后还隐藏着一道指气。那人也突然变招,右手出招如莲花绽放,击在血魔那一掌上。隐藏在魔爪后的那道指风也迸射而出,直射那人左目。那人似未预到血魔使出如此诡异招式,尽管让人猝不及防,但是那人武功真是高,在这电石火花刹那间,那人额前一缕发突然如有灵性一般甩动击在那道指风上。将指风击碎。血魔已将招数算好,就在对方用一缕发击碎他指风瞬间,血魔又一脚踢向那人腹腔。那人抬膝用膝盖骨顶在血魔那一脚上。血魔趁机脚踏那人膝盖借力身体向上窜去,飞向呼延钰儿。那人反应过来上当了,他力灌全身,衣衫鼓动身体飞速上升想拦截血魔。但是血魔这次抢了先机。此刻呼延钰儿的身体下坠,血魔身形飞升,那人则在血魔下方。就在呼延钰儿下坠距血魔身体两丈多距离时候,血魔右手击出一道掌影。掌影拖着一条红色茫光,直飞呼延钰儿。在血魔身下的那人也出招。左手隔空一拳击向上方的血魔,右手连出两指,两道指风如箭一般飞向击向呼延钰儿那道拖着红茫的诡异魔掌。那人从下方一拳朝上击血魔,如同从对方身后而击,如果换作别人血魔完全可以不顾,但是这人武功太厉害了,血魔不敢大意,只能暂收上升之势,在空中变化身形避开那一拳。这一拳也就迟滞了血魔飞升。尽管迟滞时间极短,但这样境界的高手对决,电石火化之间就能改变局势。那人身形反超血魔朝呼延钰儿而来。那人击向魔掌的那两道指风,第一道击在魔掌后拖的红光中间。红光从中断裂。那掌影拖着半截红光仍飞向呼延钰儿。第二道指风又击在那掌影尾端,那道掌影红光都被截断。那道掌影也晃动了一下,却未碎裂。第二道指风,慢了分毫。如果是换作别人的掌影,就被截下了。但是这是血魔的掌。于是那晃动的掌影击在呼延钰儿侧胸。呼延钰儿身体受了这一掌身体痛苦抽搐口鼻也涌出鲜血。这也是那人两道指风将魔掌处面拖的茫光都截断,不然茫光推动掌影力道会更可怕,那样呼延钰儿就立刻死了。血魔见一掌击中呼延钰儿,便不再全力和这人争抢呼延钰儿了。虽然那人两道指风陆续将魔掌力道卸去近一半,但是血魔清楚以呼延钰儿武力的体质,这一半掌力也足可要她命了。就算暂时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那人身形飘飞闪动将重伤的呼延钰儿抱住,然后身形朝地上直坠。血魔身体也朝地上坠去。二人一前一后落在山岗上。此刻,天空月更明。山岗更是如镀了一层银色发亮。那人见呼延钰儿身体痛苦颤栗,口中不断涌出鲜血,便先解她身上被血魔封的穴道,又点她胸前两处要穴止血。呼延钰儿吐的血也少了许多。血魔此刻和那人相距不到一丈。血魔这才仔细打量这人。月光下,这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儒生。血魔不由心中感叹,真是山外有山,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儒生,武功竟然丝毫不在他之下。血魔道:“请问阁下是谁?你为何救她?”那儒生看着怀中遭受重创的呼延钰儿惋惜道:“你不该将这么好的姑娘抛到空中任她跌落摔死。苍天有好生之德,我正好来此观月,怎能见死不救。我全力救她,你却天良泯灭全力杀她。她现在被你伤成这样子,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血魔这才知道,原来这儒生和呼延钰儿毫无半点干系。完全是巧合碰到出手相救。这儒生有悲悯之心,打斗又不下杀手,看来是个迂腐的人。血魔道:“她的确活不了多久了。而且阁下你也误会了。她并非好人。虽然貌美却心如蛇蝎。她害了许多人,我是为民除害。”儒生道:“你在说谎。你面如魔鬼,武功至邪,不是什么善类。”此刻呼延钰儿在儒生怀中身体颤抖呼吸困难,她努力想说什么,但是咽喉似有什么东西堵着。儒生便在她背部拍了一下,呼延钰儿吐出一股淤血。她这才感觉呼吸稍通畅了些。她弱声道:“先生……他,就是恶贯满盈的昆仑魔!”儒生自语般地道:“昆仑魔?哦……我未听说过……”“昆仑魔”现在也是名扬天下。儒生竟然未听说过昆仑魔,让血魔和呼延钰儿都意外。血魔此刻更是对这个武功奇绝的儒生充满好奇心,他盯着儒生道:“你和我打了四十七招,但是却用了二十一种武功。无论腿法指法掌法身法每一种武功都信手拈来,而且你还将四种剑法融入拳脚而用,你究竟是谁?!”儒生武功包罗万象,血魔自问都难以做到。而且这么多武功交替变化使用,没有一点瑕疵痕迹,如是一套奇绝之功,让人惊叹。只打了四十七招,对方就用了二十一种武功。如果打上一百招,两百招,对方更不知会运用多少种功夫呢。儒生用迷茫的声音道:“我是谁……我忘了我是谁。我究竟是谁?”血魔听了这话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个武功奇绝的儒生脑子有问题。竟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血魔道:“你不记得你自己是谁?那你可记得你的亲人,朋友,还有你的父母,包括过往?”儒生摇摇头道:“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