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琦纳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如意,心中暗道,跟踪了这么久,只为追上之后磕个头?过路的人也都惊呆了,但是不敢多看。场面一下就沉默了下来,姜琦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楞了许久,才皱眉问道:“你谁啊?想干什么呢?”王如意赶紧抬起头,朗声说:“王如意。”“王如意?”姜琦思考了一会儿,翻遍脑海每个角落,最终确定,不认识,没听过。吉普车上的李寻等人却惊呆了,纷纷下车纳闷的看着王如意,谁能想到他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这里。李寻走到姜琦身边,疑惑的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此言一出,就听王如意当即激动的说:“我的梦想就是做一个探险家,一路追随,只希望李先生能收我为徒。”这也是逼的没办法了,王如意没想到会被暗夜虎的人发现,他只能避重就轻,避开跟踪军车这个行为,说自己是为了来追随李寻的。李寻愣了愣,拜师?“你回去吧。”李寻随意挥了挥手,便不再多言了。王如意深知打蛇要上棍的道理,怎肯罢休?顿时拿出追求女孩子的死劲,二话不说只是不住的磕头。李寻听身后地面‘砰砰砰’的响,知道这是真的磕了,但却依然没有理会。王如意高喊一声:“李先生,我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封遗书!”李寻站住脚步,疑惑的看着他。王如意继续说:“我告诉我父亲,感谢他生我养我,但是我要去追寻我的梦想了。我说我要去找你,我告诉我父亲,就当我死了,从此我不再回京,求李先生收留。”薛奇真好笑道:“李寻,你的人格魅力还是不减当年啊。”李寻白了他一眼,说:“走!”当即上了车,暗夜虎的人也不再搭理王如意,纷纷上车走人。王如意发愣中,猛见自家的奥迪a8也从他的身边风驰电掣的跟了上去,心道,自家司机真是好胆。往驾驶室一扫,却见开车的是个穿作战服的青年,回头一看,自家司机的脸上写满了‘完蛋了’的表情,站在马路中间,看着离开的奥迪a8,不住的垂足顿胸。这下好,差点经历了生死,公司的车也让人家讹了。司机把车丢了,这司机的下场那肯定不用多说了。王如意看着前方风驰电掣离开的车队,眼里神光斗转,咬了咬牙,脸上浮现出一抹坚决的神色。“那就再赌一次!”呢喃一声,王如意疯狂的冲到马路中间,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不由分说的将司机从车里拖了出来,从钱包里随意掏出一张银行卡扔了过去:“这卡里有几十一百万,密码六个六,你这破现代,老子买了。”说完,不由分说的一脚将司机踹开,关上车门就再次追了上去。司机大喊着抢劫抢劫,表情极其狰狞,这什么世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人抢车。跟前路过的车辆停下看了看,一个开保时捷的说:“你赚了,这是宏大银行的铂金卡,只针对特别尊贵身份的客户开放,全国才批准七千个用户,你那破现代才值几个钱啊。”司机看了眼地下的银行卡,颜色很花哨,认不出来,非常的怀疑。那保时捷的车主努努嘴:“那我花五十万买你这张卡,你卖不卖?”“……”另一边,暗夜虎的车队前行一段距离后,又听到了汇报:“报告队长,一辆出租车又跟着我们,还是刚才那个王如意。”姜琦说了声知道了,然后小心翼翼的问李寻:“怎么办?要不要处理他?”李寻笑了笑:“别理他,随他去吧。”“好。”许倩云趴在李寻耳边有些担忧的说:“他说他给他爸留了遗书啊,王四海管你要人怎么办?”李寻沉默了一会儿,呵笑道:“不怎么办,他就是死了,也不关我事儿。”许倩云点点头,没反驳,但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妥。薛奇真和李寻一样,王四海算个毛啊,他儿子死缠烂打的跟上来的,赶都赶不走。是死是活,关他们屁事儿?李寻要进山,不会为了刻意甩掉他而隐瞒行踪,也不会去理他,他要做什么,随他去做,李寻当他是空气,他王如意要跟,那他就跟呗。他才没时间去给他做思想工作,也不会去给他强行扭送回京城,毫无意义。……半个小时之后,车队停在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是一个叫做贵宾楼的酒楼。人烟稀少,客人并不多。姜琦热情的介绍:“这是我一个战友开的,咱就在这里吃。李大哥,听说这次任务比较紧,吃完将就在这里睡一觉,然后就出发。”“好!”一行人入座,气氛顿时就热火朝天了起来。他们这一喝酒,那顿时话匣子就打开了,谈古论今,口若悬河。李寻和薛奇真没说话,就只听着姜琦搂着薛二柳,两人面红耳赤的吹牛逼。薛二柳说他见过******,姜琦满身酒气的吹他参加过大阅兵……在这热闹的气氛之中,贵宾楼的老板走进了屋里,面色有些为难的说:“老姜,你们是不是惹啥祸了啊。”姜琦眼神迷蒙的说:“滚,我今天早上才来咸阳,惹啥祸啊。”老板唉声叹气:“大门口一直跪着一个人,开出租车来的,二话不说,就跪在大门口。好多过路的围着拍照,咋劝都不走,把我生意都耽误了。那些人一拍照,把我家店的招牌也拍上去了,这……这不是害我嘛。”姜琦顿时酒醒了,木楞的看着李寻,不知道该怎么办。李寻无奈的捂住额头,叹了口气,他只能说一声——服!一众人等都看向李寻,眼神非常怪异。似乎要把李寻看穿,他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能引得一个堂堂家产上百亿的富二代,千里迢迢从京城追到咸阳来跪着。李寻端起一杯酒来摇晃了一下,说:“不管他。劝一下,他要是还坚持跪,你找个房间让他跪着,别打扰你做生意,我不见他。”老板叹口气,又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