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奇真倒是享受,薛二柳背着他,跑的裤裆都扯破了,鬼知道他怎么跑的。而薛奇真却还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息,讽刺着说话:“老子像你这么大年龄的时候,跟你爷爷和李寻他爹,三个人走路从甘肃徒步走到拉萨,只用了三天时间。”薛二柳满心悲催,自然是满心嘲讽,吹牛逼呢,三天从甘肃走到拉萨,不是说不相信,问题是你开拉力赛也不可能啊。但薛二柳不能说不信,只能气喘吁吁的说:“二大爷你要这么说……我,李寻李大爷年龄还没我大呢,但走得不也比我快,这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非要把骡子当马来使。”薛奇真闻言,一个爆栗磕过去:“有你这么比喻自己的吗?还敢顶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这身体都让烟酒泡的要烂了。做为四大家的嫡传子孙,我都感到悲哀,心痛啊……”“二大爷这话我不爱听了,我从小好武,一直喜欢舞刀弄棍,还想去花炮门跟李爷学箭。是你不让我去的,逼着我上学,说让我以后当医生或者律师,又让我做生意。是你逼我从文的啊,你现在反倒还怪我了。”此言一出,众人都忍不住窃笑出声,突然觉得这薛二柳简直是不容易啊。摊上这么个二大爷。薛奇真吹胡子瞪眼:“老子是为了你好。”薛二柳累的两腿发软,跑了一步,猛地瘫倒在地上,两条腿软的跟面条一样,眼睛发直的说:“是啊,当初你说是为了我好。这会儿你又怪我没体力,你这是……你这是拉不出屎怪地球没吸引力啊。”薛奇真闻听此言,那是脚也不疼了,话也不说了。跳起来就又是两耳刮子一飞脚,打的薛二柳满地打滚。战士们连忙过来劝架,可奈何薛奇真面老人不老,劲儿比这些年轻小伙子还大。胳膊一震,甩飞一大片。众多战士心中震惊,这薛老狗每天早餐都吃牛鞭么?这么大的力气。又有些害怕,力气这么大的薛奇真,发起怒来该不会把薛二柳打死吧?姜琦也擦了把汗水,连忙过来拉架,一人抱住薛奇真一条腿,大喊着让薛二柳赶紧跑。说来薛二柳也是贱,跟个孩子似的,满脸委屈,一双眼睛通红,怒吼道:“你们放开他,让他来啊。我受够了,受够了,每天都揍我,来啊,打死我啊。”一众人等无奈,只能停下来,纷纷开始好言相劝。让薛二柳少说两句,劝薛奇真少打两下,当玩笑罢了。这时,李寻深深看了薛奇真一眼,眼中有一丝悲凉和无奈,却忽然开口:“别管他们了,我们先走吧,让他们两爷子慢慢解决。”姜琦心中也是发急,一边担忧战友的安危,一边又担心薛奇真灭了薛二柳。两头为难之下,只能一跺脚:“这能成嘛。”李寻说:“不用管他们,一打一闹都习惯了,快走吧。”众战士自然是借坡下驴,谁稀得管这破事儿啊,救人要紧。料想这薛奇真也就只是做做样子,哪会真下重手啊。一个个好言相劝两句,然后飞快的跟着李寻继续往南边跑。跑在前头,许倩云趴在李寻耳边低声道:“我咋感觉那两爷子今晚上这么奇怪?”李寻悲叹一声:“理解一下吧。他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啥意思?”“没意思。”“……”等人都走干净了,薛二柳这下不敢吼叫‘来啊,打死我啊’这种话了。他也只是在有人劝架的时候敢这么吼。坐在一边委屈的看着薛奇真,眼中有些胆怯。薛奇真点燃一根烟,坐在石头上休息,忽然幽幽叹了口气。薛二柳愣愣的看着薛奇真,言说:“二大爷,对不起啊,是我身体不好……”薛奇真挥挥手打断他:“老子知道你啥鸟样,没怪你。”薛二柳差点吐血身亡,去你娘的,说的比唱的好听。没怪我没怪我,那你打我干啥?薛奇真这时说:“打你,是为了你好。”薛二柳翻个白眼,这话是从小听到大的。薛奇真又说:“我不打你,你就要有生命之危了。”“啊?”薛二柳震惊了,这又从何说起呢?倒是不以为薛奇真危言耸听,这种话薛奇真是不会夸大的。薛奇真脸上有些发红,薛二柳竟然从中看出了一丝惭愧之色,还没发问,薛奇真又说:“前方凶险呐。你就是一个凡人,你运气没王如意那兔崽子好,你也不像许倩云有少主保。你就仗着我保你,而我其实也就是个半罐子晃荡,还主要是靠李寻保。冲那么快干啥,说的不好听,那几个失踪的人跟咱又非亲非故的,你不能涉险。”“啊?这……”薛二柳惊呆了,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个门道呢。薛奇真继续说:“三个特种兵悄无声息的失踪,几个小时的时间又能被拖到南边二十多里外,这本来就不是寻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儿。我肯定不是对手,我不是对手,你冲快了,过去就是送命的。二大爷也不瞒你,在四大家里,薛家是最没用的一家。每次四家出去狩猎,薛家是干啥的你知道不?”“不知道。”“是后勤。战术布置,那是宋家的事儿。主要攻击是李家的事儿。圈山是陈家的事儿。咱薛家,就是负责一个追踪,还有一个‘找’,现在咱已经找到了。做好本职的指路工作就好了,该退,得退啊。听起来是有些怂包,但你是薛家最后的香火啊,你不能断啊。一点点的闪失都不能有。让李寻他们去冲,去打杀,咱们跑慢点,跟着过去,陪着他们叹几口气,当当事后诸葛亮就够了。”薛二柳当即满脸涨红,表情相当的羞耻:“这……这也太不爷们儿了吧。”“做都做了,爷们儿不爷们儿算个屁,林子里危机四伏,保命最重要。老子假装崴脚,又让你背我,又揍你。这不就是想找个合适的借口,落后大部队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