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寻有事找他，杨正辉连忙让边上的特工接手善后事情，他赶来李寻身边，问：“李先生，有什么吩咐？”“给我查，查出狙击手的身份和幕后。”“李先生放心，我们比你更在意这件事，谭雅已经带人去查两名狙击手的身份了，我们也已经向上级汇报这件事的经过，我们会追查到底的。”杨正辉脸色郑重地回道。“那就好，我先去找我的箭。”李寻说完，转身就走。这一次，他总共射了两箭，他这一箭价值千万，两支箭就是两千万，能找回来，就绝不能浪费。李寻的其中一箭没用全力，只开弓三分，这一箭射入不远处的山体，还算好找。花了一些时间，李寻在不远处的山林里，找到了这枚箭射入山体的位置。他找来铁锹，挖了四五米的土，找到了这枚箭。挖出这支箭，李寻在边上的一处山泉里，洗了又洗，洗干净后，重新放入箭匣。至于另外一支箭，想了一想，李寻决定放弃寻找第二支箭。算了，再找陈老五打造一支吧。那箭，破开了狙击枪的枪管，狙击枪的枪管可是铬钼合金钢制作的，虽被强行破开了，多多少少还是会影响箭头，这就影响了下一次射箭的准确性。可也千万别当人家铬钼合金钢就是豆腐渣子。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李寻非常理解这话的意思。而对于李寻来说，有时候差之毫厘，可能就是致命的。再说这次，他帮国家解决了宋永真这么丧心病狂的家伙，牛秃子总会想办法补偿损失吧。心中这么想着，李寻看到杨正辉和谭雅急匆匆地朝着他赶来。他们两个的脸色凝重，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李寻迎上前去，问：“怎么，有发现了？”谭雅却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我当场查过两名狙击手身上带的一切东西，包括他们手机和通话记录，甚至从他们身上带的车钥匙，找到了他们的车，采集了车上留下的所有指纹。但追查下来，竟然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真实身份的有效信息，他们所有的信息都是假的，车子也是他们用假身份向车行长期租借的，他们和宋永真采取单线联系的方式，除了宋永真之外，没有任何其他联系线索。”李寻的脸色变了。他相信十七局专业特工的素质，虽然现在这里只有谭雅等七名特工，而且也只是过了短短的一个小时，但想必国安十七局这个强大的国家机器，已经全部在围绕这七名特工运转。李寻见识过这个国家机器的强大和可怕，作为这个国家机器的领导者，牛秃子虽然只是李寻口中的牛秃子，他事实上却是国内外所有势力都莫名忌惮的实力型人物。如果国安十七局都没发现任何有效信息，只能说明，对方的保密工作做得确实非常好，也恰恰可以说明，这两名狙击手的背后，或许隐藏更多不为人知的阴谋。“那你们有什么推测？”李寻问。谭雅沉声说：“从他们的个体素质和所带的装备分析，现在有两种最大的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他们直接服务于某国外势力，甚至有可能就是某国政府秘密招募培训的华裔精英特工，从小就生长在国外，所以我们没有他们的任何资料。第二种可能性，他们虽然是华裔，外表行为和我们国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差别，事实上却来自于境外的秘密佣兵组织，这些佣兵组织长期生存于国外，历史悠久，它们培养佣兵都是从娃娃开始抓起，也有严格的身份信息保密制度。这些佣兵从小开始，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秘密生活在我们国内，所以熟知国内的一切，他们的佣兵任务，也更多地偏向于我们国内的任务。我们经过综合分析后，认为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杨正辉补充说：“如果是境外的秘密佣兵组织，也不排除是宋永真自己通过某个渠道雇佣。”李寻沉吟着，突然问：“有没有可能来自于国内的某个势力或组织？”谭雅摇头：“目前看来可能性不大，我们国家对于这些方面的监控非常严格，如果这两人属于国内势力，我们之前不可能没有任何记录，我们查过国安的数据库，包括两人的脸型和指纹资料都没有任何存档。但也不排除一种可能性，他们是国内的势力或组织通过国外佣兵组织渠道招募的帮手。”谭雅这话说得很有自信，李寻点了点头，作为十七局的特工，她有资格这么自信。按照他们两人的分析，情况似乎变得有些复杂，怎么可能就涉及到国内和国外的其他势力呢？但是仔细想想八年前发生的那一幕，那晚，来自欧美的佣兵，突然用重武器发疯一样地大肆屠杀人群，李寻又觉得，真要涉及国内和国外的势力，其实也未必就没有可能。没想到，先后经历龙城、狗城和现在的宋永真事件，层层揭开，抽丝剥茧后，以为越来越接近八年前的一切，可却又变得更加扑朔迷离。白麂子，老狈，原先的龙蟒，宋永真，可能存在并有所关联境内势力，以及境外的佣兵组织，等等，关系真是越来越错综复杂了。李寻这时真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和龙蟒在狗城接触的一刹那，他就应该好好地问问龙蟒，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惜了，他当时没想到这个问题，而现在龙蟒已经失去踪影。不过以龙蟒当时所处的，被白麂子控制和利用的处境看，它也不一定会了解更多的内幕，说到底，它也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超级强大的打手而已。正在这时，远方隐隐约约地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众人抬头看去，遥远的天际出现十几个黑点。杨正辉说：“成都军区派来的医疗和援救直升机来了，大概再过一个小时，警方的援军也会赶到，许秘书、薛老会和他们一同赶来。”李寻只能暂时撇下心头的疑问，点点头：“行，你们先去忙吧。”(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