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女王直接是把车停在了高架桥上。这地方,可没办法打车。唐邪无可奈何,再三承诺他绝不会买卖论文,林若寒这才重新发动车子。感受着飞快的车速,唐邪长出了一口气。同时,在心里也暗暗下定决心。等芊芊大酒店开业,有了可观的盈利之后,一定要给自己买辆车才行。很快,就回到圣华医院。天气一扫上午的阴霾,金灿灿的阳光铺满大地,让人的心情也是暖洋洋的。甫一走入门诊楼,唐邪就得到了英雄一般的礼遇。不单单是唐邪的检查科,医院上下,所有暂时没有工作的医生和护士,都集中在大厅里,为唐邪举行了欢迎仪式。他们穿着圣洁的白大褂,整齐的站在两边。脸上洋溢着的,都是无比灿烂的笑容。再搭配着各个窗户外,照射进来碎金一般的光线。以至于跟林若寒缓缓走进的时候,唐邪生出了一种错觉。悄悄对林若寒说道:“有没有觉得这像是在办婚礼。”“……”林女王突然后悔刚才没把唐邪丢在高架桥上。“都散了!”冷淡的丢下一句,林若寒果断加快了脚步。一众医生护士们俱都愣住,离唐邪最近的一个人小声问道:“邪哥,欢迎仪式还没结束,真的要散了?”唐邪笑着摆摆手,揶揄道:“散了,女王大人的命令,你们谁敢违抗。”女王大人?一众人瞪大眼睛,情不自禁想到了某副邪恶的画面。天地良心,唐邪真的只是开个玩笑。“都散了都散了,抓紧回去工作。”大厅迅速恢复了往日的景象。林若寒站在办公室的外面,轻微的蹙起黛眉。听到她的命令后,这些家伙竟然还要再咨询唐邪的意见,唐邪在医院的地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下一秒,林若寒又想起唐邪的那句女王大人。虽然知道这货是在说笑,不过,林若寒嘴角却上扬起一丝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笑意。此时,唐邪已经回到检查科。在他的科室中,同事们还是为他办了一场小型的欢迎仪式。“邪哥,来,从这儿跨过去。”蚊子给大家一个眼神,立即之间,所有男同事都蹲下来,掏出了一枚打火机。一簇簇微弱的火焰,形成个不规则的圆形。唐邪好笑道:“这是干嘛?”“迈火盆啊。”蚊子一本正经的解释,“能把这几天的晦气都挡在外头,火盆我没找到,不过这也一样。”看着那别致的火盆,唐邪心中倒是没来由的一暖。笑着迈出一大步,说道:“大家有心了,先回去工作吧,晚上请大家吃饭。”“邪哥威武。”一众人忍不住欢呼起来。就连来往的病人,都被这股气氛所感染,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走进核共振室,苏芊芊手里拿着一件白大褂,正微笑的看着唐邪。“穿上吧,是件新的。”让唐邪往前走了两步,苏芊芊帮他把衣服穿好,“冲冲身上的晦气。”唐邪忍不住调侃起来:“芊芊,我一直觉得你是相信科学的好少女,怎么也跟蚊子这货一样?”“邪哥,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跟我一样怎么了,而且,这些都是芊芊姐的主意。”蚊子立即说道。“哦?”唐邪好奇的看向苏芊芊。把这妞看的小脸一红,微微低下头:“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只能做点微不足道的事情……是不是挺形式主义的?”“怎么会。”唐邪连忙摇头,目光看向了周围。除了那台核共振仪,其他诸如办公桌椅,资料柜,衣架等等,全部都变换了位置,房间内也是被认真打扫过。整体看上去,焕然一新。苏芊芊能做的的确不多,但,她却把能做的都做到最好。“芊芊,谁要是娶了你,那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唐邪打趣着说道。“说什么呢!”苏芊芊俏脸一红,像是粉嫩的果冻,让人想凑过去咬上一口。蚊子咧着大嘴,也在那跟着起哄:“要我说啊,芊芊姐你也搬进邪哥的家里好了,万一哪天邪哥跟林女王把持不住,不小心擦枪走火,你就没机会了啊。”“你再胡说,明天我就不跟你换班了。”苏芊芊气的一跺脚,转身就去整理资料了。不过,那一怒之中的俊俏,当真是把唐邪看的心神一颤。片刻后,唐邪好奇的转过头。“蚊子,你跟芊芊换班是要干嘛去?”“维权。”深深地叹了口气,蚊子说道,“邪哥你也知道,我住的那小区有年头了,前不久它就被一个大开发商看中,说是马上就要开发,但就是给的拆迁费太少了,我们街里街坊的商量好,明天一起去找开发商谈一谈。”唐邪点点头:“好好谈,用帮忙的话打我手机。”“嘿嘿,以我蚊子的江湖地位,到了开发商那里都不用开口,就把事情给他办了。”把胸口拍的噗噗直响,蚊子那叫个傲娇。自从这货开始训练,尾巴就翘的一天比一天高啊。唐邪笑着摇摇头,懒得再搭理这货了。比起圣华医院里一片朝气蓬勃的景象,此时的向氏集团,就有些萧条了。偌大的公司内,只剩不到十人。其他人,都被向宇宁遣散回家。向宇宁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脚边躺着好几个酒瓶。“酒,谁还有酒?”发现手里的酒瓶也空了,向宇宁一把把酒瓶甩出去,发狂般的大吼起来。可惜,除了屋子里的回声,没有人回应他。干吼了一阵,向宇宁终于停下,沙哑的嗓子骂骂咧咧:“妈的,不是还剩了十个人吗,都死了是吧!”“不,他们只是晕了而已。”突然,一道轻松的声音飘了进来。向宇宁像是被电击中,猛地坐直身体:“谁!谁在说话!”“往后看。”那声音再度响起,随即,向宇宁惊恐的回过头。一张陌生的面孔正对着他微笑。手里,则提着一个瓶子。“酒?快给我酒!”向宇宁眼睛亮起,用力的伸出手,恨不得能把瓶子抢过来。那人慢悠悠的蹲下来,嘴角的笑容,仿佛无底的沼泽般散发出令人恐惧的气息。“回答我一个问题,就把它给你。”他轻晃着瓶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