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稍弱,还不算傻?面对这样的评价,吴应羽表示内心很受伤。可说这话的人是肖北域,他除了在心里腹诽两句,也做不了别的。“对了应羽,前两天给你的二十颗纯阴宝丹,你可还留着?”这时候,肖北域突然又开口。“有的。”吴应羽下意识的回答,“因为我迟迟没有突破,那些宝丹只好先留着,等突破时再用。”肖北域眼眸顿时间一亮,微微笑着开口:“既如此,那这段时间你就把修炼先停一停,诸天大祭之后,唐邪就要加入我太清殿了,以他的天赋,肯定需要大量纯阴宝丹。”“啊?”吴应羽瞬间傻眼了。先是专用的修炼室,然后是纯阴宝丹,这是要让他一无所有的节奏吗!强忍着鼻子中的酸意,吴应羽开口道:“师父,我也想好好修炼,在诸天大祭上给您争脸。”“你的心意师父收下了,不过……”语气顿了顿,肖北域继续道,“即便你能突破,与唐邪也相差甚远,还是把这机会让给你这个唐师弟吧。”话声刚落,视频通话立即就中断了。啪嗒。一滴泪落在屏幕上,快速的氤氲开来。吴应羽气哭了。而唐邪浑然不知道这一切,他拦下一辆出租车,返回了圣华医院的方向。在车上,他拿出手机,输入了几个地点进去。落霞山,镇龙崖,铸剑谷。大部分资料都是跟落霞山有关,关于后两个地方,有价值的资料少之又少。不过,有个链接却吸引了唐邪的注意。“落霞山你不知道的二三事,为什么镇龙崖和铸剑谷不对游客开放,因为镇龙崖底下镇压着真龙,而铸剑谷里封藏着一柄绝世宝剑,正是这柄剑的存在,才给十年前那场正邪大战划上了句号。”这些文字发表在一个幻想小说论坛上,几乎所有发帖都是以玄奇神妙为主,这也导致并没有多少人关注到它,点击率低的可怜。但,它提到的正邪大战却是真实存在的,唐邪不得不去考虑它的可信之处。“镇压真龙什么的,实在太离谱了。”唐邪露出思忖的神色,低声自语,“但这柄宝剑的话,就真不好说了。”旁边,司机师傅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语气极其的夸张:“大兄弟快看。那不是前两天特火的岛国人嘛。”“嗯?”唐邪一怔,视线立即转移过去。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回到了圣华医院,而在大门之外,竟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石井川和他的随身跟班斋藤。他们身旁,还站着一人,大概六十岁左右,目光锐利,自带着一股强势的气场。“这群小犊子,差点害了咱们神州三条人命,竟然还敢在这儿招摇过市!”司机师傅义愤填膺的振喝说道,“就不怕我兄弟再骂他们一顿?”这话说的唐邪一愣:“你兄弟?”“就是鼎鼎大名的唐邪唐医生啊!”接着,司机师傅用短短几十秒的功夫,讲述了一下他和唐邪的兄弟之情。那叫个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听的唐邪都差点信了。下一秒,唐邪搓着手心笑道:“大哥,既然这样,那咱们这一单就免了吧。”“免单?”就像是受到惊吓的猫,司机师傅瞬间就炸毛了,“你当你是谁啊!”然而当他看清唐邪的时候,整个人都呆若木鸡。这张脸……不就是唐医生吗!由于唐邪一上车就低着头,司机师傅并没有着眼看他,而刚才自己竟然在唐医生面前,那么大言不惭的吹嘘自己跟他是兄弟。“唐医生,你看这事儿闹的,我就是想吹吹牛逼,可没有动什么坏心思啊。”司机师傅挤出一丝强笑说道。“没事,你愿意拿我当兄弟,我挺开心的。”唐邪乐呵呵的说,“当然要是能给我免单,那我就更开心了。”“免,当然免单!”司机师傅手忙脚乱的找出一张名片,递在唐邪面前,“唐医生,以后只要你用车,我随叫随到,而且通通免单!”唐邪的眼眸顿时间变成了两枚闪光灯,大亮无比。不但接过了名片,同时也把号码存进了手机里面。“那大哥你把我送到他们面前吧。”唐邪说着,顺手在点评器上选了满意。车子停下时,司机师傅神情激动的转过头来:“兄弟,如果他们不知道悔改,那就再骂他们一顿!”“好嘞。”唐邪笑答一声,走下车的刹那,那副占到小便宜而沾沾自喜的模样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峻面孔,眯笑的说,“来治病吗,石井先生?”一句话,就令石井川三人脸色剧沉到极点。他们就是岛国最出色的汉方医学家,需要来神州医院治病?!出租车内,响起一声格外细微的卡擦声。看着唐邪几人的合照,司机师傅兴奋的一笑,快速把它上传到微博,并附上文字:“快来围观,岛国人又来唐医生这儿找虐了,还是熟悉的感觉,还是熟悉的味道!”唐邪怎么也没想到,这司机大哥竟然还是个段子手。“你就是唐邪君?”那位陌生的年长者打量起唐邪,仿佛要将他看穿,“果然是少年英雄,可惜锐气太盛,这样很容易摔跟头的。”唐邪笑眯眯的回看着他:“如果真有那时候,希望不会像石川先生一样摔的那么惨。”“你!”石井川眼睛瞬间绿了,愤恨的上前一步。年长者及时伸出手,拦住石井川:“石井,稍安勿躁。”随即,年长者转过头,看着几十米外的一家茶餐厅:“唐医生,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喝一杯。”“确定?”“确定什么?”年长者有些不解。唐邪认真的讲:“确定是你请客?”“……”隐约间,年长者也有些收不住了,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怒意如涌动的泉水噗噗直冒,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正色开口,“没错,是我们请客。”在唐邪欣然转身的刹那,年长者压着声音问道:“石川,你确定玉蜂露是他的作品?”石井川重重点头。声音仿佛在牙缝里抽出来一样:“不错,就是他,我见到过最粗鲁无理的神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