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殿主,难得的上镜机会,你装死是什么鬼?”看到这一幕,钢盾忍不住把dv往前推了推,强忍着笑意,调侃说道。龙行云不发一言,但从他隐隐跳动的面部肌肉上,能看出他的心情,已经恼怒到了极点。这时,唐邪收了圣剑,正想要过去问几个问题。秦不畏那边,却又生出异变。原本是被击晕了,突然间,秦不畏又苏醒过来,挥起一道血色剑芒,斩向枭鹰。“我去,不会吧?”枭鹰吓了一跳,仓促后退。刚才那一战,几乎榨干他的内气,再与秦不畏周旋的话,恐要落败。砰!突然,秦不畏身后中了一记重击,身体踉跄,单膝沉重,跪在地上。“实在抱歉,秦长老。”唐邪终究对秦不畏出手了,以免再生变故,他与枭鹰极其默契,一左一右,强行控制住秦不畏。同时,唐邪向天兵喊道:“谁还有酒?”“天道,接着。”五六个酒袋,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落在唐邪脚下。捡起一袋,刚刚往秦不畏嘴边一送,他便像是嗅到了鲜血的鲨鱼一般,近乎贪婪的叼住袋口,一阵狂饮。一袋,两袋……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秦不畏竟喝下了四大袋烈酒,直到众人都目瞪口呆,方才停下。扑通一声。秦不畏应声倒地,离奇的是,那双浑浊的眼眸,竟然恢复了些许清冽。“……唐邪。”听他叫出这个名字,唐邪眼眶一热,感动的差点就哭了。唐邪哭笑不得的说道:“秦长老,你特么能把人吓死,知道吗?”“抱歉。”秦不畏凄笑一声,“我也没想到,殿主给我的功法,竟是一部魔功。”说完,他这才闻到空气里的血腥之气,目光四扫,不由神色复杂:“这些……都是我做的?”“不,是我们做的。”唐邪笑了笑,“我带着不少兄弟,杀上洞玄山了。”秦不畏顷刻间石化。半会儿,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叹息道:“殿主他多行不义,遭此报应,也是他自作自受。”唐邪没作声,心中却长舒了一口气。从魔心中清醒之后,秦长老总算不再是冥顽不化,要维护上清殿的利益了!“秦长老,把手腕给我。”“嗯。”秦不畏知道他精通医道,不假思索的伸出手去。只是,探查到具体的脉象之后,唐邪脸色瞬间阴沉如水。脉象之乱,是他生平罕见。他又尝试着,使用修复右手为秦不畏诊治,可惜,仍是收效甚微。这部《魔心剑》对人心的控制,超出唐邪的想象。从唐邪的表情中,秦不畏已经猜到结果,反倒飒然一笑,说道:“无妨,医不好的话,我就在这洞玄山中,闭关终老。”“那倒不至于。”唐邪摇头,随手捡起一个酒袋,“只是,今后有一段日子,你需要饮酒度日了。”事实上,他也想不明白,为何这酒水就能压制魔性,但既然奏效,这在短期内,至少也算是个办法。秦不畏先是一怔,随即将酒袋接过,大口饮下。“哈哈,听上去倒也不错!”话音落下,秦不畏突然剑目一凝,跃至龙行云面前,“我敬重你是一殿之主,你竟然传我魔功,这么多年的同门之宜,你一点都不在乎吗!”龙行云心中,本就积郁了无数的怒气,受秦不畏质问,顿时间,全部爆发出来。带着破灭的气息,振声咆哮:“同门?你吃里扒外,屡次帮助唐邪,对上清殿来说,你早已是一枚弃子,弃子,你听懂了吧!”“你!”秦不畏眸中血芒一现,酒意淡化了许多,隐隐间,又要入魔。刹那间,龙行云竟然露出了狂喜之色。不顾身上潮涌般的巨痛,冲出地底,剑势惊人。同时他脱口惊呼:“师兄!”所有人均目露惊奇,纷纷回头。只见极远处,上山之路,有一道人影正疾步冲来。“是陈正章!”秦不畏脸色一变,立即开口,“上清殿中第三位通神境!”这名字,有人震撼,有人陌生,但通神境三个字,瞬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并非是担心唐邪不敌这个陈正章,而是他们都知道,在这之前,顾天扬、秦刚等人前去阻截的,正是此人。“该死,他一人回山,那岂不是说天扬他们……”翁剑面如土色,说到这,不敢再说下去了。反之,龙行云眼眸炽热无比,笑若癫狂:“没想到吧,我上清殿还有底牌!”“唐邪,这陈正章于五年前便突破通神,如今走出传承之地,修为恐怕更高,不如先行撤离,覆灭上清殿一事,从长计议。”言语间,秦不畏已自行脱离出上清殿,与唐邪站在一起。龙行云瞳孔一收,目露狰狞:“叛徒,陈师兄要斩杀的第一个人,必定是你!”“秦长老,你无须担心。”唐邪目露冷光,声音杀意浓厚,“他有底牌,又怎么知道,我手中没有底牌?”纵然还不能确信顾天扬等人的安危,但他猜测,这陈正章必定是大杀四方之后,方才赶来。此仇不报,他绝不下山!唐邪凝神贯注,悄然间,已经锁定陈正章。对方有两名通神武者,那又如何?他有黄帝仙露,借仙露之力,可使枭鹰恢复状态,强战通神。纵然不敌,他还有一张底牌。《刑天阵》。以阵法之威,镇杀两名通神,不无可能!这时,陈正章距离他们,已越来越近。而在他身后,还有大片人影,漫布走来。看到那些面孔,在场所有的人,全都露出同一副表情。不可思议。因为,那些人中走在最前的两道身影,本不该出现于此。“蚊子,和尚!”唐邪面容剧变,什么底牌,什么《刑天阵》,所有的盘算在这一刻,都乱套了。他的心神,彻底大乱。而龙行云目睹这一幕,也于顷刻间,呆若木鸡。援兵呢?就只有陈正章一人?而且最重要的,离近之后,他才发现陈正章身上,竟负伤大大小小,二十于处!“不可能!”突然间,龙行云面目扭曲,浑身感到一股莫大的冷意,他隐隐之间,猜到了什么。陈正章不是援兵,而是……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