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唐邪是靠着一缕神识,才将龙子剑的这种情绪压制下去。而这缕神识的大致意思是,只要你好好表现,别说紫剑,我收缴的所有兵刃,都可以归你。龙子剑当即表示,没问题老铁。唐邪:“……”他感觉,随着龙子剑的品阶越发提高,这把剑可能会照着他想的方向越发跑偏。正在唐邪吐槽之际,突然,他听到一阵激烈的厮杀音。立即向着这声音源头望去。正是池千墓与韩子屠一众人的战斗。没有了钟锤的干扰,唐邪终于能够清楚看到韩子屠的那座战阵。实话说,那并不是战阵。品阶差的太多了。那顶多就是一些粗浅的攻击规律。但奇怪的是,那些武者就如同韩子屠的手脚一般,随心所欲,如臂使指。就算是轮回这样的队伍,都没有这样的默契。如何做到的?唐邪顿时怔住。不止是他,钢盾与暴君等人同样被这一幕惊住。“这默契简直绝了啊!”“跟他们比起来,咱们简直没脸见人了。”“我还好,我在刑天阵里一直都是打的最好的那个……好吧,我承认,我不如他们。”几个人顿生出一种挫败感。这和他们败给别人不同,在默契上输给别人,让他们无法接受。暴君直接开口了:“完了,这些人一出现,咱们轮回天团的位置彻底保不住了。”众人齐齐无语。天团?你特么啥时候出道的啊!突然,唐邪眯起眼眸,视线中,闪动着思索之色。“不对!”唐邪的语气坚定似铁,“这不是默契,而是以韩子屠为主,其他人如提线木偶一般被韩子屠操纵,这是……傀儡!”钢盾不由眼眸一凛:“可是,悬赏榜上从未说过韩子屠懂得傀儡之道啊。”“可能不是功法,而是血脉。”“又是血脉。”枭鹰倒抽了一口冷气,“自从跟这群盗贼对战之后,血脉这东西就层出不穷了,这特么以后出门不带血脉,都不好意思见人啊!”他的话,引来周围众兄弟纷纷点头。血脉就如同一个人的出身,带来的优越实在是太大了!“你知道韩子屠的血脉吗?”突然,钢盾揪起身边天命盟武者的衣领,狠声开口。那武者一阵窒息,哪敢不从:“我就知道一点,韩……韩大哥的血脉名字叫做多影蜂血脉,能够与所有献祭给他的武者连接一体,化为自己的手脚,大脑,甚至是他的第二个身体,不过听说这种血脉非常危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杀死献祭武者的神识,留下一堆行尸走肉,如果献祭者的神识胜过韩大哥,可能会造成反噬,让韩大哥的神识受伤。”献祭者,应该说的就是这些追随韩子屠的武者。“看来不是傀儡,而是类似神识共享之类的能力。”唐邪沉思道,“难怪池千墓说他这一招非常危险,这根本是拿他兄弟的性命做赌注。”话是这么说,但这种血脉确实能够做到战阵都做不到的事情。那就是将战力最大化。说到底,战阵只是一种提升战力的手段,而对于韩子屠而言,等于是他自带战阵。战场之中,仿佛有十多个韩子屠在同时战斗。十多双眼睛,毫无死角。十多双手脚,所向披靡。十多种手段,层出不穷。一瞬间,韩子屠将劣势挽回过来,不仅将池千墓节节逼退,更隐隐占据了上风。“可以啊老韩!”暴君激动道,“你要是能杀了池千墓,就算你立了头功了!”然而,唐邪的脸色却凝重无比。他总觉得池千墓并不像是表现出的那样羸弱。至少,这位悬赏榜榜首不会轻易地败在这一刻。砰!突然,韩子屠和他的十几位献祭者一同发动攻势,将池千墓打出数里之远,遥望过去,只能看见一道人影停住身形,暂时间还没有要冲击回来的模样。“这老小子要输了吗?”暴君神情一凛。唐邪摇头:“不,还早。”“可他明明是在休息,就算他此时不输,老韩下一击,也足以击溃他吧?”“我也说不好,总觉得池千墓还有后招。”唐邪话音刚落,突然间,池千墓动了。速度不快,气势上与先前也没有太多变化。但是,他给唐邪的感觉,却是与刚才换了一个人一般,像是……能够看破一切!对。就是这种感觉,像是所有伪装在池千墓的面前都无所遁形,一眼即破。韩子屠还没察觉出什么异样,大笑三声,猖狂道:“老家伙,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刚才不跑,竟然还敢来找死!”剩下的十多名献祭者与他一同开口,声音重叠,浩浩荡荡,引人心神震荡。“哼。”池千墓勾起一丝冷笑,来到韩子屠的一名献祭者面前,骤然出拳。这一拳冲击而出,韩子屠才蔚然色变。砰!那献祭者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膻中穴竟然牢牢吃了这一拳,而后,鲜血狂喷,气机散绝。“这就死了一个?”暴君傻了,根本就没弄清刚才发生了什么。紧跟着,又是两拳,轰击掉两名献祭者的性命。在别人看来,那两拳并不算玄妙,角度上也并不刁钻,偏偏那两名献祭者就是躲不掉。“这咋回事啊?”暴君说出大家的心声,一张张面孔,都是写满了错愕之色。唯独唐邪面露思索,隐隐有了些想法。“轮回的小子,你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了?”这时,池千墓竟然将目光转移到唐邪身上,打趣问道。“你的血脉,是不是与眼有关,比如说……你能看破什么东西。”“嗯?”池千墓神情顿时楞了一下,“你从老二那听到的?”唐邪摇摇头:“那家伙虽傻,不过我也没有套他话的心思,何况刚才我发力过猛把他打死了,想问也来不及。”“……”池千墓一脸愠怒闪过。钟锤战亡,这他当然是注意到了,但兄弟一场,听唐邪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死讯,他心里怎能不怒。“哼,杀了这韩子屠,便是你唐邪的亡期!”池千墓凛声开口,“告诉你也无妨,我的血脉,名为六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