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一听手下所言,登时怒发冲冠,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指着共工大怒道:“什么?共工,你个混蛋,我族如今生死存亡之际,你竟趁我不在,纵容相柳如此作为。我俩虽有恩怨,但你也不该杀我族人,毁我宫殿,我誓不与你善罢甘休!”“祝融,你才混蛋,你放屁,我什么时候纵容相柳了?我们几个几千年来,可是一直待在一起,我哪里有离开半步,你不要血口喷人。”共工先是一阵疑惑,接着听到祝融大骂,他瞬间把一切都抛之脑后相互指着对骂起来。帝江曰:“好了,都不要吵了,你俩立即返回各自的部落,约束族人,不得再战。”“是,大哥!”当共工回到部落,他看到的却是浑身浴血的相柳,还有残破的祖巫殿,以及死伤近千的殿前守卫。相柳,他长着九个脑袋,人面蛇身,全身裹着一层青色鳞片,寒光闪闪。这会的他,一身是血,被打爆四个脑袋,重伤之身,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他看到共工的第一时间,就大吼大叫道:“共工祖巫,还请为我等做主,祝融祖巫部落大巫,他们趁祖巫不在,偷袭我等…….”在同一时间,祝融也回到了他的部落,看到的一幕,和共工相比,基本相似。由于他天性火爆,性格偏激,又是一根筋,他看着他的祖巫殿真的被砸,部落族人被杀。他登时火冒三丈,失去理智,怒气彻底爆发,一个闪烁,快速的向共工部落而去。在共工部落,共工正盘问着相柳细节,他对于祝融手下在盘古殿所说,觉得并不像是在撒谎。再结合实际情况,他很是疑惑,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还不等他搞清楚状况,他就看到祝融赶了过来。此时的祝融,早已恢复了本相。他身子高达数万丈,兽头人身,浑身披着火红鳞片,冒着滔滔大火,耳朵穿有火蛇,脚踏两条火龙,浩浩荡荡的烧了过来。“共工,你个混蛋,你真敢让人毁我宫殿,杀我部落族人,我一定要烧死你。”这边共工一听,立时恼羞成怒,只能暂且放下所有心思,挥手便将五湖四海的水汲上来,往祝融那里倾去。同时,共工也现出真身,他同样身高约有数万丈,蟒头人身,脚踏两条黑龙,手缠青蟒,全身黑鳞。刹时间长空中浊浪飞泻,黑涛翻腾,白云被淹没,火龙被浇熄。可是大水一退,火龙又烧了起来,加上此刻又狂风呼啸,风助火威,火乘风势,炽炽烈烈的大火,排山倒海的水势,一时之间,火占了上风,水呈败势。祝融驾着遍身冒着烈焰的火龙,所到之处,云雾廓清,雨水齐收。共工指挥着滔天海水,一路所过,一泻千里,翻天覆地…….以两人为中心,亿里范围之内,对于洪荒众生而言,那就是一场灾难,就连不少巫族之人也不能幸免。祖巫虽然不修元神,但各个肉身强悍,不下上品先天灵宝,实力和一般准圣巅峰的大神通者相比,还要强上一筹。两人又是在真身之下,全力而为,往往一拳砸下,高山大地便是山崩地裂,众多生灵也化为飞灰,尸骨无存。这一路下去,又不知多少高山倒塌,多少江河倒流,多少生灵不幸。两人且战且走,一水一火,偶尔拳拳相交,肉身比拼,硬碰硬的打斗,渐渐打出真火,有些控制不住的趋势。这一战,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狂风呼啸,暴雨不止,洪水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不多一会儿,他们就从共工部落,打到天柱不周山边,双方都各执己见,不依不饶。祝融曰:“共工,就你这水,连我的火都浇不灭,不如趁早认输。不然,若是我一个不小心,用火把你给烧死了,可别怪我。”共工曰:“混蛋祝融,不要仗着法则领悟比我深点,你就可以打赢我,有本事咱们比比肉身,看我打不死你!”“法则之道,你比不上我,你的水除了声势浩大一点,完全被我的火所克制,对我起不到一点作用。还有你的肉身,若不是仗着水之法则特殊,你的肉身,哪里会有我的强。你有什么,可以比的上我,又有什么,可以和我相比…….”(注:水之法则,相比先天葵水之精,对肉身作用,那是只强不弱。可洗涤躯体,净化肉身,辅助炼体,防护己身等等。)共工听祝融所言,想到一路被其追着打,被其追着火烧,他又羞又愤,就一头向不周山腰撞去,‘哗啦啦’一声巨响,不周山竟给共工撞折了。而断裂的地方,恰好是帝俊天婚,巫妖大战时的位置。或许是受当年大战影响,或许是盘古威压消失,或许是共工肉身强悍,亦或许是被天道算计,有太多的可能,总之,它断了。轰轰……轰,山腰之上完全塌陷,真正的天崩地裂,山摇地动。不周山一倒,大灾难随之而来。不周山乃是盘古的脊梁,一根撑天的大柱,柱子一断,半边天空就坍塌下来,露出石骨嶙峋的大窟窿,顿时天河倾泻,洪水泛滥。整个洪荒都发生了水灾,这次的死伤的生灵,与祝融共工两人大战时相比,又翻了几番。因为,天河之水乃是水之精华所聚,每一滴落在大地上,那就成了一个个的湖泊。加之它又不是凡水,仙人以下的道行,一旦落入水中,那就必死无疑,再无生还的可能。天河之水落入洪荒大地,立刻形成一片片汪洋大海,水浪翻卷,无数生灵被冲入水中,哀嚎不断,惨叫不止。共工和祝融大战,自始至终,洪荒天地,因处在巫妖大劫时期,天机混乱,或者是人为算计,或者是天道算计,与巫族有关的圣人后土,竟毫无察觉。直到不周山倒,那一声巨响过后,后土才知晓出了大事,她脸色剧变,快速的向不周山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