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喜走了。四大爷,田胜久等人也甩手走了,他们非常不满意张狼的处理方式。认为他太软弱了,按照他们的想法,遇到这种没有道理可讲的事情,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打!就该集结村民,推平大家洼,把大家洼打到服气,打到他们愿意遵守合同为止。这样才能在整个松树岭子镇竖立威信,不然今天大家洼反悔,明天可能是苏屯,或者其他村子,也都跟着撕毁合同。当然了,当着新任镇长的面他们还是给张狼留面子,没有质问他,只是离开会客室。离开西龙山庄的赵二喜可以说是喜气洋洋,登起洋车子那叫一个起劲。有一股雄赳赳气昂昂的精神,仿佛打了一场胜仗。心里得意的想着,“哼!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都说张狼多么多么厉害,我看就是个软蛋!”会客室里只剩下张狼一个人招待孙建国等一行人。场面一时非常尴尬。“来来!喝茶!喝茶!中午大家都别走了,咱们好好喝几杯!”张狼也不再提投资大棚的事情,只是一个劲的招呼大家喝茶。张狼的热情挽留,听在孙建国、苏传河、曹炳云等人耳中,却像是在撵人一般,心中苦笑,一时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给苏屯三个村子投资建大棚虽然不是他任上发生的事情,可是毕竟是镇里主导的一项投资,如今大家洼背信弃义,撕毁了合同,让孙建国很被动,加大投资的话怎么也张不开嘴。起身告辞?他们都知道,今天要是这么走了,就代表扩大投资的事情彻底黄了。孙建国不愿意,也不甘心,自己上任以来的第一把火就这么被熄灭。苏传河、曹炳云等人更加的不甘心,西龙山庄的变化有目共睹,可以说一天一个变化,原来不如他们的一个小山村已经把他们远远的抛在了身后。这方面苏传河、曹炳云最有感受,他们村的蔬菜大棚虽然因为暴风雪,蔬菜滞销,可是之前几个月,他们可是赚大发了,今年过年村里老少爷们过了个从来没有过的肥年。“大家喝茶,来到我们西龙山庄可千万不要客气!这茶是我从京城带回来的,那可是中央领导们喝的!大家尝尝!”张狼依然满面笑容的招呼着大家。张狼没有抱怨赵二喜的背信弃义,也没有抱怨镇上不替他主持公道,只是热情的招呼大家喝茶,不时还会讲个笑话,逗大家开心。可是张狼越是如此,大家就越是难受。留下的人都属于旁观者,没人因此看轻张狼,都在心里暗暗佩服张狼的气度。自我思量,换到自己处在张狼的位置上,绝对做不到他这种宠辱不惊。“张主任,咱们不要因为一只死老鼠瞎了一锅好汤,你你看咱们是不是商量商量投资建大棚的事?”这些人里面苏传河年龄最大,见大家一直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只能厚着脸皮开口说话。“呵呵!”张狼没有接话,只是轻笑了一声。这笑声,听在苏传河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一时之间他也说不下去了。“张主任,这个你不能因为赵二喜这瘪犊子不讲信誉就把失去信心,我们这些人可和他不一样”曹炳云也跟着开口说话。“呵呵!”“张主任!你放心,这事我们镇上绝对不会放任不管!回去我就向苏书记汇报!一定会严肃处理!还你一个公道!”孙建国拍着胸脯保证道。“呵呵!”“。。。。。。。。”孙建国想骂人,你有什么意见倒是说出来啊!你这么老实呵呵,算怎么回事?这个洽谈会实在是开不下去了,孙建国等人茶喝不下去,饭更是吃不下去。待得难受,只能提前告辞离开。“孙镇长,你看你们这是干啥?来都来了,吃完饭再走啊!”张狼热情挽留着孙建国等人。“不了!张主任,饭就不吃了!我回去向苏书记汇报这事!你放心,镇上一定会给你们主持公道的!”“不用!我坚信人在做天在看!有人会因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的!”张狼终于开口说话了。“。。。。。。。。。。”孙建国有些怀疑张狼是不是被气糊涂了。老天爷要是什么都管的话,还要公安干啥。当初为了争夺投资名额,大家洼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在全村在开阔最显眼的地方建了土地庙,这座土地庙可以说是大家洼最雄伟的建筑了。赵二喜一进村就发现土地庙前面围满了村民,正在烧香磕头。“干嘛呢?干嘛呢?你们这是搞封建迷信知不知道?被抓住是要坐牢的!”意气风发的赵二喜冲着烧香磕头的村民大声嚷嚷道。“我打死你个龟孙子!”赵二喜刚喊了没两句,就挨了一拐杖。“哎呦!爹!你干啥?你打我干啥?”这一下赵二喜的爹一点都没留手,虽然没破,可是眼看着额头上起了个大包。“打你干啥?我要是知道你个憋犊玩意能干出这样的事,当初生你的时候我就该把你掐死!”赵二喜的爹,一边骂一边抡起拐杖劈头盖脸的抽赵二喜。那架势,绝对是往死里打的节奏。“爹!我做错啥了?让您这么生气?杀头也得有个理由吧?”赵二喜一边四处躲闪着,一边大声的喊道。“我艹,怎么也没人上来拦一下啊!老子快被打死了!”赵二喜心里郁闷的想着。“老二!你累了,换我来!去几个人,把这王八犊子给我捆起来!”终于有人说话了,说话的是赵二喜的大爷,也是他们赵家的当家人,老族长。可是说出的话,让赵二喜差点哭出来。自己这是犯了多大的罪,做什么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自己的爹和大爷轮流揍自己不说,还要绑起来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