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小白沉痛的声音吓了一跳,对此,我除了惊讶之外,又有了几分兴奋感,听它语气,它应该知道紫鸢公主是谁,那么有关于紫鸢公主的秘密是不是就要揭开了呢?我紧紧盯着骷髅奴小白,生怕漏掉它说的任何一个字。风如初疑惑地摇摇头,看来他对紫鸢公主这名字很陌生。接下来,骷髅奴小白说的话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骷髅头一字一顿地道,“主人,紫鸢公主是你的母亲。”啊啊啊——不光是风如初,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原来紫鸢公主是风如初母亲的名字!可是现在那个怪人的紫色小鸟就叫做紫鸢公主。那个怪人为什么要管一只紫色小鸟叫做紫鸢公主呢?这难道是巧合吗?不,绝不是巧合。直觉告诉我,不可能是巧合。没可能一只小鸟的名字恰好是风如初母亲的名字,而小鸟的眼睛又恰好跟风如初的眼睛很像。按照常识来说,任何巧合的事物最多只有一次相似的可能性,而且相似的可能性绝不可能有二次叠加。“我母亲?”一向面无表情的风如初居然也变得面色潮红。能够看见这张冷冰冰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我忽然感到很吃惊,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已经变得像石头一样冷硬和无动于衷。骷髅头道,“是的,主人。紫鸢公主就是你的生母。”看风如初的表情就知道骷髅奴小白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他的母亲,也是,风如初被梁锋收养之后,梁锋丧妻,独自把他和自己的两个儿子抚养成人,所以风如初一直在缺乏母爱的环境里生活,是以他对“母亲”这个名词显然很陌生。可怜的风如初,任何关于母亲的记忆都是一片空白。此刻风如初的心情,恐怕没有人能够理解,因为我们这些幸福家庭长大的孩子无法想象一个孤儿成长的心路历程。骷髅头道,“紫鸢公主是我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我注意到小白说出以上那句话时,它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温柔,就好像它正在描述一件美丽易碎的高贵艺术品。看来,紫鸢公主这个名字在小白的心目中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符号,而是被冠以某种神圣的色彩。小白说起紫鸢公主神情就如同金象国人提到麝月公主,可见,这紫鸢公主在万叶国的百姓心目中也应该是神圣美丽的代名词。我相信小白说起紫鸢公主这四个字的时候,浮现在眼前的便是她的绝世美颜和挥之不去的款款风情。梁锋道,“我曾经有幸见过紫鸢公主一面,我觉得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像她那样美丽而高贵。当时她站在一辆满是鲜花的花车上朝着围观人群挥手致意,我觉得她简直像百花仙子那样美丽。”梁景辉好奇道,“父亲,难道这紫鸢公主比咱们金象国的麝月公主还要美丽吗?”梁锋笑道,“紫鸢公主和麝月公主都是世间罕有的美人,两人美的风格不同,我个人认为,她俩之间没有高下之分,各有千秋。”梁景辉傻笑着抓抓头皮,在他的年纪来说,还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欣赏女人。此刻风如初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可是,小白,我母亲不是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于那场战争了吗?”骷髅头低声道,“是的,那次战争,万叶国惨败,你父亲身受重伤,混战中,他跟你母亲和你走散了,我和你父亲以为你和你母亲全都死了。”高鹏道,“小白,那么当时,你们有现风如初母亲的遗体吗?”骷髅头低声道,“没有,因为当时场面混乱,尸横遍野,而且主人的父亲身受重伤无法行走,他原本打算把伤养好之后再去寻找爱妻的尸体,可是谁知,他的伤势竟然一天天恶化下去,最后郁郁而终。他一直被困在那个山洞中,直到死都没能离开一步,因为他伤得太重了。”小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沉痛,到最后居然变成了哽咽。在场所有人听了无不动容,屋内再次陷入沉默。我注意到风如初的眼眶有些湿润,念念的眼圈都红了。提起那场战争,梁锋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梁锋道,“那场战争我还有印象,虽然我们金象国没有参战,不过我知道,那的确是一场很残酷的战争,很多部落和邻近的国家给老国王来邀战书,邀请金象国也参加战役,我力劝老国王保持中立,老国王经过一番考虑之后还是采纳了我的建议。因为我们金象国素来以和为贵,我们的宗旨是不参与任何战事。”风如初感慨道,“可怕的战争,导致我失去了父母,所幸我还比较幸运地被师父捡到,是师父好心抚养我长大成人。师父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梁锋笑道,“我只是做了任何一个成年人在这种情况下该做的事,我相信任何一个人看见一个小婴儿在雪地里哭,都不会袖手旁观的。”骷髅头道,“主人,我记得告诉过你,我一直怀疑那场战争就是个阴谋,你的父母应该是被人设计陷害了。”梁锋道,“现在万叶国的国王不是以前的国师左维忠吗?”骷髅头道,“是的,现在万叶国的国王就是以前的国师左维忠。”梁锋又道,“我还记得,当时好像是金利明和杨守志屡次派人送邀战书过来,邀战书上说因为万叶国的现任国王金俊雄横征暴敛欺压邻国,导致本国和邻国的百姓们苦不堪言,所以他们打算推翻你父亲的统治,建立新王朝。邀战书上说的很好,说是什么此次战役纯属为了正义而战。一旦他们拿到大权,立刻实现天下一家,共享天平盛世。整场战役过后,就变成了国王金俊雄下落不明,国师左维忠平叛有功被百姓拥立为新国王,而叛党金利明和杨守志悉数被剿,跟叛党有关的亲朋好友一概株连九族处置。最起码,在我们这些不明真相的邻国看来就是如此。”一说起尘封往事,梁锋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