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初冷哼道,“我就不信这个邪。? ”遂大声喝道,“小白,再来。它变大咱也变大。”骷髅头道,“好的,主人。”风如初比出剑指,默念咒语。原本折为两截、跌落在地的骨剑噌地纷纷立了起来。嗖嗖嗖——所有骨剑及骨剑的碎片迅集合在一起,像滚雪球一样,眨眼间幻化为一把长丈许的巨大骨剑,这把巨剑像是刚刚淬炼完成般的寒气迫人。巨剑嗖地腾在半空,挑了个漂亮的剑花,朝着那巨蛛刺了过去。巨蛛不慌不忙地稳住身形,举起铁钳一样的前爪抓住巨剑。那么大一把剑朝着巨蛛劈下来,它居然不躲,反而伸爪去抓,我也是醉了。可是从某个角度来说,巨蛛一定非常自信,它相信巨剑伤不了它,它才敢于伸爪去抓。果然,吱嘎一声,巨蛛的前爪跟巨剑摩擦之后居然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眼前并没有出现巨剑把巨蛛一劈两半的画面,而是巨蛛伸爪把剑给抓住了。巨剑居然没有劈下去?竟然被巨蛛的前爪生生抓住了?巨剑被巨蛛前爪抓住后,开始剧烈颤抖,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在握着它用力往下压,巨蛛粗壮有力的前爪奋力抓牢巨剑并用力向上顶,一阵刺耳的咯咯吱吱声过后,巨蛛的前爪猛地向上一顶,巨剑立刻像离弦的箭一般嗖地朝后飞了出去。那巨剑带着一股寒气朝着风如初和李元泰飞来。李元泰见状,急忙拉着风如初枉旁边一闪,嘭地一声,那巨剑钉在风如初身后的一棵大树上。左维忠得意地哈哈大笑,“俊雄贤侄,你的巨剑太过锋利,当心砍伤自己啊。”风如初怒道,“好你个无耻老贼,弄出这么个刁钻毒物害人,我咒你不得好死。”左维忠笑道,“俊雄贤侄,我的巨蛛不但有剧毒,而且皮厚得如同穿了铁甲一般,饶是如此,还力大无穷,如果你以为只是把你的骨剑变大就能对付我的巨蛛,那么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李元泰拉住风如初低声安慰道,“你退后,看我的。”左维忠冷哼道,“小牛鼻子,我就知道你准有歪招,尽管使出来吧。”李元泰笑道,“对付你这种低级别的毒物,自然是要用五毒之一守宫了。”左维忠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李元泰从袖中摸出一只纸剪的蜥蜴,放在掌心,念动咒语道,“守宫显形!”就见那纸剪的蜥蜴腾地站了起来,李元泰对着那纸蜥蜴吹了口气,那纸蜥蜴立刻一骨碌滚到地上,幻化为一只色彩斑斓的巨蜥。那巨蜥身长足有两三丈,身上的鳞片共有赤橙黄绿青靛紫七种色彩,在月光的映照下,那些鳞片闪着美丽的光泽,看上去剔透而妖异。巨蜥扬起脖子,吼叫一声,露出满嘴的尖锐獠牙。巨蛛见了巨蜥,立刻停止了前进,之前它还是慢吞吞旁若无人往前爬呢。巨蜥见了巨蛛,张开大嘴,喷出一股黑雾。巨蛛急忙唧唧叫了两声,庞大的身躯往边上一闪。巨蜥的一口黑雾悉数喷到巨蛛身旁的一棵大树上。只见那棵刚才还枝繁叶茂的大树瞬间枯萎,树叶变黄凋零,整棵大树瞬间变作枯木一棵,连水分都被吸干了。再看,那枯木已化作黑黢黢的焦炭了。如果不是巨蛛躲避及时,被黑雾喷到,后果不敢想象。城墙上的百姓见了,无不吓得一片惊呼。左维忠见状,怒吼道,“****!不要怕!”巨蛛稳住身形,也许是受了主人的鼓舞,它出震耳欲聋的嘶吼,朝着巨蜥喷出一股红色烟雾。巨蜥灵活地一闪身,这股红雾悉数喷在街边一个酒铺,酒铺门前堆满了一坛坛的陈年好酒,红雾瞬间把酒坛腐蚀成灰,于是一坛坛的好酒全都洒在地上,一时间,酒气扑鼻,闻得人欲醉。还不光如此,红雾喷过的墙壁也瞬间风化作灰,噗突突地像豆腐似的塌下半边墙来。左维忠开心地放声大笑,“巨蛛,加油,干得漂亮,一定要给它一个下马威!”巨蛛似乎听懂了左维忠的话,出两声得意的嘶吼。让我惊讶的是,那巨蛛的嘶吼声居然野狼的嗷叫出奇地相似。巨蛛口中喷出一根红色蛛丝,那蛛丝如同一条红色毒蛇般的朝着巨蜥扑了过去。巨蜥刚躲开红色烟雾,显然没料到巨蛛那么快又有新动作,居然一下子被蛛丝缠了结结实实。巨蛛见蛛丝缠着了巨蜥,立刻疯狂吐丝一圈圈地奋力缠下去,而且一圈比一圈缠得紧。“糟了,糟了。怎么办啊?”围观的百姓们大喊。显然大家看见巨蜥被缠住,心全都悬了起来。蛛丝迅缠绕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蛛网把巨蜥网在中间。巨蜥朝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蛛丝喷了一口黑烟,那些蛛丝立刻一根根的化作红色飞灰消散在空气中。围观的百姓们立刻欢呼起来。左维忠气得大吼,“不能让它跑了,绝不能让它跑了。”狡猾的巨蛛见自己的蛛丝悉数被巨蜥喷作飞灰,趁着巨蜥朝着蛛网喷黑烟的机会,它忽然朝着巨蜥喷了一股红色烟雾。巨蜥闪避不开,情急之下,把身子调转过来,那股红色烟雾悉数喷到了巨蜥的尾巴上。呲呲——巨蜥原本色彩斑斓的尾巴蓦地腾起一股黑烟。一股烧焦皮肉的味道一下子冒了出来。巨蜥的尾巴着火了,瞬间被烧得焦黑,而且火势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左维忠激动地大吼,“好呀,巨蛛,你这招真是太漂亮了。它烧你蛛网,你就烧它的身子,不亏!不亏!咱们赚了!”巨蛛也得意地唧唧直叫唤。擦,这一主一仆,一唱一和,看得我一肚子火。眼见着那火就要烧着巨蜥的屁股了,我急得把手圈成喇叭状大喊,“李大仙,赶紧想办法,别让那火把巨蜥给烧死了。”李元泰笑着朝我摆摆手,意思是不用我担心。这都什么呀,都在这样了,我能不担心吗?只见那巨蜥不慌不忙地扭了几下屁股,一截焦黑的尾巴就断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