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志高举着佩剑大喊,“不要乱,不要乱,统统给我回来!”金利明气得高呼,“全都回来,逃跑者立斩!”可是没人听他们的,叛军士兵们刚才还只是朝后退,他们中的大部分现在已经干脆转身就跑了。??好嘛,几万人的庞大队伍面对几百人的侍卫队竟然没人敢上前,反而集体抱头鼠窜了。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两员武将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愣是没人搭理他们。毕竟无数的骷髅士兵跟自己的将军相比,似乎前者更可怕一些。此时战场上的形势已经来了个大逆转,之前步步紧逼的叛军士兵们现在跑得比兔子还快,由于他们全都只顾着自己逃跑,山路狭窄,松林密集,再加上下雪路滑,几万人哪里腾挪的开,立刻给挤成了一锅粥。骑兵们一窝蜂地涌进松树林,战马相撞出刺耳的嘶鸣声,不少骑兵被烈性子的战马掀翻下来,跌于马下,然后骑兵们一涌而过,立刻被踩成肉泥。徒步的士兵就更悲催了,撞在树上还算走运的,要是不幸被挤倒绊倒或者滑倒摔倒,只要是倒了,会立刻被其他的士兵和战马踩成肉泥。一时间,被士兵或战马踩踏者无数,惨叫声不绝于耳,于是乎,尚未开战,就有上百名叛军士兵被活活踩死。叛军士兵们不战而逃,可急坏了杨守志和金利明,这两员武将可是跟左维忠拍了胸脯的,他们已经立了军令状,说是今天一定能拿到金英勋的人头。也是,两员武将领着几万人的大军还干不过区区几百人护卫国王的侍卫队伍,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而且还是在骷髅奴被禁锢的情况下。“今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杨守志和金利明眼前已经浮现出左维忠说以上那句话的时候,目光中所流露出的信任。现在他俩想起国师对自己的信任,感到万分羞愧。有一点,左维忠已经跟杨守志和金利明反复强调了多次,那就是金英勋今天必须得死,既然他们作乱起义的事已经明了,放金英勋逃走,那他俩指定是死路一条,犯上作乱、弑君篡位,不单单是砍头那么简单,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在他俩私底下跟左维忠达成共识以来就已经想明白了。所以,无论如何,金英勋必须得死。因为他不死,就意味着他们完蛋。可是眼下,这群溃不成军的士兵让他们很没信心,必须得想办法扭转眼前的局面。面对骷髅士兵,逃显然是行不通的。杨守志冷哼一声,“看来,这些下贱的士兵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是不会转身战斗的。”“都特么是一群胆小鬼!”金利明恶狠狠地骂道。金利明骑马冲进叛军队伍,挺枪把一个逃跑的士兵挑于马下,那士兵惨叫一声,捂着胸口,跌下马来。杨守志也挥剑砍去一个士兵的头颅,然后他用手拎着那士兵血淋淋的级,并且把它举得高高的,以便于让所有叛军士兵都能看见。叛军士兵们立刻停止逃跑,惊愕地看着那颗正在滴血的头颅。杨守志用佩剑指着那颗头颅,“谁再敢逃跑,下场就跟他一样。”叛军士兵们立刻安静下来。除了那颗头颅往下滴血时出的噗噗声和雪花温柔落地的扑簌簌的声音以外,就没有别的声音了。杨守志见镇住了士兵们,得意地大喊,“金英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拿命来!现在全体士兵听我号令,全都给我上,谁也不许跑!谁跑我就杀了谁!”叛军士兵们在两员武将的威逼之下,只好重新打起精神,呐喊着朝这边冲过来。国王冷笑,“杨守志,好大的口气,就凭你手下那些只会逃跑的叛军,也想要我的命?”杨守志毫不示弱,“金英勋,你别狂,我们人多,踩也踩死你!”国王继续念咒语。可擦——可擦——可擦——骷髅士兵们从自己身上拔掉一根肋骨,然后它们以肋骨为剑,朝着那些叛军士兵冲了过去。叛军士兵们仓皇应战,跑在最前面的士兵抡起战斧朝着一个骷髅士兵砍去,只见那骷髅士兵身形一闪,让开那一斧,然后它摇摇头,举起手中的肋骨朝那士兵的腹部刺去,士兵刚才那一斧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身子前倾闪避不开,被那肋骨刺入腹中,疼得哇哇大叫起来。跟在那士兵身后的小个子士兵见状,立刻抡起手中的砍刀照准骷髅士兵拦腰劈过去。可擦——骷髅士兵被拦腰劈成两截,它上半身的骨架嘭地一声摔在雪地上,而它的下半身骨架依旧立在地面上。这画风说不出的诡异。“好呀!干得漂亮!”跟在后面的叛军士兵齐声欢呼。杨守志也大叫,“看看,对付骷髅士兵很容易的,怕他们作甚?全都给我冲啊!”杨守志话音刚落,就见那立在地上的下半身骨架吱嘎吱嘎地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它的上半身骨架边上停了下来,紧接着,摔在雪地上的半副骨架腾地一下子从地上弹起,啪嚓一声,被劈成两截的骨架再次连接上,而且连接处看不出丝毫的损伤,一个完整的骷髅士兵又出现在众人眼前。众叛军士兵正惊骇间,骷髅士兵再次用肉眼看不清的度把那根尖锐的肋骨扎进刚才袭击它的小个子士兵的脖子,等它拔出肋骨的时候,噗地一下,一股血柱从小个子士兵的脖子上的伤口处喷了出来。小个子士兵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惨叫一声,倒地身亡。而那个被肋骨刺中腹部的士兵也被几个骷髅士兵一人一肋骨刺成了血葫芦,那士兵连叫都没来得及,就蹬腿去地府报道了。两个士兵的惨死,吓得叛军士兵们都不敢上前。杨守志高举着那颗滴血的头颅,扯着喉咙大喊,“给我上!杀了金英勋,杀光他们所有人,不许留下活口!”叛军士兵们只好强打精神,喊着口号再度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