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啦啦——滋滋——滋滋滋——摆在他们面前的铜镜忽然出奇怪的声音,紧接着,铜镜中那个左肩上站着一只浅紫色羽毛小鸟的英俊男子再度出现在镜中,只不过,这次,铜镜中的男子满脸怒气,他只顾着生闷气,大概没有注意到站在他左肩上小鸟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得意。??此时紫鸢公主心里乐开了花,默念道,“我就说他没有死吧,他是无可战胜的,即使被禁锢了骷髅奴,他照样能把金银铜铁四鼠被虐趴下。”“好极了,亲爱的公主,你不是哭着喊着要去找你丈夫吗?我这就带你去,然后我会让你亲眼看见你丈夫金英勋怎么死!”左维忠紧盯着镜中的小鸟恶狠狠地说道,他阴冷残酷的语气吓得她一个激灵。此刻,雪山之上,叛军的阵营中早就吵翻了天,金银铜铁四鼠依次败下阵来,四位法师真成了四只灰溜溜的老鼠,缩在一棵古松下不敢出来,这四个夸下海口的家伙现在哪里还有脸出来说话,他们根本无法面对两位叛军将领金利明和杨守志以及众叛军们苛责的目光。金毛鼠冷笑,“三位弟弟,你们仨平时不是总说我是没本事的花架子吗?现在看来,你们仨也并非什么高手,连骷髅奴被禁锢了的骷髅师都打不过。”银铜铁三鼠宝贝被毁,正憋了一肚子的火,谁也不想接他的话茬。金毛鼠又道,“哎,看来,咱们四兄弟还真是没得混了,全都没了宝贝。话说老四,你还真是料事如神,你说这仗打完咱们四个立刻散伙,各走各的,这话还真说中了,咱们四个这下子真得散伙喽。”金毛鼠只顾絮絮叨叨,其余三鼠实在忍无可忍,齐声喝道,“闭嘴!”铁毛鼠冷哼一声,“老大,以前只是觉得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搞女人,没正事,现在现你一张碎嘴啰啰嗦嗦地逼得人快疯了。”银毛鼠劝道,“老四,别生气了,老大,你也少说几句,大家全都丢了宝贝,心情不好。”叛军阵营那边,金利明和杨守志可彻底慌了神。金利明低声道,“杨将军,现在可怎么办?你一向比我有主意。”杨守志冷哼一声,“金将军,不瞒你说,我一见他们四个,就觉得他们不值得信任,看来我的预感还是没错的。”金利明懊恼地抓牢缰绳,他胯下的那匹马似乎比他还要焦躁不安,“可是,事情最终能演变到这一步,谁也没法预料啊。杨将军,你就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吧?”杨守志看了眼毫无斗志的叛军士兵和龟缩在古松下、正在拌嘴的四鼠,再看看前方不远处一片欢呼声的侍卫们,苦笑道,“事到如今,也只有赶紧撤军,离开此地。然后远走高飞,浪迹天涯。”金利明愕然道,“可是杨将军,咱们就这么撤走,咱们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咱们的亲眷和家产怎么办?那金英勋一旦脱身回到王宫,还不问你我一个阴谋篡权之罪,到时候,势必是全部家产充公,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杨守志叹气道,“那又有什么办法?事到如今,无计可施。”金利明冷笑,“所以,杨将军,容我斗胆说一句,现在就不能放金英勋走,咱们杀不了他,咱拖着他,不让他回宫,把他困在这里,他也就没招了。”杨守志呆愣半晌,忽然苦笑起来,“我的金将军啊,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还是被金英勋的骷髅士兵给吓傻了,居然说出这种蠢话来,咱们目前的状况你看不见吗?在四位法师到来之前,折损了不少士兵,现在四位法师被他虐得惨兮兮的,拖住他困住他的想法确实不错,可是咱们拿什么拖住他把他困在这里呢?”金利明和杨守志正在为叛军的去留争执不休,不留神,侍卫队伍那边又有了新的变化。金英勋比出剑指,默念咒语,召唤骷髅士兵。骷髅士兵们挥舞着肋骨,喊着口号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这边走过来了。前进——前进——前进——金利明见状,惊呼道,“杨将军,大事不妙,那些骷髅士兵又杀过来了。”杨守志苦笑,“就这你还说不走,现在呀,就是咱们想走也不一定走得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瘆人的笑声从头顶传来。这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放肆?在两位将领纠结烦闷的时候出嘲讽的笑声。金利明和杨守志不约而同地仰起脖子往头顶的松枝上望去。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看见任何人。他们看见一只古怪的黑色小鸟正歪着脖子打量着他们,黑色小鸟的身边有一只美丽的浅紫色小鸟,他们注意到那只紫色小鸟像木偶一样呆板。可是他们明明听见笑声了,那笑声的源地就在他们头顶上方的松枝上。难不成是这只古怪的黑色小鸟在笑吗?反正怎么也不可能是紫色小鸟在笑,因为紫色小鸟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木偶小鸟,僵硬地站在松枝上,除了那双美丽的紫罗兰色眼睛间或一轮还表明它是个活物之外,简直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这时候,黑色小鸟开口说话了,“金将军,杨将军,你们两位真是令我失望啊。”听见小鸟说话的声音,两位叛军将领又惊又喜,差点没立刻从马背上跳下来,跪倒在地,“国师?原来是您。恕末将无能,不能杀了金英勋,反倒被他所困,步步紧逼。”“还有那四位愚蠢的法师,徒有其名,被金英勋毁了宝贝。真是四个废物。”杨守志愕然道,“国师,这您全都知道了。”黑色小鸟冷哼一声,“他们四个跟金英勋作战的过程我全都知道。”杨守志诚惶诚恐道,“依国师的法术修为,想要知道点战争概况还不是跟玩一样,只是眼下,咱们该怎么办?”距离他们不远处,骷髅士兵们挥舞着肋骨,喊着口号迈着整齐的步伐继续往这边走。前进——前进——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