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泰皱眉,“泥捏的手?”庄梦蝶道,“就是看上去像是泥捏的,其实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就这样,噗地一下伸出来,每次都是这样。”说完,她还担心大家想象不出,伸出手特意示范了一下。李元泰搔搔头皮,“这可难了,要说妖怪的种类千千万万,积攒了一定的怨气之后,任何物品和生物都能成精作怪,而且他们也没有固定好什么妖怪就是什么模样的。既然她说自己的大清的公主,让你喊她格格,那这东西的前身应该是人类。对了,你在发卡的故事碎片中穿行,有碰巧知道她依靠什么食物过活吗?”“吃什么食物?”庄梦蝶皱眉,仔细一琢磨,立刻想起来了,“她吸食人血,1997年,她的那只泥捏的手从墙壁里伸出来捏死了马院长,吸干了马院长的血,我碰巧在故事碎片中亲眼目睹到了这一段。当时那个妖怪从墙壁里钻出来伏在马院长身上吸血的时候,我跟她就隔着一道布帘子,她的影子被清晰地映在帘子上,非常可怖。我居然没吓得转身就跑,站在那里看完了整个过程。”说到这里,庄梦蝶禁不住长叹一口气,“可怜我好心劝说他们离开青影医院,却被马院长那帮人当成疯子跟一个非常可怕的女疯子关在地下室里,话说1997年的人实在是太愚昧了。”小张愕然道,“庄作家,你被发卡带到1997年,究竟都经历了怎样可怕的事件?”庄梦蝶笑道,“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信,即使不被发卡带累得一起死亡,我也被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现在时过境迁,她为自己能够淡定地笑谈过去而感到欣慰。正在这时,半天没说话、一直在鼓捣手机的高鹏,大喊一声,“嗯,找到了。1997年的爆炸性新闻,青影医院的马院长在单位上班期间离奇暴毙,死因不明,经法医检验,马院长的脖子上有一对很深的牙印,体内的鲜血一滴不剩,疑似吸血鬼所为。庄作家,看来你经历的故事碎片正好是马院长离奇暴毙的那一段。”我低头一看,发现高鹏正在用手机进行掌上智能搜索,正好搜到1997年的那条爆炸性新闻。叶天点头,“其实现在仔细想想,对马院长离奇暴毙案件还是有点模糊印象的,只是1997年咱们还都太小,对那件事印象不深。”高鹏笑道,“你们当时还小,我们仨还没出生呢。”庄梦蝶点头,“嗯,现在搞清楚了。马院长就是被那栋大厦里叫做格格的妖怪害死的。”李元泰皱眉,“既然这格格前身是人,以吸食人血过活,那么这个格格应该是一只吸血鬼。”“吸血鬼?”庄梦蝶苦笑,“一说起吸血鬼,浮现在大家脑海中的都是有关于德古拉伯爵的惊悚传说或者类似于《暮光之城》中贝拉和爱德华的浪漫爱情故事。可是眼下,咱们的格格藏头露尾,并未现出真身,而是以一只泥捏的手的形态时不时地从墙壁里冒出来,发出愤怒可怖的咆哮。”叶天道,“如此看来,在那栋大厦里失踪的于勇和小瘦子八成是被这个格格给抓走了。”小张道,“这个格格专门吸人血,被她抓住,于勇和小瘦子还能有命在吗?”正在这时,高鹏再次举着手机发出惊呼,“哦?我找到了,那栋大厦在清朝的时候叫做望月楼,是睿亲王盖给自己的女儿望月格格的。”庄梦蝶道,“那么说来,那个叫做格格的怪物其实就是望月格格了。闹了半天,那只妖怪还真的就是个公主呢。”叶天道,“小道士,吸血鬼的话要怎么对付才好?”小张道,“西方人对付吸血鬼用十字架和大蒜,圣水和圣饼,而真正能杀死吸血鬼的是削尖的木棒,用削尖的木棍或者荆条刺入吸血鬼的心脏。其实十字架和大蒜只能吓退他们,圣水和圣饼只是起到安抚他们的作用,只有削尖的木棍和荆条才是对付他们的有力武器。”叶天不耐烦地伸手k了小张一下,“一边去!又插嘴。”李元泰笑道,“要对付吸血鬼,就得找到他们的肉身,然后毁掉。其实小张说的也没错,毁掉肉身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用削尖的木棍或者荆条刺入吸血鬼的心脏。”小张揉揉脑门,不满地瞪了叶天一眼,“哼,我又没说错,又k我一下。”叶天道,“那咱们要想找到于勇和小瘦子,首先还得先找到望月格格的尸体才行啊,如果不毁掉望月格格的肉身,也无法救出他们俩啊。”小张道,“还救什么啊,依我看,于勇和小瘦子都被抓去那么久了,早被吸干血了。咱们就是去找,也至多找到尸体而已。于勇就纯属于活该了,三番五次地独自钻进那栋可怖的大厦找不自在,小瘦子就有点冤了,刚上班第一天就被莫名失踪了。”叶天瞪了小张一眼,“又多嘴!”小张吓得赶紧缩到庄梦蝶身后,“我可没多嘴,我说的都是实话。于勇和小瘦子应该早死了。”庄梦蝶笑道,“小张,不管于勇和小瘦子是死是活,身为刑警,咱们必须找到他们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过,令人惊讶的是,于勇这个看上去严重缺乏锻炼的宅男为什么会鼓起勇气三番五次地钻进那栋鬼影森森的大厦呢?”小张道,“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栋大厦既然是清朝格格的宅邸,保不齐里面藏着什么宝贝,于勇这个看上去并不勇敢甚至胆小到有点猥琐的家伙才会鼓起勇气三番五次地钻进去找宝贝吧。”叶天斥道,“小张,你又开始信口开河了。”庄梦蝶皱眉道,“叶天,其实小张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不管那栋大厦里究竟有没有宝贝,只少人家于勇认为里面有宝贝,所以他才会壮起鼠胆,三番五次地钻进去找宝贝。”叶天点头,“如果是这样,于勇的古怪行为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