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的声音尖锐刺耳又不无得意,气得阿赞法师差点没吐血。阿赞法师琢磨,这老狐狸忒狡猾了,跟它来硬的指定不行,干脆跟他耍耍花枪得了。至于怎么个耍法呢?这老狐狸不是好色嘛,干脆变成一美女勾搭勾搭他,他肯定上钩。主意打定,阿赞法师故意大声道,“哼!你这老骚物,躲起来做缩头乌龟,本法师先回去了,不跟你瞎耽误工夫了。不过,你也别得意地太早了,下一个月圆之夜,我再来找你算账。”说完,掠起身形,飞出洞外。阿赞法师飞出洞外之后,并没有马上走开,而是在洞外的灌木丛里匿了起来。老狐狸不知是计,只当是阿赞法师的耐性耗尽,自己走了呢。便大模大样地从藏身处跳出来,哈哈大笑,“什么狗屁法师?说什么下一个月圆之夜,下一个月圆之夜,管叫你还是找不着我。就凭你也想找着我,做梦!”那阿赞法师躲在洞外,把狐狸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于是咬牙切齿道,“哼,老骚物,马上就要你好看。看来再不把这老骚物收拾了,你还不定反上天了呢?”说完,立刻念咒。顷刻间,丑的赛过钟馗的阿赞法师便变作一个脸蛋俊俏、身材窈窕的大美女,一颦一笑,颠倒众生。那变作美女的阿赞法师干脆在洞外扑起蝴蝶来,野花上的蝴蝶原本正在花芯里扑花粉,被阿赞法师这一惊,全都四散飞走了。阿赞法师生怕洞内的狐狸不知自己在洞外,干脆站在花丛中唱起歌来。春季里来百花儿开呀,狂蜂浪蝶采花忙呀,一心要把那花儿采呀,只怕蜂蝶有情,花儿无意呀,到头来白忙一场,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呀。百花枝头春意浓呀,蜂蝶恋花至死方休呀,究竟是蝶恋花还是蜂恋花,终究是被那无情流水棒打鸳鸯呀。那狐狸待在洞里正自打盹,忽然听见洞外女子歌声,不觉怔住。“自古美人的姿色多跟声音成正比,声音甜美的女子,多半样貌不俗,这女子的声音娇啼婉转,指定是个娇滴滴的可人儿,待我出去跟她套套瓷,聊好了留她做个压寨夫人也不一定。话说最近正好缺女人,寂寞难耐呀。”那老狐狸原本就是个见了女人走不动道儿的好色之徒,听得女子歌声,身子早就酥了半边,哪里还躺得住,立刻一骨碌爬了起来。没等阿赞法师唱下一首曲儿呢,老狐狸已经颠颠儿地走出洞外。当然,此时老狐狸是幻化为人形出去的,它用的人形自然就是昨晚拜月时弄的那个老头的样貌。狐狸走出洞外,果然看见一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在扑蝶。那女子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一件浅藕荷色的长裙,长发飘飘,怒放的鲜花映着桃腮,格外诱人。这年纪的姑娘嫩的掐出水,一张清水脸都迷死一大群男人。这狐狸一见,口水流了三尺长,立刻上前道,“姑娘,你真好兴致啊,大早起的扑蝶。”阿赞法师见狐狸走出洞口,不觉心里暗喜,面上却做女儿家的娇羞状,“哦?这位老先生缘何在此,咱俩还真是有缘分呢。我特别相信缘分,你相信缘分吗?”狐狸哈哈大笑,“是吗?缘分这东西最是奇怪,缘分常常把大字不识的莽汉跟淑女配在一起,又或者把饱读诗书的志士跟那个性乖戾的母夜叉配成一双,所以说缘分这东西是最可怕的。”阿赞法师笑道,“咱俩要是配成一对,那可就成了绅士配淑女了,刚好配成一双,天造地设的一双啊。”老狐狸眯起一双色眼,笑道,“看姑娘出落得恁地标致,不知姑娘可许配人家没有啊?”阿赞法师摇头,“未曾许配,就等着老先生把我娶过门呢。不知老先生可娶了妻不曾?”老狐狸道,“惭愧的很,老朽孤身活了几十年,连女人的手也不曾摸过一下呢。”阿赞法师把一双如春葱般白嫩的手伸过去,“那老先生可以摸摸我的手,告慰你多年的饥渴。”阿赞法师为了把狡猾的狐狸勾引过来,言语和举止也越来越暧昧。老狐狸果然是见色迷心,看见美女的一双嫩手,不觉就脚步踉跄地奔着去了。阿赞法师为了勾引狐狸,故意在花丛中跑来跑去,时而扑蝶,时而摘花,做出各种可人的姿态,打算把狐狸吸引得更近一些,以便下手。那狐狸看着美女在花丛中穿行,早就乐不可支,再加上这美女还不时地用疯话撩拨他,早就心痒难耐,恨不能立刻捉住那雌儿搂在怀里。狐狸和阿赞法师,一个是**迷墙,一个是别有用心,这俩全都没安好心,就等着对方上套呢。阿赞法师担心那洞口周围被狐狸做了手脚,特意想把狐狸勾得离洞口远一点,狐狸也奸,总是待在离洞口不超过半步的地方,以便有什么闪失,可以随时逃回洞里去。阿赞法师见狐狸总是躲在洞口边,心里暗自着急,为了尽快把狐狸引出洞口,他故意抬头看天,然后撩起小衫扇风,娇滴滴地道,“哎哟,这天气热死了,怎么连一丝丝风儿都没有啊。好闷!好闷啊!”狐狸不怀好意地道,“姑娘,要是感觉热,你可以脱衣裳啊。脱光衣裳,就不会热了。”阿赞法师娇羞道,“你可真坏啊。你们这些臭男人,个个都没安什么好心。”嘴里说着坏,手却抓住小衫把纽子一个个地解开,露出红艳艳的肚兜。狐狸一看见肚兜,眼睛瞪得老大,使劲咽了一大口口水。阿赞法师见状,立刻把小衫脱了,拿在手里。这下,那雪白的胳膊和性感的锁骨展露无疑。饶是如此,阿赞法师还拿着小衫挥来挥去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狐狸哪里还能齁得住,立刻喘着粗气,打算扑上去。正在这时,一股凉风袭来,狐狸瞬间头脑清醒,只见它一闪身,又退回到洞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