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法师精疲力尽地回到寓所,一头栽在床上就睡着了。等他被刘馨的电话吵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抓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来电的是刘馨,立刻下意识地从怀里拿出那颗媚珠看了一眼,还好,珠子总算是顺利拿回来了。“刘小姐,真对不住,我睡过了,本来是打算早起给你打电话的。”刘馨冷笑,“怎么样?珠子到手没啊?”“当然弄到手了。说实话,我正要给您打电话呢。”刘馨兴奋地脸绽菊花,“真的弄到了吗?好,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咱俩就约在亮马桥的星巴克吧。”“好,那我现在就赶过去,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到那颗珠子了。”“唉唉唉,刘小姐,你也太着急了吧。我怎么也得洗漱一番再出门吧。咱俩一个小时以后见吧。”“行,我现在就出发,在星巴克等你。”“你还真是急不可待呢。对了,咱俩丑话说在前头,一手钱一手货,要想拿到珠子,先把剩下的那一百万先给我。”“你个财迷,就知道钱。”“刘小姐,这可不是财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可是规矩。”“没问题。我这就去银行取钱,然后我带着钱在星巴克等你。行了吧?”“行,刘小姐是个敞亮人。咱们就在星巴克见面,不见不散。”挂了电话,俩人放下手机,哈哈大笑。阿赞法师道,“那剩下的一百万终于要顺利落袋了。”刘馨道,“我终于要成为一个颠倒众生的绝世美人了。那个林梦,就让她见鬼去吧!”一想起马上又有一百万进账,阿赞法师自然是喜不自胜。阿赞法师开心之余,不禁又冒出一丝忧虑,他一把扯开法袍,看了眼那个黑黢黢的玩意,发现它乖乖地待在自己的胯下,没有任何异常,他又抓起它,仔细检查,发现它除了比正常的命根子粗大些之外,没有任何异常,而且它的头部只是正常的尿道口,并没有可怕的嘴巴。阿赞法师苦笑,“难不成昨晚的一切都是个梦吗?”就在阿赞法师认为自己是因为神经过敏,而导致紧张才做噩梦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法袍的下摆上有好些紫褐色的污渍。看着那些污渍,他忽然感到不安,立刻抓起法袍的下摆闻了闻,他闻到一股甜丝丝的铁腥味。很明显,这些紫褐色的污渍是血迹啊。既然法袍的下摆上有这么多的血迹,看来昨晚的一切全都是真的了?阿赞法师呆住了。阿赞法师想起昨晚那玩意吃了两个女人非礼一个女人的可怖事件。而且事后,自己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应该做一下善后处理呢?所谓的善后处理当然是得把最后那个女人也杀了,留下一个活口,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有点太大意了呢?想到这里,阿赞法师不由地怪自己心软,他抓起那玩意骂道,“你个混蛋,要吃还不全都吃光了,这留下一个活的,别给我惹什么麻烦啊。”可是那玩意全然不像昨晚那么嚣张,而是软塌塌地待在他的手里,一动不动。“你他娘的,种出祸根来就装死是吧?”那玩意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想起跟刘馨的约会,阿赞法师只得先把昨晚的不愉快抛之脑后,毕竟,对于他来说,先把那剩下的一百万拿回来才是正事。洗澡的时候,他特意抓起那玩意仔细打量,可是发现它并无异常,跟正常的命根子一样。“娘的,这玩意到底是咋回事?”对于这个长在自己身上的黑黢黢的玩意,阿赞法师是满肚子的疑惑和烦恼,可是时间不等人,他还是赶紧穿好衣服,打车来到亮马桥边的星巴克。阿赞法师一走进星巴克,果然看见刘馨正戴着大号墨镜坐在靠窗的座位等着自己。于是他立刻上前打招呼,“刘小姐,什么时候到的?”刘馨一撇嘴,“早到了,我都等你半个多钟头。”“你还真是着急啊。”“那不废话吗?”刘馨看看周围无人注意他俩,立刻把手一伸,“拿来。”阿赞法师皱眉,“什么?”“当然是媚珠了,你装什么傻?”阿赞法师嘿嘿一乐,“珠子我自然是带来了,钱呢?”刘馨把两个沉重的密码箱从地上拎到桌子上,“喏,都在这里,我向来说话算话。现在可以把珠子给我了吧?”阿赞法师摇头,“不!我得先看一眼钞票。”刘馨冷哼一声,“你可真是麻烦啊。”她先是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才咔地一下打开箱子,露出半指宽的一条缝给阿赞法师看,“自己看吧。”一股钞票特有的味道从箱子里飘出来。阿赞法师看着一摞摞崭新的钞票,眼睛里立刻闪出贪婪的光。“哇!好香的味道啊。刘小姐,你知道这世上什么东西的味道最好闻吗?”刘馨道,“这还用问?当然是香水的味道最好闻了。”“错!钞票的味道最香。我一直都觉得钞票的味道才是世上最好闻的味道。我对钞票的味道相当敏感,闻着味道,我就知道箱子里的票子全是真的。”“大师,你就是个地地道道的财迷。”“刘小姐,此言差矣。试问天下人,哪一个不是财迷?你敢说自己不是财迷吗?你如果不是为了大把搂银子,又何苦花两百万搞这颗媚珠呢?你还不是惦记吃了媚珠成了万人迷,你就可以搞到更多的钞票嘛。”刘馨被噎住,只得笑而不语。毕竟,阿赞法师的话一下子戳中了她的心思,可不是嘛,世人折腾来折腾去,可不是就为了一个钱字吗?“所以说呢,刘小姐,你我都是凡人,离不开柴米油盐,更受不了金钱的诱惑。咱俩也就大哥别说二哥,都是一路人。”刘馨冷笑,“大师,你要求先看钱。这下你看清了吧?”说完,咔地一声,把密码箱关上了。随着箱子咔地一声被关上,阿赞法师不得不把视线从密码箱转移到刘馨戴着大墨镜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