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盈盈只顾吐个痛快,哪知道张大姐一直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她。等她吐完了,一抬头,正好看见张大姐用鄙夷不屑的目光看着她。“啧啧啧,吴盈盈,你怀几个月了?吐成这样?”“你瞎说什么呢?张大姐,我发现你越来越过分了。”“吴盈盈,我可是生过孩子的人,女人怀孕是什么样,我一眼就看得出。你的身体出了什么变化,休想瞒过我的法眼。”“张大姐,我根本就没有怀孕,你不要胡扯了。”张大姐冷哼一声,“吴盈盈,你就装吧。就你这浪荡劲儿,希望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就行。”张大姐说完,办公室走去。“你给我回来,站住。你个混蛋,我叫你血口喷人。”吴盈盈扑上去,抓住张大姐,两个女人在楼道里扭打起来。尽管吴盈盈岁数小点,可是跟身高马大的张大姐打架丝毫占不到便宜。吴盈盈两下就被张大姐按倒在地,然后她用铁塔般的身体,把吴盈盈死死压住。此时,楼道里的喧闹声早就惊动了办公室里的人,大家一听说打架了,全都跑出来看热闹。吴盈盈一看同事们全都站在楼道里看热闹,脸上挂不住了。“混蛋,张大姐,你放开我。”“吴盈盈,你自己做的丑事,别以为就没人知道了。有句话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做什么丑事了?你又在胡说什么?”“你自己做的事,还用我来提醒你吗?”“吴盈盈,你说,你跟刘经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跟刘经理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你胡说!”“你爱信不信,我反正说的都是真话。”吴盈盈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被张大姐死死压住,根本动弹不得。偏巧在这个时候,一股子酸水再次冒了出来。“张大姐,赶紧放开我,我要吐了。”张大姐并未松开手,而是冷冷地看着她,“现在这里也没外人,全都是咱们事务所的同事,你干脆当着大家好好说说,你为什么吐吧?”“我说你吗呀,赶紧放开老娘,否则老娘吐你一身。张大姐,我草你姥爷,我草你全家!”吴盈盈一着急,脏话都飙出来了。张大姐这才撒开手,吴盈盈立刻跟弹簧似地跳起来,扑向垃圾箱,可还是慢了一步,就听见噗地一声,那一大口秽物全都喷到墙上了。由于吴盈盈被张大姐按了半天,憋了老多的秽物,这一下,跟开了闸似的,哇哇地吐了个痛快。同事们看见吴盈盈吐成那样,心里自然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事务所的同事多半是女人,女人们对怀孕这种事是最敏感的,立刻小声议论起来。“啊哟,这吴盈盈怕是怀孕了吧?”“她怀孕?怎么会呢?她不是早就离婚了,怎么会怀孕呢?”“啊哟,你还真是老古板,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得结婚才能怀孕吗?人家吴盈盈虽然离婚了,并不代表身边没男人,只要身边有男人,怀孕也不稀奇啊。”“喂,你们知道吗?据说吴盈盈的绰号叫做醉鸡。”“醉鸡是什么意思?”“你真是土包子,醉鸡顾名思义,就是在酒吧里喝醉了之后随便被人上的公共汽车嘛。”“啊?吴盈盈居然这么随便啊,今后我可不在这个楼层上厕所了。”“什么意思你?吴盈盈随便跟你在这个楼层上厕所有啥关系吗?”“啊哟,你真是不懂啊?不能跟鸡共用洗手间,她们身上有性病,跟她们共用洗手间,当心下面长菜花呀。”“哇,这么可怕,今后我也不在这个楼层上厕所了。”“可是吴盈盈已经搞成这样,上面为什么不开除她呢?”张大姐冷笑,“开除?谁开除?人家吴盈盈有靠山。”“靠山?谁是她的靠山啊?”“就是啊,吴盈盈都沦落到公共汽车的地步了,还有人肯做她的靠山吗?”张大姐笑道,“这就是你们不懂男人的心思了,男人们全都是贱货,他们一向是哪双鞋子破就偏偏要穿哪双的。这个道理,等你们到了我这岁数就全都明白了。现在你们还太嫩,看不透男人们究竟是什么变的。随着岁月的流逝,你们会把一切都看明白的。”吴盈盈趴在垃圾箱上吐得正欢,听见张大姐的冷言冷语,立刻抬起头来,怒视着她,“张大姐,你又在胡说什么?”张大姐笑道,“没说什么,你还是继续吐你的吧。”那几个嚼舌头的女职员立刻围上来问道,“喂,张大姐,到底谁是吴盈盈的靠山呀?你说出来,我们也好心里有底,以免踩到地雷呀。”张大姐咳咳两声,“你们看看今天谁没来上班不就全都清楚了吗?”那几个女职员立刻齐声惊呼,“啊哟,居然是刘经理啊,想不到刘经理平时一本正经的,却是中意这个公共汽车呀。”张大姐冷笑,“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刘经理就是闷骚型的,表面正经,其实满脑子的男盗女娼,据说他老婆来咱们单位闹过好多次了,就是因为他出轨的事情。”“是吗?我们还以为刘经理家庭和睦,事业顺利,一直把他当成偶像呢,想不到他居然是这种人。”“谁说刘经理是好人了,上次他还私下约我吃饭呢,还好我聪明,说要接孩子,直接拒绝他了。原来他一直就有勾搭女下属的癖好呀。”“哼,看来刘经理也是个**,**上公共汽车,正好配成一双啊。”各种不堪的言语不断地涌入吴盈盈的耳朵里,可是她此时正在吐,实在是无力反击。再说了,这么多人一起议论她,她都不知该骂谁好了。人类的嘴巴向来如此,往往会把没有说成有,把一说成十。任何捕风捉影的事,一到了闲人的嘴里,便立刻成了各种精彩的段子。即使是贞洁烈妇也难免遭人垢病,更何况是吴盈盈这种原本就不那么守规矩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