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法师见众人执意要报警,着急了。众人也不是傻子,阿赞法师脸上不自然,脑子再慢的人也看出不对劲了。医生惊道,“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报警呢?”阿赞法师故作镇定,“我刚才说了,因为报警无卵用,还不如咱们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并不是害怕报警。”医生苦笑,“可是咱们现在根本解决不了啊。依我看,你就是害怕报警,你为什么害怕报警呢?”护士道,“很简单,因为他有命案在身,担心警察来了,解释不清。”医生道,“什么命案啊?”护士道,“当然是之前那两个女人的死。”医生道,“这位先生,你是担心之前那两个女人的死,你说不清吗?你放心,警察来了,我们替你做证。包你没事,依照刚才的情形来看,很明显,之前那两个女人的死也是那玩意干的,与你无关啊。”阿赞法师感激地道,“医生,多谢你的信任。”护士道,“医生,你倒是会给他打包票,话说之前那俩女人死的时候,你又没在场,你怎么能肯定那两个女人就是被那条命根子给吃了呢?”医生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尴尬地笑笑。“这个嘛,其实是可以大致推断一下的,我是根据小护士的惨死推断出那两个女人也是死于非命。”护士冷笑,“推断?人家警方办案是要证据的,没有证据,你能说那两个女人的死全都跟他无关吗?”医生也变得结巴起来,“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阿赞法师见状,立刻咳咳两声,“那两个女人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到哪里我都不怕。”几个护士听了,聚在一起,叽叽咕咕一番之后,又有人说话了。“哦?我们听懂了。这位先生的意思是说那两个女人的死,他不担心,既然那两个女人的死,他不担心警察会查到自己头上,然而他现在又害怕警察来,这不是前后矛盾吗?”阿赞法师虎着脸道,“你究竟想说什么?”“我们的意思是说,既然你不怕警察调查那两个女人的案子,又害怕警察来,很明显了,你应该还有别的案子在身。”阿赞法师听了,先是怔住,继而故作没事人似的哈哈大笑。他完全没想到,这几个护士把他的心思看得这么准。其实护士能摸准他的心思也并不奇怪,因为女人一向心细,再加上护士这种职业,本来就是打磨人心性的职业。“几位大姐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啊,看来你们几个做护士真是太屈才了。依我看,你们应该当心理咨询专家才对。”护士们齐声道,“我们该做什么职业,我们自己心里很清楚,就不用你费心了。倒是你,心里到底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期间,医生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阿赞法师的脸,一言不发。阿赞法师被看毛了,终于忍不住了。“喂,你干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她们刚才说了很多句话,你究竟指的是哪一句?”“你该清楚我指的是什么?”阿赞法师继续装糊涂,“不,我不清楚。”“你究竟还有没有别的案底?”医生的声音近乎于吼叫,把阿赞法师吓得哆嗦了一下。“你搞什么?至于这么大声吗?”医生一把抓住阿赞法师的衣襟,怒不可遏地道,“你看看你的样子先,不但身负重伤,门牙被人打掉了两颗,蓬头垢面,浑身酸臭,一副逃亡的模样。说真的,你是不是犯了什么案子,现在属于负案在逃呀?”阿赞法师被医生说中心事,哪里还敢看医生的眼睛,他冷哼一声,把脸扭到一边。医生抓起阿赞法师的下巴,厉声道,“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脸!我说的没错吧?你就是个逃犯。说吧,你是不是杀过人?”阿赞法师拼命挣扎,“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医生并未松开手,而是继续说下去。“不,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带着孕妇跑到医院来拿掉一个怪婴,而这个怪婴,你起初是说跟这孩子的母亲只是在街边偶遇,还说这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你又不得不承认,跟这孩子的母亲之间莫名其妙的纠葛。”阿赞法师冷笑,“医生,你是不是精神失常了,干什么要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再叙述一遍呢?这些事情都是有目共睹的,有必要再说一遍吗?”医生笑道,“这就让我不得不联想到所有跟你有关的其他事情,是不是也这么离奇呢?你知道,很多成年人也是很好奇的,比如说我,我对你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哪里来?还有,你叫什么名字?你靠什么生活呢?如果说你是个上班族,可是穿扮成你这样,有哪个公司肯录用你呢?”护士道,“医生,你真是眼拙,你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个神棍,神棍是不需要上班的,他们只要认识一帮信徒,使劲忽悠,那帮信徒就心甘情愿地花钱把他们当成神供着。”医生皱眉,“世上还有这么愚蠢的人,甘愿做神棍的信徒吗?”护士道,“不要太多啊,那些明星不都是找什么大师当参谋嘛。”医生点头,“看来这个世界太复杂了,我们的认识远远不够。”阿赞法师不耐烦地推开医生,“神经病,你们真是太多事了。”医生咳咳两声,“这位先生,不是我们好奇,你不觉得你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吗?我详细,如果换做是你,也会对你这样的人感到好奇吧?”阿赞法师冷笑,“好奇害死猫,你不懂吗?”医生厉声道,“请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对不起,我无可奉告。”“不敢说吗?”“你又不是警察?你有什么资格来盘问我呢?”“好吧,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只好报警了。我相信等警察来了,你就什么都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