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为医生悲惨的遭遇长吁短叹,却见那医生再次放声大哭。“老婆,对不起,我知道我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家里的那点破事,我全都说出来了。其实那点事,也就是没传到单位里来。那些事在咱们小区早就闹得人尽皆知,不是什么新闻了。什么?你说这都是我因为嘴欠,到处乱说的缘故?老婆,这你就冤枉我了,咱们小区我连一个熟人都没有,小区的住户们之所以知道咱家的事,是因为你和那个混蛋打我的时候,被他们看见了。什么?你说是我母亲告诉他们的?不会的,我母亲已经有将近五年的时间出不了家门,你知道的,她腿脚不利索,行动不便,她都不能出门,怎么能把那些事告诉邻居呢?好吧,你不用再诅咒我的母亲了。我告诉你邻居们之所以知道的原因,那是因为有好几次,你们追着我打,我逃到了门外,结果你和那混蛋就在家门口揍我,被邻居们看见了。哦,好吧,为了避免被小区住户们议论,今后你们再打我的时候,我再也不跑出家门了,我就站在原地,让你俩随便打我,这总行了吧?嗯,老婆,你终于笑了,你笑的样子真的很美啊。”医生跪在地上,时而祈求,时而磕头,把护士们看得义愤填胸。“这医生平时过得都是啥日子呀?也太可怜了,被这么个女人欺负,真是不值得。而且还不能报警,与其这样委屈地活着,不如跟他们拼了算了。”“怎么拼啊?他有孩子和老母亲,他拿什么拼啊?”“那他就这样干受气吗?这样下去,不疯了才怪。”护士们议论纷纷,年长的护士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阿赞法师,“这位先生,你赶紧想办法救救医生吧,他实在是太可怜了。”阿赞法师皱眉,“怎么救啊?没法救。那些都是他的家务事,我怎么好插手呢?我总不能把他那个红杏出墙的老婆和那个小混混一起杀了吧?杀人可是犯法的。杀人的事,我可不做。”年长的护士叹气,“不是让你杀人,是让你现在把他唤醒。”阿赞法师看了眼正在嚎哭着磕头的医生,摇摇头。“没法唤醒,我估计他今后也就这模样了,早晚都是进精神病院的料。我让你们给打镇定剂或者把他捆起来,你们全都不肯,那我也没办法了。”“你再想想,还有别的办法没有,毕竟给他打镇定剂和捆住他,都是下下策,实在不行,咱们再采取那些手段。”阿赞法师把拳头捏得咯咯响,叹气道,“那我就只能采用暴力手段了。”护士们齐声道,“啊?你不是打算要揍他吧?”阿赞法师点头,“没办法了,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如果打都打不醒,那你们只好把他给捆起来了。”护士们面面相觑,只得点头默认。阿赞法师道,“好吧,现在我就试试拳头能不能把他唤醒了。”说完立刻上前,一把抓住医生,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起来,别磕头了。”医生拼命挣扎,“你干什么?赶紧放手,我老婆说话就要回来了。我已经磕了半天了,如果她回来看见我没在磕头,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啊,老婆,你已经回来了,老婆,你看我乖不乖啊?我一直在磕头呢。”阿赞法师和医生正好好地说着话,医生忽然脸色大变,原本满是泪水的苦丧脸立刻挤出谄媚的笑容,那表情叫人看了实在是别扭至极。“老婆,哦,什么?你说让我现在去跟那些小婴儿跳舞,你真的同意了?好的,老婆,我听你的,我现在就去跳舞,知道了,我记住了,就一分钟。我一分钟之后,我马上回来陪你,放心吧,我一秒钟都不会多待。”医生说完,一把推开阿赞法师,“滚开!赶紧放开我,你没看见我老婆让我去跳舞吗?你还抓着我干嘛?”护士们哭笑不得,“医生已经没救了。”阿赞法师道,“医生,你老婆在哪里?麻烦你指给我看。”医生怒道,“她就站在你面前,你是瞎子吗?居然看不见她?我老婆让我立刻去跟那些孩子一起跳舞,你没听见吗?我老婆的话就是圣旨,我绝对不能忤逆她的想法。”阿赞法师紧盯着医生那张满是泪水的脸,厉声道,“够了!医生,你该醒醒了。你老婆根本就不在这里,这里也根本没有孩子在跳舞。你该醒醒了。”医生怔住,“你胡说!你不但是个可怕的逃犯,还是一个无耻的骗子。我老婆明明就站在你面前,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愣说看不见?你以为我是两岁孩子,你说啥是啥吗?”阿赞法师笑道,“医生,你真是精分加场所盲了,我问你,你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吗?”医生环顾了下整间手术室,皱眉道,“我现在不是在自己家里吗?对了,你们怎么全都跑到我家里来了呢?是谁让你们到我家里来的?”阿赞法师哈哈大笑,“医生,不是我们跑到你家了。是因为这里根本不是你家,这里是医院啊。”医生腾地一下跳起来,指着门口,厉声道,“你个逃犯,满嘴胡言,这里是我的家,你给我滚!你给马上滚出去!”阿赞法师苦笑,“看见没?我说的没错吧?他现在已经是场所盲了,他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清楚了。医生,我再问你,你说这里是你家,你刚才都在家里做了什么事?”医生忽然嘴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刚才回到家里,一打开卧室门,就发现我老婆和那个混蛋正在床上乱搞,他们看见我推门进去,立刻一起上来揍我,说我进房间连门都不知道敲。然后他们罚我跪在卧室门口磕头,然后他俩继续在床上乱搞。我母亲就在隔壁的房间里一直哭。直到他俩折腾够了,才让我继续磕头,然后他俩一起逛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