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们唏嘘半天,手术室里再次沉默下来。阿赞法师笑道,“看来这医生一疯,很多真相也就浮出水面了。这些真相不但包括了医生本人被自己的老婆长期虐待的事情,还有护士长当年被侮辱之后堕胎的事情。这些事情,如果医生是在正常状态下,是打死都不肯说出口的。可惜的是,现在他疯了,嘴上也就没了把门的,也就什么都往外说了。”护士们叹气,“谁能想到护士长这么美的女人也有如此不幸的遭遇呢?”阿赞法师道,“尽管女人们都希望自己天生丽质,可是事实上,越美的女人就越容易遭受不幸,否则你看看那些悲剧事件的女主角通常都是美丽动人的。因为长的美,自然就吸引了一干心怀不轨的男人接近她,如果她没有利用男人的头脑和游戏感情的态度,很快就被男人们玩弄,继而堕落,所以容貌漂亮的女人大多找不到自己的幸福,累累的情伤和失衡的心态会让她们遇到真爱的时候也难以把握好,最终还是回到一个人的生活。”护士们叹气,“好在护士长还是结了婚,现在婚姻美满,家庭幸福。”阿赞法师道,“那护士长是幸运的,她遇到了一个懂得珍惜她的好男人。”护士们点头,“是的,每次护士长一下班,都能看见她丈夫开车来接她。而且他们夫妻俩经常通电话,挺甜蜜的一对。他俩可是我们医院的模范夫妻呢。很多人羡慕他们的爱情。尽管她丈夫只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可是真的很疼她。据护士长说,洗衣煮饭清扫房间这样的家务活都是她丈夫在做。护士长真是个幸福的小女人啊。”医生忽然扯开喉咙大喊,“喂,你们这些蠢货,都是在干什么呢?赶紧把我解开,我要去解救那些孩子,快点!解开我。”护士们皱眉,“这医生啊,又开始折腾了。刚才他还在说护士长的事呢,这转眼的工夫怎么又跳到刚才的事情里去了。”阿赞法师道,“你们一直在医院工作,应该对精神病人习惯了。精神病人的状态就是这样,因为他们的思维是混乱的,往往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他们脑袋里的信息就是一锅粥,就像是一锅杂烩那样,什么都有,而且他们的想法就在这一锅杂烩里跳来跳去,根本无法固定在一个点上。你跟他们交谈,往往会出现你说东他说西的现象。所以医生忽然又跳转到之前的状态里,一点都不奇怪。”“喂!混账,你们还要捆着我到什么时候?我早就受够你们了。解开我!解开!听见没有!”这一次,医生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格外兴奋,他的声音也格外的尖锐刺耳。阿赞法师皱眉,“医生,拜托你安静一点,鉴于你目前的精神状态,我们没法把你解开。”护士们齐声道,“是的,医生,很对不起,我们不能解开你。”“你们确定不肯解开我吗?”阿赞法师点头,“确定。”“你们呢?也不肯解开我吗?”医生怒视着护士们,几乎想要把她们吞下去似的。护士们点头,“是的。真的很抱歉。”医生恨得咬牙切齿,“好,既然你们那都不肯解开我,那我只好用极端的方法来解决了。”说完,立刻扯开喉咙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杀人啊!”护士们全都吓傻了,赶紧跑过去劝道,“喂,医生,你别乱喊,你这样喊,会引起恐慌的。”医生冷笑,“我还管那么多,别人恐慌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只要你们不解开我,我就一直喊下去,直到喊得有人来救我为止。”阿赞法师笑道,“看来,没办法了。目前,只有一个办法才能治得了你。”医生惊道,“你这个逃犯,你打算干嘛?”阿赞法师道,“你猜?”说完,立刻走到操作台边上,抓起一支注射器,朝着医生走过来。医生道,“干什么你?你打算给我打镇定剂吗?”阿赞法师点头,“是的,因为你实在是太吵了。我只想耳根子清静一点。”“不要!我不要打镇定剂。那东西对大脑有损害的。”医生像个孩子似地放声大哭。阿赞法师笑道,“来吧,一针下去,你就彻底安静了。否则再让你一直吵下去,我的脑袋都快要爆炸了。医生,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希望你闭嘴而已,因为你实在是太吵了。”阿赞法师说完,撸起医生的袖子,找到血管,就要往下扎。医生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你这个可恶的逃犯,不要给我打镇定剂,我说了不要打,赶紧从我眼前滚开!”从来没给人打过针的阿赞法师看见医生青筋暴凸的手腕,很是紧张,不知道该扎那一根血管,举着注射器,急得满头大汗。护士们见状,立刻一拥而上,夺下阿赞法师手里的注射器。阿赞法师愕然道,“喂,你们这些护士,脑子坏掉了吗?居然把注射器抢走?你们现在搞什么?医生都疯成这样了,你们还在包庇他吗?这种疯子,应该马上给他打镇定剂,让他好好睡一觉。”护士们苦笑,“这位先生,首先你不会打针,你要是把医生的血管扎穿就麻烦了,其次,这个注射器里装的药水也不是镇定剂,你不能随便抓起注射器就往医生的血管里扎吧?”阿赞法师尴尬地笑笑,“哦,我还以为是镇定剂呢,就一把抓了起来。”护士们叹气,“如果一定要打镇定剂,还是让我们来打吧。”年长的护士走到操作台边上,拿起一支没用过的注射器,熟练地从一个小药瓶中抽出少量的液体。然后拿着注射器朝着医生走来。医生见状,立刻大喊道,“蠢女人,你真的要给我打镇定剂吗?你难道忘记我之前是怎么对你的吗?你工作上遇到难处,我哪一次没亲自安慰你?现在你居然要给我打镇定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