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三人按照院长提供的地址来到医生家所在的小区,一出电梯,还没走到医生家门口,就看见一个老太太站在楼道里探头探脑的,样子很奇怪。还没等叶天发问,那老太太看见叶天身上的警服,立刻激动地跑过来,一把抓住叶天,“哎呀,是警察同志啊,这家好像出事了。”叶天惊道,“出啥事了?”“不知道,我听见有打斗声,还有惨叫声,我去敲门,可是怎么都敲不开。”老太太所指的房门,正是医生家的门牌号码。庄梦蝶皱眉,“看来已经出事了。”叶天赶紧跑过去,拔出手枪,贴在门上,仔细倾听,可是门内一点动静都没有。何楚耀皱眉,“没声音啊。”庄梦蝶叹气,“看来,该出的事,都出完了。”老太太追过来,低声道,“他家不出事就奇怪了。”叶天惊道,“为啥这样说?”老太太看看四下无人,压低嗓门道,“这家的男人是医生,他老婆长期偷野汉子,还经常把那男人带回家,跟那男人出双入对的,这个小区的街坊都知道。”庄梦蝶皱眉,“那这事,医生知道吗?”“知道,医生什么都知道,那女的可不是东西了,不但带野男人回家住,还经常跟那个野男人一起打医生呢,说真的,医生太可怜了。一个大男人被欺负成这样。有好几次,他们就逼着医生跪在楼道里,他俩你一脚我一脚地踹医生,好多人围着看,有好心人要报警,医生还不让报警。你们说说,一个大男人活到这个份上,还活个什么劲啊。我们这些邻居都看不过眼去。”叶天怒道,“这种女人真是下贱,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丈夫。”庄梦蝶皱眉,“可是医生挨打,为啥不让报警呢?”老太太叹气,“医生说,报警的话,警察一定回去那女人的单位调查,医生担心那女人会被单位开除。”叶天三人听了,哭笑不得,“这医生,也是没谁了,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在为这种女人的工作担心。这不是受虐狂吗?”老太太道,“最可怜的,还是这家的老太太和小孙子,那女人明目张胆地带着野男人同吃同住,根本不给老太太和小孩做饭,我经常看见那孩子去路口的小饭馆去买盒饭。你们说说,这盒饭多脏啊,都是地沟油做的,小孩还在长身体,哪能天天吃盒饭呢?”庄梦蝶皱眉,“婆婆,这孩子是那女人亲生的吗?”“当然是了,就是她自己生的,不是后妈。要不说呢,这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千万不能有了外心,一旦有了外遇,连自己的亲骨肉也扔在一边,不管了。那女人跟野男人每天大鱼大肉地吃着,自己的孩子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好歹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居然管都不管。”叶天怒道,“这种女人真该下地狱了,虐待自己的丈夫,还不管自己的孩子,根本不是人啊。话说,这医生好歹也是个男人,居然一点血性都没有,这种屈辱的日子,他也能过下去?”老太太叹气,“所以街坊们都说,这样的日子是长不了的。早晚闹个两败俱伤。”何楚耀道,“这话怎么讲?”“你们都是文化人,你们好好琢磨琢磨。这夫妻俩,一个可劲地折磨,一个无限忍耐,这种事情能一直持续下去吗?不能!那受折磨的早晚会爆发,兔子惹急了还咬人呢,莫说是两条腿的大活人了。要不就是,无限忍耐的那个被折磨致死,反正,这家早晚得出人命。”听老太太这么一说,叶天三人顿感脊背泛起了一阵寒意。叶天上前使劲敲门,“喂,医生在吗?开门!”可是门内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老太太道,“他们应该都在家呢。今早我看见那男人又来了,手里拎着活鸡活鱼,那女人开门,一看见是男的,俩人开开心心地进屋去了。就跟他俩是两口子似的。这种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跟她住在一起,我都感觉丢脸。你们最好赶紧把这种女人抓起来,告她个通奸罪啥的,让她坐牢去,看她再明目张胆地跟野男人乱搞。说实话,街坊邻居们,只要一提那女人,哪个不戳她脊梁骨?可是那女人照样穿金戴银的,得意洋洋地挎着野男人进出,压根不把街坊的闲话当回事,这种女人正应了那句话,人只要不要脸,就无敌了。”老太太激动地乱喷唾沫星子,叶天听得更加心烦意乱。“医生,在家吗?赶紧开门啊。”门内还是死一般的寂静。庄梦蝶道,“婆婆,你看见医生今天回家了吗?”老太太点头,“看见了,就是医生进屋之后,立刻传来争吵声和打斗声,后来,我好像还听见惨叫声。我这年纪大了,耳朵也背,听不清吵的是啥,反正,肯定是出事了。我本来想打电话报警的,可是又担心自己听错了,现在这个点,这层楼的住户都在上班,只有我一人在家,真是急死我了。”叶天皱眉道,“你们全都退后,我把门撞开。”庄梦蝶立刻拉着何楚耀和老太太站到一边。叶天退后两步,一咬牙,朝着门上撞去。嘭地一声,门开了。门内的情形,吓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玄关处,有一大滩鲜血,这滩血似乎就是从客厅里流出过来的。玄关和客厅之间正好用一块毛玻璃做了影壁。一看见玄关的血,老太太立刻吓得脚软,瘫在了地上。庄梦蝶赶紧把她扶起来,“婆婆,你没事吧?”老太太强撑着站起身来,“没事,老毛病了,见血头晕。”叶天提高嗓门喊道,“医生,你在家吗?在的话,就说话。”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老太太哆嗦道,“糟糕了,不会是都死光了吧?那两个畜生该死,可是医生,他真的是个可怜的人啊。如果死的是医生,那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