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庄梦蝶和何楚耀带着医生赶回医院的时候，阿赞法师正在闭目眼神，一盒盒饭虽然不解饱，可也补充了不少的体力。看着叶天一行人带着浑身是血的医生进来，惊得阿赞法师差点没喊出声来。“妈呀，这不是医生吗？咋搞成这副模样了？浑身是血，究竟发生了什么？”叶天苦笑，“医生回家之后，把自己的老婆和她的情人都杀了，他身上的血就是两个死者的。”阿赞法师惊道，“啊？这医生明明是个怂包啊，他怎么敢杀人了呢？”叶天道，“阿赞，你又知道了，就跟你多了解医生似的。你咋知道医生不敢杀人呢？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阿赞法师叹气，“虽然不是很了解，可是毕竟在一起待了几个钟头，对他的个性还是略知一二的。”何楚耀笑道，“阿赞，你也太自信了吧，人心隔肚皮，有的人，就算你跟他在一起生活个十年二十年，还是不了解他的秉性。更何况才几个钟头呢。你就敢说自己了解他，未免太武断了的些。”阿赞法师道，“反正以我的理解，医生不大可能做出杀妻的举动来。他明明是很怕那个女人的嘛，怎么可能杀得了她呢？”叶天苦笑，“凡事都有一个度，医生被压迫到了极限，所以忽然醒悟，做出杀人的举动，也不奇怪啊。”阿赞法师摇头，“不！我还是不能相信这事是真的。”庄梦蝶笑道，“事实上，医生可是真的杀了妻子，而其他妻子的尸体就在何法医的车上。现在咱们还是不要讨论医生的个性会不会杀人这种可笑的问题了，咱们还是回到正事上来。阿赞，我们把医生带回来，是为了让你跟他当面对峙的。”阿赞法师傻眼了，“当面对峙？”庄梦蝶点头，“是的，就是你所描述的手术室命案，需要有证据支持，目前，命案的唯一证人就是医生了。”阿赞法师看着眼神涣散、目光迷离的医生，忽然有点紧张。他感到喉咙发干，咽了一口唾沫。“现在就开始吗？”“是的。”阿赞法师咳咳两声，“医生，麻烦你看着我。”医生茫然地把目光聚集在阿赞法师脸上，呆呆地望着他。“你又是谁？”“我叫阿赞。”“阿赞？”医生的目光仍旧是迷离的，很显然，他正在大脑里搜寻有关于阿赞这个名字的全部信息。结果，他失望地摇摇头，“不！我不知道阿赞是谁。”阿赞法师苦笑不得，“好了，你不用回忆了。我来医院的时候，根本没跟你说我的名字，所以你不用想了。现在你看着我的眼睛，继续听我说话。医生，你还记得那个堕胎手术吗？”“堕胎手术。嗯，记得，手术是我做的。”“很好，你记得就好，就怕你忘记了。是我把那个孕妇送到医院的，这事你也记得吧？”“嗯，记得。那孕妇即将临盆，你急匆匆地把她送到急症室，然后我带着你们去照b超。你说那孩子有问题，说要堕胎。在b超室里，院长死活不肯签字，跟我吵了半天，不过最后，他还是同意了，在手术单上签了字。”阿赞法师感到欣慰，“很好，你记得的事情还不少。”可是，接下来，医生又说了一句话。“哦，你不是孩子的父亲吗？”阿赞法师听了这话，气得差点没把口水喷到医生脸上。“啊呸！我哪是孩子的父亲？孩子的父亲是寄生在我身上那条命根子。不是我，之前，你不是见过它吗？”医生使劲摇头，“不！孩子的父亲就是你，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可怜的孕妇一直又哭又闹，说你是孩子的父亲，可是你居然不承认？你简直不是人啊，现在孩子都生出来了，你还是不承认吗？那毕竟是你的亲骨肉啊。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把人家女同志肚子搞大，就百般抵赖，你简直就是个畜生。”阿赞法师听了，想死的心都有，这尼玛哪里是证人，这分明是火上浇油啊。“喂！医生，你能清醒点吗？”“我现在清醒的很。”“那就请你不要胡说八道。”医生的语气斩钉截铁，“我一点都不胡说。”“你就是孩子的父亲，你别想抵赖。”此时，如果不是因为被铐子铐住，阿赞法师真的很想跳起来，扇医生几个耳光。“医生，你大爷的，你这是想活活整死我呀？”阿赞法师气得浑身发抖。“医生，刚才他们说要让我跟你当面对峙，我就觉得这事很不靠谱，果不其然，你的疯劲又上来了。你这不是在给我作证，你这是活脱脱把我往泥坑里拽啊。”医生一脸的镇定，“丑八怪，你说谁是疯子？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跟你急了。我没疯，而且我脑袋清醒的很。你就是孩子的父亲，这事，你是赖不掉的。”阿赞法师彻底绝望了，发疯般地吼道，“那你给我滚！滚开！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个疯子。”医生道，“那是多漂亮的孩子啊，大眼睛，小嘴巴，雪白粉嫩的皮肤，这样美的孩子，你都赖掉？那可是我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婴儿啊。”阿赞法师骂道，“漂亮你老母，老子真的受不了你这疯子了，任何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那根本就是一个样貌畸形的可怕孩子。一个长着狐狸脑袋的小怪物居然被你看成是个漂亮小婴儿？你脑子坏掉了吧？”医生道，“我最鄙视的就是你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孩子都出生了，你还在推三推四，不承认孩子是你的。你就是个混蛋！你说你这混蛋，居然一点担当都没有，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承认，你还是人吗？老天爷白给你这张人皮了。你根本就不往人里走。”阿赞法师气得破口大骂，“医生，我草你全家。你个白痴，那孩子压根就是个怪物，根本不是什么美丽的小婴儿，这是有目共睹的，你就不要再瞎扯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