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盯着阿赞法师啧啧两声,“经过刚才那女人一闹腾,我发现有件事,必须要搞清楚。”阿赞法师惊道,“啥事呀?”“当然是查清你究竟是不是孩子的父亲。”“啊?简直是无稽之谈。那孩子是半人半兽的杂种,而我是人类,我怎么会是他的父亲呢?”“这话都是你说的,我们警方办案,可是需要证据的。”“又是证据?别再跟我提证据了。我真的受不了你们所谓的证据。我说的真话,你们总是不信,总跟我提什么证据,有意思吗?”叶天冷笑,“那没办法,这是司法部门的规定,必须要有有力的证据证明,才能给罪犯定罪量刑。”阿赞法师怒道,“那不就对了,你们现在也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我杀人啊,所以你们就该放了我。”叶天摇头,“真是抱歉,关键是你现在找不出自己没有杀人的证据,证人又成了疯子,这一下子关系到好几条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我们绝不能轻易地放了你。”“那你们打算把我关多久?”“我说了。直到你找到证据证明自己无罪为止。”“那我要是一直找不到证据,那我就一直被你们无限期地关下去吗?”“目前看来,只能这样。”“你们简直是强行拘禁我,我要告你们。”“随便你告,不过,希望你在法庭上讲你那些离奇古怪的故事的时候,有人愿意相信就好。”“你们简直是在威胁我,太过分了。”“真是抱歉,我们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求一个案件的真相。仅此而已,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阿赞法师虎着脸,恶狠狠地瞪着叶天,恨不能一口吞了叶天,他使劲扯铐住手腕的手铐,疼得直咧嘴。叶天道,“阿赞,你不用跟手铐较劲,没用的。如果手铐是你能扯断的,那我们警察也不会用它来束缚犯人了。不过现在,我们必须做一件事。”阿赞法师怒道,“什么事?”“刚才应该有跟你说过,需要确定一下你和小怪物是否是父子关系。”阿赞法师扯开喉咙大喊,“简直是疯了。医生疯了,你们也疯了吗?我已经说过了,我根本就不是孩子的父亲。我跟小怪物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叶天冷笑,“既然你不是孩子的父亲,那个女人为什么一口咬定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呢?”阿赞法师苦笑,“那女人是疯子,你们看不出吗?疯子的话,你们也信,你们这种智商还做什么警察呀,干脆去当白痴好了。”叶天道,“既然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你就是孩子的父亲,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做亲子鉴定。话说如果你真的不是小怪物的父亲,你该不用这么着急吧?阿赞,你这么着急,又是怎么回事?”阿赞法师怒道,“鉴定你老母啊!都说这孩子是那条寄生在我身上的命根子的孩子了,你们不信,还非得鉴定,真是搞笑。”庄梦蝶皱眉,“对了,阿赞,这条命根子是咋回事?它是怎么跑到你身上去的呢?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阿赞法师道,“我去山上采药,谁知这玩意就猫在草丛里,一下子窜出来,钻进我的裤裆,从此之后,它就赖在我身上,再也不走了。然后它就不断地做坏事,嫁祸给我。赶上这么个玩意,我真是倒了血霉了。”这个故事,当然是阿赞法师信口胡诌的。叶天惊道,“阿赞,你说的是哪座山啊?草丛里居然能窜出这么个玩意?”阿赞法师道,“就是市郊的那座小土山。平时老多人在那里游玩了。”庄梦蝶皱眉,“阿赞,这世上的男人千千万万,而且你去的那座山,平时又有好多人在那里游玩,这条命根子咋偏偏往你的裤裆里钻呢?”阿赞法师假装无辜地摇摇头,“那我哪知道?肯定是它看见我长的丑,故意欺负我呗。”庄梦蝶点头,“嗯,阿赞,我很愿意相信你说的话,可是你在说话的时候,总是不停地眨眼睛,在心理学上来说,说话的时候不停地眨眼是说谎的标志。看来你刚才说的全都是谎话。”阿赞法师见自己被庄梦蝶识破,可是他又不肯说出媚珠的事,只好一口咬定。“我没说谎,我说的都说真的。至于我眨眼,是因为我眼睛里进了脏东西,你们铐住我,我又没办法揉眼睛,只好不停地眨眼睛。”叶天和庄梦蝶长期跟犯人打交道,一眼就看出阿赞法师没说真话,也懒得再继续揭穿他。叶天笑道,“好吧,就当你说的都是真的。不过现在,必须把你和小怪物做一下亲子鉴定。”阿赞法师使劲摇头,“不!我拒绝做鉴定。”叶天笑道,“这你可说了不算。”阿赞法师怒道,“都是那个该死的疯女人,她一个劲地瞎叫唤,才搞得你们要把我跟小怪物一起做鉴定。”叶天朝着站在旁边的护士招手,“快,准备一下,把这位先生和小怪物做一下亲子鉴定。趁着小怪物的尸体还没拿走,正好取一下血液。”护士点头,“好的。”立刻拿出干净的注射器,给小怪物和阿赞法师分别抽了血。叶天笑道,“阿赞,你不用着急,亲子鉴定的结果没这么快出来,最快也要明天出结果了。到了明天,就能搞清你跟小怪物之间究竟是不是父子关系了。如果鉴定的结果是你跟小怪物真的是父子关系,那么就很有意思了。”阿赞法师怒道,“叶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叶天笑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鉴定结果的确是你和小怪物是父子关系,那就说明,你之前说的全是假话。”阿赞法师听了,不由地哆嗦一下。叶天冷冷地道,“那也就说明,你很可能是杀死几个护士的凶手。”阿赞法师怒道,“胡扯!简直是胡扯!”叶天笑道,“阿赞,不要激动,咱们还是坐等鉴定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