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婆抓着小翠的头发，用力一扯，小翠疼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肥婆厉声道，“不许哭，你这丢人现眼的贱人，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小翠只得止住哭，抽抽搭搭地啜泣。“小翠知道自己的行为下贱，不敢求少奶奶的原谅，只求少奶奶准许我待在府里，生下这个孩子再赶我走。”“小翠，你真是不要脸，私自怀了这个孩子，还有脸求我待在府里生孩子？你以为我们家是什么地方？可以让你待在这里把私生子生下来？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对不起，少奶奶，求你了。我没有什么积蓄，怀孕又不能做工，你现在赶我走，我们娘俩只能是饿死了。”“我又不是观世音，干嘛要收留你这样没羞没臊的女人？”“少奶奶，求你了。”肥婆厉声道，“说吧，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小翠吃了一惊，她哪里想到肥婆把话题兜了一圈，又转到之前的敏感问题上来了。“不能说。”“不能说？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指定不肯说了。”“就是少奶奶打死我，我也不能说。”“好，你等着。小翠，别以为我不会打你。”肥婆气得浑身发抖，看着傻站在一旁的帅哥厉声道，“给我拿鞭子去！快点！你还愣着干什么？”帅哥大吃一惊，“夫人，小翠怀孕了，你还打她？这恐怕对胎儿不好吧？”肥婆怒道，“你聋了吗？我叫你拿鞭子，你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帅哥还想再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翠，叹口气走开了。不大的工夫，帅哥拿着鞭子回来了。“给我。”肥婆从帅哥手里夺过鞭子，把鞭子举得高高的，厉声道，“小翠，你说实话，孩子到底是谁的？你给我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小翠抬起头来，看见的正好是帅哥那张焦躁不安的脸。俩人目光相遇，免不了都有些慌张，于是俩人脸上全都现出不自然的神色，小翠慌忙低下头去，帅哥也赶紧把脸扭到一边。俩人的变化，肥婆自然全都看在眼里。肥婆咬牙切齿地道，“哼，小翠，你不用说了。我想我已经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了。”听见肥婆这么说，小翠抬起头来，帅哥扭过脸来，俩人全都紧张地看着肥婆。肥婆笑道，“亲爱的相公，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出去跟县老爷喝酒吗？”帅哥尴尬地笑笑，“夫人心疼我，怕我把身子喝坏了。”肥婆冷笑，“错，是因为我需要你留在这里。因为我想证明一件事。”帅哥愕然，“什么事？”“证明你是那孩子的父亲。”帅哥怔住，好半晌才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那样，哈哈大笑。“我亲爱的夫人，你究竟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是那孩子的父亲呢？”“你别装了，已经不止一个仆人告诉我，你没事就往小翠的房间里跑。现在，小翠怀孕了，你居然敢说那孩子不是你的？”“夫人，这是哪个嚼舌根的仆人瞎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进过小翠的房间？这分明是在污蔑我呀。”“你不用否认了，你跟小翠有染的事，不止一个仆人跟我说。别以为你俩做事仔细，没人发现，你要知道，这府里到处都是我的眼线。你俩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不出半个时辰，我就全部洞悉了。你们俩休想有任何事能瞒住我。”帅哥被噎住，他看着肥婆满是妒意的目光，说不出话来。肥婆咳咳两声，“小翠，我以前多疼你啊，你十五岁进府，在府里待了七年，我从来没舍得让你进过厨房，你平时也就是在我房里陪我说个话，帮我拿个毛巾端点心倒茶啥的。你知道现在我为什么要让你去做担水劈柴这样的苦活吗？”小翠低声道，“不知道。”肥婆厉声道，“那我现在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发现你勾引了我的男人，所以我好好地折磨你。看你再敢发骚犯贱。”小翠赶紧辩解，“少奶奶，那都是些没影儿的事，你可千万别听那帮下人胡说啊。下人们没事做的时候，就喜欢议论人家的是非，他们说的事大多无凭无据，都是信口开河。”肥婆苦笑，“刚开始，我也以为他们是在胡说，压根没往心里去，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你的肚子鼓了起来。而你所接触的男人又只有我的相公，这不是很明显了吗？”小翠哭道，“少奶奶，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他们啊，我跟少爷真的没什么的。”肥婆冷笑，“小翠，那就怪了，你跟少爷没什么，那你的肚子总不能平白无故地就鼓起来了吧？”帅哥怒道，“夫人，究竟是哪几个仆人在嚼舌根？告诉我，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肥婆冷哼一声，“相公，事到如今，奸情败露，你就想杀人灭口吗？告诉你，我不会跟你说，是哪几个仆人告诉我的。反正你俩之间的事，我早有耳闻。”小翠哭道，“少奶奶，小翠跟少爷之间真的是清白的。你不要听信他们的谣言。”肥婆道，“小翠，我以前多疼你啊，让你当我的贴身丫鬟，舍不得使唤你，就是怕你累着，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背着我跟少爷偷情的事情来。有句话叫做，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现在，我真的很恨你。所以我故意把你派到厨房去干男仆干的粗活。我就是想要折磨你。我恨你，就是想要你难受。”小翠哭道，“少奶奶，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和少爷真的是清白的。”肥婆冷笑，“我一点都不误会你俩。刚才我注意观察了下，发现你俩目光交错的时候，眼神很不自然，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有了不同寻常的关系之后，他俩再在公共场合相遇，俩人相互对视的眼神会很不自然，刚才你俩就属于这种情况。你俩的眼神出卖了自己。我再综合之前仆人们的反映，立刻可以得出结论，小翠肚里的孩子就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