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见奶奶哭，也陪出两行清泪来。“母亲大人，孩儿不孝，当初孩儿是因为一时酒醉，把小翠误认为少奶奶，才跟小翠有了私情，谁知，从那次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跟小翠断断续续的，好了很长一段时间。孩儿也曾经想过把小翠纳为小妾，可是孩儿想起，当年迎娶少奶奶的时候，老爷跟少奶奶父亲的约定，孩儿今生不得纳妾，所以跟小翠私下欢好的事，就不敢告诉父母，前几天，小翠跟孩儿说，她怀孕了，孩儿着实慌乱，心里想着当年的约定，再加上少奶奶为人凶悍，这纳妾的事，就更不敢提了，心想着，不如等小翠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谁曾想，小翠有孕的事，早就被少奶奶看出来了。今天，这黑心的丑婆娘愣是把那孩子给弄掉了。”尽管少爷的话到了最后，近乎于悲愤的吼叫，老爷奶奶的脸上却看不见半分的同情。老爷叹气，“儿啊，这事弄成现在这样，你能怪谁？你要是早点把小翠怀孕的消息告诉我和你母亲，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步田地。”少爷哽咽道，“父亲大人，都是孩儿不孝，惹父亲大人生气了。可是孩儿长期生活在少奶奶的淫威之下，真的是有苦难言啊。而且孩儿想着当初的约定，也不敢再父亲面前提起这事，这事都怪孩儿做人太迂腐，不知变通，要是早点知会父母，也不至于让咱家断了根。不过，好在孩儿还年轻，这生子的事，应该不必犯愁。”老爷道，“儿啊，你个男人爷们，居然被一个丑女人管得服服帖帖，真叫人心疼啊。俗话说，女人的脾气都是男人给惯出来的，你平时就是太惯着少奶奶了，才让她有恃无恐，任意胡为。这少奶奶今天能做出此等恶行，全都拜你所赐，就是你把她惯坏了。”奶奶怒道，“老爷，您也别怪咱们儿子，这一切都是那婆娘的不是，那婆娘嫁到咱家十年了，都不曾生下一男半女，这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早该把她给休了。”少爷大吃一惊，“啊？休了她？母亲，您是认真说的吗？”奶奶点头，“当然是认真说的。”少爷又道，“那要是休了她，之前跟她父亲的约定，又要怎么办？”奶奶笑道，“那就不用你管了，你父亲自然会跟她父亲解释清楚的。”这个消息，对于刚下完毒的少爷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此时，少爷心里暗道，妈呀，这要是少奶奶被休了，我压根就没必要下毒杀她呀？既然父母摆明了要休她，她自然就得麻溜的滚蛋了。老爷见少爷脸色古怪，不由地问道，“怎么？知道这个消息，你不高兴吗？”少爷急忙辩解，“没有啊，我很高兴。”“嗯？那我怎么看你一丝笑容都没有？难不成你还舍不得那个丑婆娘吗？”“没有啊，父亲，我早就受够她了。您说要休了她，我举双手赞成啊，现在我只是担心她父亲那边，不好交代。”奶奶怒道，“有啥不好交代的？这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咱们已经供奉了她十年，他们父女俩该知足了。相信对于休了她这件事，她父亲也无话可说。谁家也不会留着一个不能生养的媳妇。咱们忍了她十年，她该知足了。”少爷立刻作揖，“母亲大人说的是，干脆就休了她。”奶奶点头，“休书已经写好了，只等仆人送出去了。现在的问题是，休了她之后，你得娶新媳妇。”听见母亲这么说，少爷立刻展露笑颜。“母亲说的是，孩儿是得娶新妇了。眼下，孩儿正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老爷奶奶齐声道，“哦，是谁？是小翠吗？”少爷摇头，“哪里会是小翠呢？其实，孩儿从来没爱过小翠，小翠虽然个性淳朴，可是小翠是乡下姑娘，跟她在一起，少了好些乐趣。孩儿之所以跟小翠有私情，是因为小翠时常在身边，孩儿只是拿她解闷而已。其实孩儿心里早就有真正喜欢的人了。”奶奶惊道，“哟，儿啊，你若说的不是小翠，那倒是谁啊？”少爷不好意思地道，“是飘香院的小桃红。”老爷惊道，“什么？飘香院的小桃红？”少爷大吃一惊，“对啊，父亲大人，有什么问题吗？”老爷怒道，“你娶谁都行，就是不许你娶小桃红！”少爷一脸懵逼，“父亲，这是为什么啊？您为什么不许我娶小桃红呢？”老爷道，“说不许就不许，你哪来的废话！”少爷皱眉，“父亲，您这是怎么了？干嘛忽然发这么大的火？”奶奶看了坐在旁边的苦无大师一眼，咳咳两声。“儿啊，苦无大师也不是外人，我不妨就跟你说实话吧。你父亲这个老风流，前段时间，天天往飘香院里跑。”话刚说了一半，就被老爷硬生生打断。“你这妇道人家，又瞎说些什么啊？”奶奶冷着脸道，“老爷，您都能做出来，还怕我说吗？”老爷满是皱纹的脸上，除了尴尬羞愧之外，还有一股子怒气。母亲的冷脸上，满是嘲讽和奚落。少爷看着父母双亲，看得摸不着头脑。奶奶笑道，“老爷，既然你做得出来，也就别怕我说了吧。”少爷惊道，“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奶奶咳咳两声，“你父亲前段时间，风流症犯了，见天往飘香院里钻，迷上了飘香院里一个叫做小桃红的头牌红妓，每天揣着大把的首饰银两去找她。还说要娶她回家。”“够了，你这老太婆，那些丑事，就不要再说下去了。”老爷满是皱纹的脸羞得通红，直羞得白胡子和白头发都变成了粉色。少爷看着满脸窘相的父亲，惊得合不拢嘴。“父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呢？”奶奶冷笑，“就是前段时间的事，为了把小桃红娶进门，你父亲跟我一直闹腾，最后，还是被我给压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