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值班室里,大家都在忙自己的,小护士急匆匆地跑进去,一通乱翻,引得大家一起侧目。医生道,“小护士,叶警官和庄作家去楼上回来了吗?”小护士摇头,“没有呢。”“那你不好好看着阿赞,跑这里干嘛?”“我是来找东西的。”“你找什么东西?”“镇定剂。”“你要镇定剂干嘛?”小护士叹气,“是这样的,我感觉阿赞神经好像有问题。他刚才一直吵,我想给他打一针镇定剂,叫他安静一下。”医生大惊,“他吵什么?”小护士道,“刚才阿赞忽然发神经,说月光照在自己身上暖融融的,医生,你倒是说说看,月光又不是阳光,照在身上怎么可能是暖融融的呢?”医生怔住,“他真是这么说的吗?”“是啊,所以我需要给他打一针,今晚本来就是多事之秋,为避免横生枝节,还是让他睡一觉的好。”小护士正说着,翻腾的手忽然停了下来,“找到了。”医生点头,“走吧,我跟你一起看看去。”医生跟着小护士来到病房,刚推开房门,就听见阿赞法师在喊热。“不行了,快,把窗帘拉上,我热得受不了了。”小护士急忙跑到窗前,发现阿赞法师满头满脸都是汗,跟水捞的似的。“喂,阿赞,你又在搞什么鬼?”“我热啊,你这蠢女人,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把窗帘拉上,不要让月光照到我身上,这可恶的月光火辣辣的,照在我身上,有种灼烧的感觉。”“怎么可能呢?阿赞,拜托你不要说胡话了,这月光明明是凉的啊。”“好热!赶紧拉上窗帘,老子快要热死了。”小护士皱眉,为难地看着医生,“这可怎么办啊?”医生叹气,“依我看,八成是出现幻觉了。目前,咱们能做的也只能是给他打一针镇定剂,让他安静一下。”“老子根本就没出幻觉,是真的热,你们看不出吗?”小护士道,“喂,阿赞,你不要吵,医生是专门过来查房的。”话音刚落,立刻听见阿赞法师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小护士着急地道,“阿赞,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啊?”阿赞法师脸憋得通红,“我那里很热啊。”“喂?你说清楚,你哪里热啊?”为了听清阿赞法师说的是什么?小护士干脆把耳朵给凑了过来。“三八,我的命根子很热,快要着火的感觉。”看着小护士一脸茫然的模样,阿赞法师忽然发飙了。“啊?你个混蛋,居然敢调戏本姑娘?”啪地一下,一个耳贴子扇了下去。“三八,你个贱货,老子的命根子真的很热啊。”“你他娘的,还敢胡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小护士恼羞成怒,举起巴掌还要往下抡。医生见状,一下子抓住小护士的手。“行了,别打了。这病人不但出了幻觉,还品行不端,别跟他计较了。你不是带着镇定剂呢吗?给他打一针得了。”小护士点头。阿赞法师一听要打镇定剂,立刻着急了。“喂,不要乱打啊,我说的是真话,我的命根子真的很热很热,是那种发烫的热,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摸摸,啊,不行了。热死我了,我的命根子要爆炸了。”小护士骂道,“不要脸的臭流氓,谁要摸你的那个玩意,真恶心死人了。”医生皱眉,“不要废话了,赶紧给他打一针。”小护士冷哼一声,一把把阿赞法师的袖子捋上去。“喂,三八,你捋我袖子干啥?我让你看我下面啊。”“看你娘的头,本姑娘要给你打针了,谁要看你的恶心玩意?”小护士说完,立刻拿出镇定剂,往上一推,噗叽一下,药水滋了阿赞法师一脸。凉冰冰的药水使得阿赞法师瞬间清醒了。“等等,我明白我的命根子为啥发烫了。”小护士冷笑,“为啥发烫?原因很简单,因为它想女人了。”阿赞法师怒道,“真是个不可理喻的蠢女人,满脑子都是那种玩意。”“什么?咱俩究竟谁是满脑子那种玩意?就你还有脸说我吗?”阿赞法师叹气,“好好好,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吵,不过呢,你给我好好听着,我的命根子之所以发烫,是因为它正在吸收月华,等它吸饱了月华,肯定就会有所动作,所以你们现在要做的,不是给我打镇定剂,而是赶紧把窗帘拉上,不要让月光再照到我身上。否则的话,马上就要有大麻烦了。”小护士皱眉,“阿赞,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月华日华的,我压根听不懂。”阿赞法师怒道,“你个蠢货,你什么都不需要懂,只要听我一句话,赶紧拉上窗帘就好。”小护士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神经病。”医生不耐烦地道,“别听他胡说八道了,赶紧给他一针。”小护士举着注射器,按住阿赞法师胳膊,一阵扎了下去。阿赞法师吃痛,惨叫一声。“你们这两个混蛋,赶紧按照我说的去做,去把窗帘拉上。”小护士的手用力一推,注射器里的镇定剂全都注入了阿赞法师的体内。阿赞法师赶紧眼皮越来越沉,他知道镇定剂正在发挥药效,于是他强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快!把窗帘拉上。”说完,立刻脑袋一歪,沉沉地睡去了。看着阿赞法师发出香甜的鼾声,医生和护士才松了一口气。小护士笑道,“这下好了,整个世界都清净了。”医生拍拍护士的肩膀,“好了,你看着他吧。我回值班室了,有事喊我吧。”“嗯,好的,谢谢你。”医生点头,转身走了。小护士看着熟睡的阿赞法师,冷笑道,“丑八怪,还想耍流氓。”然后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一轮满月,嘿嘿傻笑。“今晚的月色多美啊,这丑八怪居然叫我拉上窗帘?我才懒得搭理他呢。现在他睡着了,我正好欣赏月色,只可惜,现在是在单位,不在家里,否则我可以躺在沙发上,细细地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