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物不回答,兀自得意地哈哈大笑,听着小怪物瘆人的笑声,屋里的四人全都感觉浑身发冷。院长着急了,扯开喉咙大喊,“喂,小怪物,你倒是说啊,卖什么关子,我将要面临什么命运?”小怪物笑道,“院长,如果你随意终止合作,那我只能做出令你懊悔一生的决定了。”院长听了这话,瞬间被绝望和恐惧攫住,放声大哭。何楚耀厉声道,“小怪物,够了,你要卖关子,摆谱,都玩得差不多了吧?你干脆直说,你打算怎么办吧?”小怪物咳咳两声,慢条斯理地道,“其实呢,也不打算怎么做,只是院长如果随意终止合作,那我就只好把那半颗脑袋从冰箱里拎出来,当球踢,再把它砸个稀巴烂,让院长永远地失去它。”这话对于院长来说,不啻于平地惊雷,院长嚎叫一声,朝着房门扑过去,被何楚耀拦腰抱住。“不!畜生,不要那样对待晓丽啊,晓丽她实在是太可怜了。她现在只剩下半颗头颅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呢?”院长沙哑的吼声,听上去令人动容。小怪物冷笑,“院长,你要搞清楚一点,现在的关键点在于,你要不要继续合作,而不是我肯不肯放过晓丽,我现在只是想讲明一点,如果你不肯帮我把门上的符撕下来,那我只好毁了晓丽的头颅,我说到做到。”“不!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晓丽了,她只是个可怜的姑娘,打小就没了父亲,她很辛苦的,你们全都不懂她,可是我懂。”“别再废话了,她可怜与否,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现在关心的只是你肯不肯帮我撕去门上的符,如果你不撕,我马上去楼上,把晓丽的脑袋毁掉,院长,你知道的,我一向言出必行。”“不要毁掉晓丽,我求你。”“那好,你现在就把门上的符撕掉。”“不!我不能这么做啊。”“那好,我现在就上楼。打开冰箱,拿出那半颗脑袋当球踢着玩。等我玩够了,再找快石头,把那半颗脑袋砸个稀巴烂。”“不!别去,我求你了。”院长看了眼抱着自己何楚耀,忽然变得面色阴沉,然后脑袋一低,对着何楚耀,当胸撞过去,何楚耀见势不妙,想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了。何楚耀毕竟是个法医,身手自然不及刑警灵活,居然被院长猛地撞在胸口上,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倒下了。何楚耀在倒在地上之前,大喊道,“路飞,高鹏,快,赶紧抓住院长,别让他把门上的符给毁了。”两个少年闻言,立刻上前,打算按住院长,谁知院长早料到两个少年扑上来,指定是跟他来个饿虎扑食,于是提前一错身子,轻轻闪过,两个少年居然扑了个空,俩人脑袋想碰,发出嘭地一声响,然后齐齐跌在地上。捂着脑袋,喊晕叫疼的。小怪物在门外听见打斗的动静,自然得意地哈哈大笑,“院长,我预祝你旗开得胜,赶紧撕掉门上的符,我好帮你解救晓丽啊。”院长听见解救晓丽四个字,苍老的身子立刻一震,跟打了鸡血似的,窜起老高,奔着房门去了。跑到门口,傻眼了,院长现在被绳子捆得跟粽子似的,要想撕符,得腾出手不是?现在手被捆着,怎么个撕法呢?院长回头一看,何楚耀和两个少年正瘫在地上,哎呀哎呀地喊疼,现在没人顾得上他,现在撕符,正是大好的时机,手被捆了咋办,还有嘴啊,当下一着急,也顾不了许多,直接用嘴咬住符,一张张地往下扯,连扯了三张。何楚耀正忙着揉胸口,看见院长用嘴扯符,立刻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扑过去,再次抱住院长按在地上,大吼道,“快,赶紧把他撕下的符再贴回去。”路飞和高鹏也顾不得头晕了,赶紧抢上前,捡起地上的符,重新贴在门上。院长怒道,“放开我,你们这些笨蛋,赶紧撕掉门上的符,听见没有?这门上不能再贴符了,你们这样会害死晓丽的。”何楚耀一把揪住院长,啪啪扇了他两耳光,“院长,你个老疯子,拜托你清醒一点,不要再给我们惹麻烦了,马晓丽早就死了!你听明白了吗?”院长痛苦地摇摇头,“不!你在骗我,马晓丽根本没死,你们休想骗我。”路飞和高鹏齐声吼道,“院长啊,你真是疯的可以,就剩下半颗脑袋的人,还可能活着吗?”院长委屈地大哭,“不!晓丽根本没死,你们全都是骗子啊。我知道,她还活着,她能说能唱的,她根本没死。”院长折腾了半天,就连躺在病床上的阿赞也不淡定了。阿赞冷笑,“院长,马晓丽也是手术室命案的死者之一,你干嘛还要自欺欺人呢?当时参与手术的护士,无一生还,马晓丽也是其中之一,她早就死透了,你也别再哭那半颗脑袋了。”院长拼命摇头,“不!我不信,你们全都串通好了,你们全都是一伙的。你们的目的就是为了继续糊弄我。我老了,脑子还不糊涂,你们休想糊弄我。”“院长,为了防止你继续捣乱,现在只好委屈一下你了。”何楚耀不顾院长的哭喊,硬把院长拖到病床边,把他捆在病床的铁架子上。“你们全都是一群疯子,你们控制了我,还控制了晓丽,你们实在是太可恶了。”院长折腾半天,见无法摆脱绳索的束缚,终于无奈地放声大哭。路飞想要跟院长理论,被何楚耀拉住,“算了,让他自己安静一会儿吧。不要再招惹他了。”阿赞苦笑,“院长啊,你真可怜,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晓丽已经死了,而你仍旧蒙在鼓里。”院长哭道,“闭嘴,你这囚犯,要你胡说八道,晓丽死没死,我心里很清楚。她根本就没死。”何楚耀训道,“阿赞,你给我闭嘴,不要再挑起话题了。还有你,院长,也给我闭嘴,让我安静一下。”阿赞不满地冷哼一声,院长还是抽抽嗒嗒地啜泣,不过,他总算是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