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物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拂去眼前的尘埃,从墙上的窟窿里恶狠狠地看着病房里的五个人。当它的目光落在阿赞身上时,立刻停住。“爸爸,爸爸,我来救你了。”阿赞怒道,“小混蛋,你别再乱喊了,我知道你这是诚心干扰他们的视线。”小怪物委屈地道,“爸爸,你好狠心啊,你为什么不认我和妈妈呢?”阿赞怒道,“快滚!小混蛋,我可不想见到你。”小怪物道,“爸爸,别着急,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现在我已经把墙壁上打出一个窟窿,我马上就可以进病房救你了,你很快就会自由了。”阿赞冷冷地道,“快滚开!谁要你救?老子根本不想跟你走,你少打着我的旗号来救你的狐狸老爹。”小怪物委屈地道,“爸爸,你干嘛要这么绝情绝义呢,我来救你的呀。”“滚滚滚!别再演戏了,恶心的小东西。”何楚耀笑道,“阿赞,你这又是再演哪一出啊?又是假扮父子分裂,实际上却是父子情深吗?”阿赞怒道,“我深你奶奶个腿,何法医,都什么时候了?小怪物说话就要进病房了,你还有心思跟我扯淡吗?现在,你们这几个笨蛋还不赶紧把门窗上的符全都撕下来拿在手里。看什么看?要是不想被小怪物控制,就赶紧拿符去。”路飞和高鹏交换了下眼色,不知如何是好。何楚耀低声道,“照他说的办,赶紧去把所有的符撕下来,拿在手里。”路飞和高鹏毕竟岁数小,手脚利索,三两下死光了所有的符,拿在手里。路飞道,“现在该怎么办?”何楚耀看着阿赞,阿赞冷冷地道,“还用问吗?把每个人身上贴符,小怪物自然就不敢靠近了,就算它刚才拆了墙,进了病房,也拿咱们没招。”这次,不等何楚耀点头,两个少年立刻拿着符一通乱贴,现在何楚耀三人身上全都贴满了符,看上去说不出的滑稽。阿赞看了忍俊不禁,“何法医,你们三个真是自私啊,光想着自己,谁也不管我和院长,要知道,小怪物的目标就是我,而它经常戏弄的对象就是院长,我俩才是最应该被贴上符的。而且那么多符,你们三人,每人贴一张就足够了。”路飞不好意思地笑笑,从身上撕下一张符贴在院长脑门上,拍拍他的肩膀,“院长,你别乱动啊,要是符掉了,你被小怪物抓走,可不关我的事。”院长嘟囔道,“那你不是给粘得结实点?真是的,自私鬼,光顾自己。”路飞道,“院长,你可是小怪物的帮凶,现在我们匀出一张符来救你,就已经是既往不咎了。你还挑剔个啥?”院长哭道,“可是我现在知道错了。我知道你们是好人,之前我跟小怪物一起,的确是犯糊涂了,请你们原谅我吧。”阿赞着急地道,“够了,别再跟院长废话了,院长那老神经病,你跟他能说到天亮去,赶紧过来帮我贴符。”路飞不满地冷哼一声,从身上再撕下一张符,贴在阿赞的脑门上,谁知那符还没贴到脑门上,阿赞立刻脸色大变,惨叫一声,路飞定睛一看,阿赞的脑门上已经起了一个大鼓包,那鼓包红肿透亮的,跟小怪物脑门上的鼓包一样。路飞再看看手里的符,发现符纸变得色泽暗淡,边缘有烧焦的痕迹,再一看自己的手指,居然也有熏黑的印记,不觉大吃一惊。“啊?这——我的手,还有阿赞的脑门,怎么会变成这样?”极度震惊之下,路飞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何楚耀看了眼路飞的右手,也是惊得合不拢嘴。小怪物得意地哈哈大笑,“阿赞,看来你跟我一样,都是不能碰那些符哟。”阿赞想伸手去摸额头上的鼓包,可是手被捆住,压根无法动弹,只得闭着眼睛,痛苦地呻吟。何楚耀惊道,“阿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符不能贴在你的头上。”阿赞痛苦地道,“哦,让我好好想想。”良久才睁开眼睛,叹气道,“我明白了,因为那狐狸的命根子寄生在我身体上,所以现在的我是人和妖的结合体。我并不是单纯的人类。”路飞忍不住大笑,“阿赞,那现在的你,就是人妖呗。”阿赞怒道,“哦,不许笑!我不是人妖,我只是人类和妖怪的结合体。人类的身体和妖怪的命根子,你明白吗?”何楚耀嘘了一声,路飞才勉强止住笑,“好像明白了,是人类和妖怪的结合体,不是人妖。”阿赞知道他是在戏弄自己,可是此时,疼痛难忍,也只得假装听不懂,不去计较,咳咳两声道,“正因为我的身体现在有妖的一部分,所以符对我也是能起作用的。因此,你们会看见,我的脑门上会跟小怪物一样,都是被符灼烧,隆起一个鼓包。”何楚耀皱眉,“阿赞,那就是说,你的身上不能贴符了?”阿赞点头,“是的,不能。我身上贴符会是啥效果,你们想必都看见了。”路飞惊道,“啊?如果不能贴符,那小怪物等下钻进来,不是能把你带走了吗?”小怪物听见,立刻在走廊里乐得直蹦高,拍着手道,“真棒!既然爸爸头上不能贴符,那我就能顺利地带着爸爸离开这里了。”阿赞怒道,“小畜生,别乱喊了,我可不是你爸爸,我绝对不会跟你走的。”小怪物冷笑,“阿赞,你别抵赖了,你就是我爸爸,dna验证结果都出来了,检验结果证明,你就是我的亲生父亲。至于你不想跟我走,这事你可说了不算,你以为何法医他们三个可以阻止我吗?”阿赞怒道,“小畜生,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小怪物笑道,“爸爸,我觉得这个窟窿不够大,我现在打算把这面墙打通,这样就能把你连人带床直接带走了。”众人听了小怪物的话,全都吓得一头冷汗。阿赞惊道,“小畜生,别乱来啊。”小怪物咯咯笑道,“爸爸,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