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皱眉,“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帮蠢货说在资料室的窗玻璃上发现我袍子上的布条,真是奇了怪了。我压根都没出过这间病房,我袍子上的布条怎么会跑到资料室的玻璃上去呢?不对,你个小混蛋,肯定是你在捣鬼。否则怎么会出现这种怪事?”小怪物笑道,“阿赞,你还说别人是蠢货,依我看,最蠢的人就是你啊。当时我还没复活呢,怎么可能做到把你的袍子挂在资料室的玻璃上呢?”“那这一切是谁干的?是谁把装着你的玻璃瓶挪到窗户边上,让你吸收月华,又是谁把我袍子上的布条挂在窗玻璃上?”小怪物哈哈大笑,“阿赞,这一切,当然都是你干的了。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亲生父亲,你有责任救我。”阿赞怒道,“啊呸!谁是你父亲?你个狐狸崽子,动不动就信口开河,老子是人,能生出你这么个样子丑陋的小怪物吗?”“哟,阿赞,就你还好意思说我丑?你干嘛不找一面镜子,好好地照一下,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有多丑。你应该是我所见过的人里,长的最丑的。”阿赞天生貌丑,而且因为貌丑,受到了很多的嘲讽和侮辱,自小便在众人的歧视中长大,因此他最恨人家说他丑了。“你个小崽子,赶紧给我闭嘴。”“阿赞,你别激动嘛。我只是想说明,论到貌丑,你其实更胜我一筹吧。最起码,我的年纪比你小,看上去萌哒哒的,比你可爱多了。”这下,可把阿赞气得七窍生烟,有心站起来揍它,又苦于自己被铐在床上动弹不得,只得怒视着小怪物,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小混蛋,你别再跟我扯犊子了,你就说句实话,是不是你在捣鬼?”“阿赞,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当时还没复活,还是尸体一具呢,我怎么可能做手脚呢?”阿赞皱眉,“这就奇怪了?究竟是谁在陷害我?小混蛋,你和你的狐狸老爹是不是还有帮凶啊?”小怪物笑道,“阿赞,我们哪有帮凶啊?你还说别人疑神疑鬼,我看你现在也有点神经不正常了。”阿赞郁闷地叹口气,“那就真的奇怪了,究竟是谁把装着你的玻璃瓶挪到窗边,再把我袍子上的布条挂在窗玻璃上的呢?不管这个混蛋是谁,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混蛋就是想嫁祸给我。”小怪物咯咯一乐,“阿赞,你不用想了,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亲手把玻璃瓶挪到窗边,帮助我吸收月华。”阿赞怒道,“你个混蛋,说的都是屁话!当时我被护士注射了镇定剂,一直在睡觉,而且我又被铐在床上,我怎么可能去资料室帮你把瓶子挪到窗边呢?你想诬陷我,也要找个更好的理由。”小怪物笑道,“阿赞,你救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你是我的亲生父亲。”“闭嘴!又开始瞎扯。”“阿赞,至少dna报告显示,咱们就是父子关系。你想赖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阿赞怒道,“够了!你个小混蛋,我懒得再跟你废话。你自己是怎么回事,自己还不清楚吗?有人在的时候,你跟我装,现在只有你和我在,你打算演戏给谁看呢?”小怪物笑道,“好了,时间宝贵,我得走了,我还有正事要做呢,拜拜喽。”说完,只见肉呼呼的小身影一闪,阿赞定睛再看,窗台上哪里还有小怪物的影子呢?一着急,扯开喉咙大喊,“小怪物,滚出来!你敢不敢不要说完就跑啊。”这次,阿赞拼命大吼,把正在熟睡的高鹏给吵醒了。高鹏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喂,我说阿赞,好好的,你又扯着喉咙喊什么?”阿赞冷笑,“我说高中生,你终于醒了。刚才小怪物又来了。”高鹏立刻站起身来,望向窗边,果然看见一个肉呼呼的小身影,急速闪过,赶紧跑到窗边,却发现窗外没有一个人影,有的只是朦胧的月光和寂静的街道。“这小玩意,跑得还真快呀。眨眼的工夫,就没影儿了。”阿赞笑道,“就凭你,想要追它,一个字——难。就算你能追上它,又能拿它怎么办呢?你又没本事对付它。”高鹏怒道,“阿赞,你说话放尊重点,你只是个杀人嫌犯,身上背负着好几条人命,还敢嘲讽我吗?”阿赞笑道,“所谓的背负着好几条人命,那都是你们强加给我的,我压根没有杀死任何人,手术室里那些护士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高鹏冷笑,“还是那句话,我懒得跟你理论。你有话,还是等叶组长回来,跟他说去。不过,等他回来,估计你就该去拘留所待着了。”阿赞笑道,“随便你们怎么搞,反正我没杀人,你们也休想把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身上。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高鹏笑道,“好,很好。阿赞,我希望你去了拘留所,也能做到拒不认罪。你也许不知道,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即使你拒不认罪,也会被判死刑。现在,只要证据充分,哪怕是零口供,照样可以判刑。就不怕你嘴硬。”话音刚落,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听见笑声,阿赞和高鹏大吃一惊,同时扭脸看着窗外,结果,他们看见小怪物站在窗台上,笑得直不起腰来。阿赞怒道,“你个小崽子,原来你还没有走呢。你个小混蛋,你究竟在笑什么?”小怪物好容易才止住笑,“哈哈,笑死我了,阿赞要被死刑了。阿赞,看来你很快就要死了。你这一生,做了好些坏事,这下,你终于可以得到报应了,真是苍天有眼啊。”高鹏惊道,“小怪物,你居然一直躲在窗外偷听?”小怪物笑道,“如果不是偷听,我怎么会知道,阿赞会被判死刑呢?说真的,现在的死刑究竟是怎么执行,以前好像都是枪决,现在比较人性化了,都是提倡注射死亡。阿赞,你希望是那种死法?是枪决还是注射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