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大姐正和保安说着话,却发现年男人朝着旁边一户人家的围墙走去,然后他蹲下身子,定定地瞅着墙根。!保安皱眉,“大姐,他在搞什么?”护士大姐嘘了一声,“别吵,咱们过去看看再说。”俩人一前一后地走到年男人的身后,停住脚步,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他。可是等俩人顺着年男人的视线往下看的时候,不禁傻眼了,他们发现墙根有大量的血迹,地还有一行血迹。看见那些血迹,护士大姐吓得差点没喊出声来。保安皱眉,“这些血迹是谁留下的?他又为什么盯着地的血迹呢?”护士大姐低声道,“我猜地的血一定是马晓丽的。”保安惊道,“大姐,你怎么会认为血迹是马晓丽留下的。”护士大姐笑道,“很简单,他们三人当,只有马晓丽是正在流血的半拉脑袋,你说这血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保安点头,“嗯,很有道理。”话音刚落,年男人忽然站起身来,转过来,看着他们。由于年男人动作太突然,以至于护士和大姐和保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跟他面对面了,也正因为没有防备,才会跟他距离如此之近,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看着年男人冰冷的死鱼眼,护士大姐和保安吓得后退一步,护士大姐不敢直视年男人的双眼,不自觉地视线下移,目光停在了他的胸口,这才发现年男人的衣襟也满是血迹,这一发现,再次惊得她尖叫一声。年男人神情木然地看着她,冷冷地道,“你喊什么?”护士大姐指着年男人的衣襟,结结巴巴地道,“你的衣服好多血啊,那些血是你的吗?”年男人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襟,哈哈大笑,“我的血?你看我像流血的样子吗?”护士大姐摇头,“不像,你身好像没有伤口。”年男人点头,“嗯,那对了,这血压根不是我的。”保安笑道,“大叔,这些血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年男人摇头,“我想不起来了。”保安笑道,“看来,你失忆了。”年男人叹气,“好像是。我现在感觉一片空白。”护士大姐问道,“刚才你为什么盯着墙根的血迹看个没完?”“因为觉得眼熟。”年男人说完,再次回头往墙根看了一眼。看着年男人迷离的眼神,护士大姐和保安无奈地相视一笑。保安笑道,“好吧,我们现在想办法试试,看能否唤起你的回忆。”年男人苦笑,“那太感谢了,我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保安道,“刚才你出了医院之后,直接进了这个胡同,你为什么要进这个胡同?”年男人皱眉,低头,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抬起头来,看着保安。这次,他的死鱼眼居然有了一丝光亮。“嗯,我想起来了,我之所以走进这个胡同是想跟踪一个人。”“你要跟踪谁?”谈话到了这里,再次卡壳,年男人的死鱼眼再次变成灰蒙蒙的。护士大姐赶紧提醒他,“其实,你想不起来自己跟踪的人是谁也没有关系,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受到提醒,年男人的眼睛再次有了一抹光亮。“我当然记得,那人等身材,偏瘦,年纪五十来岁,穿着白大褂,一直在我前面走,我悄悄地跟着他。当时,淡淡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从后面看去,他的背影甚至有些单薄,他一直埋头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的,像是在跟什么人说话。”保安笑道,“按照他的描述,这人可不是院长嘛,看来他应该是记起来了。”护士大姐笑道,“嗯,想起来是好事,你赶紧趁热打铁,继续问他呀。”保安道,“大叔,你赶紧接着往下说,对了,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手里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啊?”年男人点头,“当然有了,我记得可清楚了。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怀里抱着一个茶壶,茶壶是用白毛巾裹着的,那个穿白大褂的人今晚煮了糖茶,所以红糖把毛巾染成了红色,看去像是鲜血一样,其实,那不是血,那是红糖。”护士大姐和保安听到这里,没把鼻子给气歪了,年男人还想往下说,被保安硬生生地打断了。“行了,给我打住。”年男人不解地看着保安,“怎么了?不是你们说要了解那人是什么样子吗?他的样子是穿着白大褂,怀里抱着茶壶,包着茶壶的毛巾沾了好多红糖。”“够了!别再提茶壶和红糖了。”保安被年男人气到抓狂。护士大姐听着他们争吵,笑得肚子疼。年男人不解地看着护士大姐,“然而,我并没有说什么笑话啊?”面对这样一个思维混乱的家伙,保安也感觉无从下手了,只得咳咳两声,耐着性子,继续问下去。“大叔,你严肃点。我们现在正在帮助你恢复记忆,都是为了你好,你刚才受到惊吓,以至于患了暂时失忆症,我们想帮你找回记忆。”年男人点头,“这个我懂,我也正在努力配合你们啊。”保安叹气,“那么现在,再请你好好想想,你跟踪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的时候,院长在场吗?”年男人点头,“当然在场了。”保安笑道,“大叔,你现在终于想起来了,你跟踪的那个人是院长啊。”年男人听了,使劲摇头,“我说年轻人啊,你不带这么忽悠人的。我跟你说,你完全搞糊涂了。”保安感到莫名其妙,“大叔,我哪里糊涂了。我说的没错啊,你跟踪的那个人是院长啊。”年男人哈哈大笑,“小伙子,我是院长啊,这事,我早告诉你了。你咋会认为是别人在跟踪我呢,明明是我在跟踪别人嘛。”保安听了,恨不能窘得钻进地缝里。护士大姐笑道,“算了,别再问他了,再问,准保你吐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