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笑道,“路飞,这你就说错了,虽然同是狍子的叫声,不同的人听起来,叫声会有不同啊。”路飞苦笑,“叶组长,只是狍子叫而已,你以为是读小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叶天笑道,“虽然每个人都有耳朵,都有听力,接收到的信息都是同样的,你比方说,同样听到狍子叫,可是同样的信息反应到大脑里得到的反馈却是不同,因为每个人的大脑是不一样的,以至于收到同样的信息,通过大脑一分析,会得到不同的结果,所以表现出来,就是每个人听见的声音是不一样的,其实是因为每个人的大脑是不一样的。”路飞皱眉,“看来,经过你那么一分析,每个人听到不同的声音,究其原因,是因为大脑的不同,而不是因为耳朵的缘故。”叶天笑道,“当然了,与耳朵无关。每个人的耳朵构造都是一样的,除了聋子之外,对于同样的声音,耳朵的接收方式都是一样,都是通过听小骨传播,引起鼓膜的震动,再把接收到的信息传递到大脑,然后再由大脑来分析判断,听到的是声音来源是哪里,是什么物体发出的声音,或者是由什么样的人或动物发出的声音,来进行综合判断。”路飞皱眉,“这个过程好复杂啊。”叶天笑道,“的确很复杂,其实对咱们自身来说,只是简单地听到声音而已,其实却是由体内的器官共同协作的结果,过程很复杂,可是速度却飞快,以至于咱们可以迅速地依据大脑的反馈,进行分析判断。”高鹏啧啧两声,“路飞啊,叶组长说的这些,生物老师不是都讲过了吗?你不是全都还给老师了吧?”路飞尴尬地笑笑,“嗯,那个,我好像是——”高鹏冷笑,“我就知道,你全都还给老师了。”路飞羞得满脸通红,抓抓头皮,把脸扭向一边。庄梦蝶咳咳两声,“喂,你们又把话题扯远了啊。我还是想知道何法医所说的那个故事的后续。”高鹏笑道,“我也想知道,又被路飞给打断了。”路飞不满地白了高鹏一眼,“刚才说的最起劲的是叶组长,可不是我哟。”叶天笑道,“好了,都别说了,咱们现在听何法医的,让他继续往下说。”何楚耀笑道,“好,现在我接着往下说。那个村民和发小走在风雪当中,冻得浑身发抖,可是地上的雪实在是太厚了,他们走出老远,也没捡到多少枯枝,拿着这点枯枝,肯定会惹人发笑。于是他俩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话说到这里,再次被路飞打断了。“喂,何法医,你搞什么?刚才你已经说过这些了,你都说到狍子叫了。”何楚耀不好意思地笑道,“啊?嗯,对对,我已经说到狍子叫了,刚才你们不是都已经讨论半天了嘛。咳咳,我继续说,就在村民和那个发小冻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的时候,忽然听见奇怪的叫声。村民和发小就是家住附近的村民,自小从这里长大,没事就跑到山里来打野味,他们对山里各种野生动物非常的熟悉,这叫声,他们一听就明白了,这是狍子的叫声啊。听见这叫声,村民和那个发小都很兴奋。发小说,妈呀,有狍子啊,咱们有口福了。我可是好久都没吃过狍子肉了,光是听见这畜生的叫声就已经馋得直流口水了。村民也说,我老婆一直想要一件狍子皮的袄子,这下好了,咱们打了狍子,肉归你,皮归我,怎么样?发小立刻说,成交。于是乎,俩人立刻扔了手里的枯枝,循着狍子的叫声,往前走去。”叶天哈哈大笑,“这俩人真有意思。一听见狍子叫唤,急得连好容易捡到的枯枝都给扔了。”何楚耀点头,“是的,据那个村民说,他俩当时的心思都在那只狍子身上呢,哪有心思去捡枯枝啊。要知道,十年前,那座大山附近可是个穷的鸟不拉屎的地方,住在附近的村民哪里吃得起肉啊,村民们想吃肉了,都是进山打猎,像狍子这样不可多得的美味,他们哪里肯轻易放过呢?再说狍子这种动物,剥皮之后,皮还可以做袄子,怎么都划算。所以,一听见狍子叫,他们会这么兴奋。”路飞着急地道,“何法医,你不用再解释了,然后呢?”何楚耀笑道,“路飞,你不要急,慢慢听我讲。然后,他俩就循着狍子的叫声一直往前走,可是当时,雪太大了,尽管天还没有黑,就已经看不清周围的情形了,一眼望去,只觉得白茫茫的一片,压根找不到那狍子在啥地方。俩人一口气追了足有五里地,村民实在没力气了,打算放弃,就劝发小跟他回去,说算了,别追了,咱们都看不见那畜生在哪里,光是听见它叫唤,这么着追下去,恐怕追到明天早起,也不知道它在哪里。现在下大雪,山里这么冷,村民说他真的担心狍子没追到,自己先给冻死了。与其这样,不如早点回去算了,省得被同伴们担心。这一番中肯的劝说,并未让发小改变主意,发小就跟着了魔似的,使劲摇头,不行,今天老子必须逮住那畜生,我叫它没事瞎叫唤招惹我,说实话,我一听它的叫声,口水就下来了。它叫得我心里痒痒,一切都是它惹得祸,所以今天我必须抓住它。村民看着发小那双兴奋得红血丝满布的眼睛,忽然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一股不详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抓住发小,使劲摇晃,兄弟,你醒醒啊,你是不是疯了?这么大的雪,还刮风,咱们站在雪地里,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别说人影了,连个鬼影都没有,你还有心思去追那只狍子?发小摇头,不行,那畜生老叫唤,它是在叫我,它叫我过去逮住它,剥它的皮,吃它的肉。发小说完,立刻发出一阵瘆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