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鉞笑道,“这帮人真狠啊,还真的动手打人啊。”路飞笑道,“当然是真的,那你以为是在说笑吗?好了,咱们继续说刚才的故事。壮汉看着那女人如花的笑靥,忽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哆嗦道,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为了要钱,居然把人家打成那样?你们简直是惨无人道啊。那女人笑道,是他自己不配合,他要是乖乖地听话,立刻把钱拿出来,也少受了皮肉之苦,可惜的是,他不听话,所以打手们只要修理他一番了,你也知道的,那些打手,都是些北方汉子,人粗手狠,打起人来没轻没重的,那人也不经打,三两下,就被揍成瘸脚大仙了。壮汉怒道,呸!你们还跟人家起外号,真是太过分了。那女人笑道,过分啥呀?像他这样疯狂榨取民脂民膏的贪官,跟他要五万,算是便宜他了。壮汉惊道,什么?你刚才不是说他才刚三十岁吗?怎么就已经做官了?那女人冷笑,三十做官,很新鲜吗?现在只要家里有路子有背景,刚毕业就做官的,也比比皆是啊。更何况他都三十了,做官很正常啊。壮汉皱眉,妹妹,有件事,我就不明白了,你为哈跟他要五万,跟我要三万呢?跟我俩要的钱数还不一样,这里面又有啥说道没有?那女人笑道,我们这里要钱是根据官职大小来决定钱数的,一般来说,科长是三万,部长是五万。壮汉惊道,什么?你跟他要五万,难不成是因为他的职位是部长吗?那女人点头,是的。别看他年纪小,他可是部长呢,对于一个部长来说,搞到钱的机会就更多了,五万对于他们来说,压根就不是事儿。可是那个混蛋,居然小气巴拉地跟我掰扯半天,说自己没钱,惹毛了打手,所以才挨了打。那女人说完,再次哈哈大笑。壮汉皱眉,使劲摇头,你们简直是没有王法了,抓住别人的小辫子,玩命地敲诈。那女人笑道,哥哥,你这话说得有问题,这不是敲诈,是散财,任何人赚到的钱,都不是他一个人的,而且赚到钱之后,要学会散财,救济别人。明白吗?壮汉冷哼一声,我实在看不出,你们这些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家伙,为啥不自己去努力,反而成天惦记别人口袋里的钱。那女人笑道,大家彼此彼此,大哥别说二哥。比方说你吧,你不是成天惦记那些厂家口袋里的钱吗?这只不过是一个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游戏而已。壮汉怒道,你别瞎扯了,你们那是敲诈,是违法行为。那女人笑道,那么你呢?你的行为又是啥?贪污受贿?对不对啊?你的行为也同样触犯了法律,你现在暂时没事,是因为没人查你,一旦有人查你,你也得跟着遭殃。壮汉听了,吓得脸色死灰,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扑簌簌滑落。那女人笑道,我说科长大人,你就别跟我装了,赶紧拿钱吧,三万块,对于你来说,压根就不是事儿。你给完钱,就可以回家了,我绝不食言。壮汉低声道,妹子,哥哥胆子小,真的没敢收钱,哥哥跟那些贪官污吏不同,哥哥平时就只有那点死工资,吃不饱也饿不死。你要说大钱,咱没有,几千块还是有的。俗话说,锣鼓听音儿,说话听声儿,那女人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壮汉是在跟自己砍价了,于是笑道,哥哥,你可真行。像你这样的人,每天等于是坐着等钱来找你,啥都不用愁,你还用得着跟我哭穷吗?壮汉故作尴尬地道,妹妹,哥虽然当了科长,可是科长的椅子还没坐热呢,刚上任而已。你说一个刚上任的小官,哪有人巴结我呀?谁知,那女人比他想象得要老道的多,立刻笑道,哥哥,别装了,你再继续推三推四的,留神那些打手没了耐心,全都冲进来揍你。你都工作二十年了,就算没当上科长,好歹也有自己的小金库,小金库里咋说也得有个几万块吧?此时,壮汉真的还想再抽自己一个嘴巴,看来刚才自己真的是被这个女人给迷晕了,告诉她不少有关于自己的事。所以她现在才抓着了自己不少的把柄。就在壮汉懊悔万分的时候,那女人忽然把涂了鲜红指甲油的手放在唇边,嘘了一声,鲜红的指甲油和鲜红的口红凑在一起,衬得那女人的脸愈发地娇艳,然而,女人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却显得非常紧张。壮汉见那女人神色异常,立刻低声道,怎么了?那女人低声道,我叫你别出声,你咋又说话了呢?对了,你刚才有没有听见啥奇怪的声音。壮汉惊道,妹子,你别一惊一乍的,好吗?人吓人,吓死人啊。这包间里只有咱俩,你没出声,我也没出声,哪里来得怪声啊?那女人指着墙壁,低声道,这个包间里,的确只有咱们俩人,可是隔壁——隔壁有人啊。那女人故意把隔壁二字加重了语气。壮汉立刻明白了,哆嗦道,妈呀,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隔壁——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吗?那女人点头,是的,你小点声,她能听见。壮汉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那女人却像是没注意到壮汉已经吓得脸色发白,反而一步步走到墙壁跟前,停住,然后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做倾听状。壮汉吓得浑身发抖,赶紧招呼那女人,喂,我说妹子,你搞啥呢?不带这么吓唬人玩的,赶紧回来啊。你明知道那个包间死过人,你还敢在那个包间里待着,你不是没事找事吗?那女人再次嘘了一声,伸手招呼壮汉,哥哥,你来啊,我听见了,她就在里面呢。嘤嘤嘤的,哭得可伤心了,啊哟,要说她也真是可怜,才十几岁,大好的年纪,居然被那个变态的客人活活地勒死了,可怜啊,实在是可怜。哥哥,来啊,一起听啊。壮汉哪里敢过去,吓得使劲摇头,妹子,你自己听吧,我就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