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鉞笑道,“可怜啊,郁闷的一天,终于结束了。被人欺负挤兑,也只有忍耐,最可恨的是,想要逃避肥婆这个瘟神,却连搬家也做不到,搬家的话,还得考虑租金问题。毕竟好心的房东只是凤毛麟角。”路飞笑道,“其实那人所谓的搬家,是店铺搬家,店铺搬家还得考虑地理位置,市中心当然生意好,可惜店铺租金很高,不是谁都付得起的。位置偏僻的店铺,租金很低,可是又没有生意,租了房,没生意,就是干赔钱。所以,他根本无法搬家。”魔鉞苦笑,“无法搬家,又赶上这么一个难缠的肥婆,这人肯定是郁闷到极点啊。”路飞笑道,“是啊。所以他一回家就喝起了闷酒。好了,你还是继续听我讲故事吧。当然这次,还是猫灵以那人的口吻继续讲故事,那晚,我算是早睡了。我是十点到家,十一点睡着了。平时我都是磨蹭到十二点以后,甚至一两点钟,才熄灯上床的。因为睡得早,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忽然醒了,其实,确切地说,我是被一阵熟悉的声音给吵醒的,就是那种咔哒咔哒声,那声音依旧尖锐刺耳,一下下的,像是挠在我的胸口上,搞得我奇痒难耐。听见这个声音,我立刻腾地一下坐起来,很显然,这声音是从窗台那边传来的。因为睡前灌了两瓶啤酒,我的神智还不是很清醒,头疼欲裂,我使劲揉着太阳穴,立刻明白过来,这咔哒声,一准是那个畜生鼓捣出来的。与此同时,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只野猫的模样。为了确认来的还是那只猫,我绕过沙发高大的靠背,偷偷走到窗边。今晚的月光亮若白昼,我看得清清楚楚,还是那只野猫,没错的,就是它,狸花猫,个头不是很大,看上去贼头贼脑的,我感到怒不可遏,暗骂道,狗日的,又来了。老子今天不敲死你才怪。那野猫压根没发现我,还在继续用爪子挠窗框和窗纱。我轻手轻脚地走到里屋,找到那根木棍,然后拎着木棍,再次悄悄走到门口,猛地拉开门,大喊一声,冲了出去。没想到的是,那只猫的反应比我想象得要快的多,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它就消失在草丛里,我不甘心,拎着棍子追了过去,可是它似乎很有灵性,见我追过来,立刻噌地一下,窜到围墙上,翻过围墙,跳了下去。我气喘吁吁地追到墙边,只得望洋兴叹,毕竟,为了追了一只猫,我不可能大半夜的翻墙,我这岁数还翻墙,肯定会被人笑话的。我拎着棍子回到家里,再次失眠,一直喝酒,直到天亮。最后,醉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第二天中午,我才醒来,急匆匆地赶去店铺,才知道早起来了好几个客户,因为我没开门,生意都被对面的店铺给抢走了。对面店铺的老板是个斤斤计较的老头,一把年纪了,娶了个洗头妹,洗头妹嫁给他之后,就洗白上岸,不做卖春的生意,一心跟着他,当起了少奶奶。老头都奔六十的人了,洗头妹才刚满十八岁,这条街上,没有一个人看好他俩的结合,都说洗头妹是为了钱才跟他的,可是老头不听,毕竟洗头妹嫩啊,十八岁的姑娘,嫁给六十岁的老头,这对老夫少妻,每天在店里忙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父女俩,知道他们的关系之后,就很少有人搭理他们了。甚至连客户,都很少有人愿意去他们的店修车,因为那洗头妹虽然是上岸了,可是毕竟是吃过娼家饭的,不但穿着暴露,而且举手投足间,还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勾搭男人,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当她把目光定格在某个男人身上的时候,总会让那个男人误会她想跟自己发生点什么,于是乎,也用眼神回勾,洗头妹跟那些男人玩眼神挑逗倒是不打紧,只可惜,老头看不下去了,起初,他还忍着,不想得罪客户,怕耽误挣钱,时间久了,老头哪里受得了,毕竟洗头妹是他的老婆啊,于是,对面店铺里,经常传出吵架的声音,客户没走的时候,老头跟客户吵,客户一走,老头就跟洗头妹吵。总之,他家的店铺很少有安静的时候。时间久了,那帮男人感觉借着修车的机会去搭讪洗头妹,经常会搞得吃不到狐狸反而惹得一身骚,也就不再光顾他家的店铺了。一时间,生意少了不少。不过,老头也不介意,据说老头做生意多年,积蓄丰厚,否则那十八岁的洗头妹,也不会嫁给他。可是现在,我起床晚了,生意居然都跑到他家去了。我感觉很恼火。等我打开店门的时候,不经意地回头一看,发现洗头妹正倚着店门,歪着脑袋,冲着我嘿嘿乐,看上去很得意的样子。我冷哼一声,啐了口唾沫,骂道,这年头,真他娘的,鸡犬都能升天,再这么下去,鸡都能长翅膀飞天上去了。这些该死的鸡,别看你现在蹦得欢,留神一不小心变成瘟鸡啊。洗头妹因为自己出身不好,做过那个行当,一向就怕别人说到鸡字,我还故意把鸡字加重语气,说了好几遍。洗头妹知道我是指桑骂槐,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往垃圾桶里啐了口唾沫,转身回店里去了。不多一会儿,对面店铺里就传出激烈的争吵声。我听了,哈哈大笑,暗骂,活该。叫你个鸡婆,看我的笑话,去死吧你。当然,我心里明镜似的,他们夫妻之所以吵架,肯定是因为我刚才挤兑洗头妹,而洗头妹又不敢跟我正面冲突,只好跑回去欺负她那个废物老公。说实话,我压根不信他俩之间有感情,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她的选择余地很大,没必要非得嫁给这么老的老头,那老头虽然有俩糟钱,也不算啥富人,只是比一般男人强点罢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