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鉞苦笑,“真是太离奇了,那股旋风不但能发出当地一声脆响,还能发出玻璃或者瓷片裂开的声音。”路飞笑道,“还有呢,那股旋风还真的出现一道裂缝了呢。”魔鉞皱眉,“这一切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路飞笑道,“更加不可思议的情节还在后面呢。好了,我现在接着讲下去。小刘惊道,阿姨,话说你当时已经很害怕了,可以说是惊恐到了极点,你为啥还非得爬过去,一探究竟呢?王媒婆冷笑,傻小子,我现在问你,你现在不也吓得浑身发抖吗?可是你为啥一直催我接着讲下去呢?小刘不好意思地搔着头皮,笑道,这主要是因为你所说的经历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所以我很想继续听下去。我想之所以能坚持听下去,是因为我好奇心战胜了恐惧。王媒婆笑道,对啊,其实当年的我就跟现在的你是一样的,我也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所以才能下去。尽管当时,我距离那股旋风,不过是两米左右的距离,可是爬到那股旋风跟前,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等我爬到旋风跟前,才惊讶地发现,那道裂缝比我想象得要细小的多,即使我贴得很近,仍旧无法看清裂缝里面的情形。无奈之下,我又急于看清裂缝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得不离那股旋风更近一些,其实我也不敢凑得太近,在距离旋风大约半米的地方停住,伸长脖子,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那道裂缝,这一次,我相信已经离得足够近了,但是,我仍旧无法看清裂缝里面的东西。也许还不够近,我需要再靠近一些吧,我继续往前爬,可是迎面袭来一股冷风,冻得我直打寒战,这股冷风也使得我清醒下来,我努力使自己冷静,去思考一个问题。这股冷分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是从裂缝里出来的还是旋风的外表散发出来的呢?我想破了脑袋,也无法确定,这股冷风的来源,到最后,自己也禁不住感到好笑,这股冷风不论是来自于旋风上的缝隙还是旋风的外表,不都是旋风本身带来的吗?我这一笑,反倒让自己轻松下来,于是我大着胆子朝着那股旋风爬去。等我爬到离那股旋风只有十公分远的地方,我再次停了下来,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就直接贴在旋风上了。此时,由旋风散发出来的寒意已经渗透了我的全身,那股子寒气顺着我的毛孔钻进我的身体,深入我的皮囊,直至骨髓。我屏住呼吸,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再次把脑袋往前伸了一点,我想离得再近一些,方便观察,这一次,我感觉已经足够近了,因为我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到那股旋风了,我相信当时我的鼻尖离旋风的距离,撑死了也就两公分的样子,由于离得太近,我感觉自己的脸被旋风里透出来的冷风冻得生疼,我的鼻尖都被冻麻了,可是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住,无论如何,我都要撑下去,因为我要救姨奶奶。她虽然已经死了,可是现在她跟黑猫被困在旋风里,情况未知,我非常担心她。等我离着旋风足够近,才发现那道裂缝实在是太细小了,小到几乎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我仔细地打量那道裂缝,不由地长叹一口气,看来,要想通过那道裂缝来观察旋风内的情形,简直是痴人说梦。怎么办啊?情况再次陷入了僵局,我仔细地打量着那股旋风,再低头看着旋风下面的小脚,那双小脚依旧是悬空的。一看见那双做工精巧的绣花鞋,昔日温馨的回忆立刻浮现在眼前,姨奶奶的音容笑貌在我眼前晃动,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兜里的那块蔗糖,那是姨奶奶给我的糖,是她给我的最后一块糖,今后,她再也无法给我糖吃了。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再次喷薄而出,姨奶奶,那只黑猫实在是太可恶了,你等着,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一想起姨奶奶昔日对我的种种好处,我心里对黑猫的憎恨和厌恶就增加了一层。我恨不能立刻抓住那只猫,打它个脑花四溅。可是现在,那只猫就在里面,我要怎么做,才能把它给抓住呢?我当时也是气急了,顾不得那么许多,居然伸手过去,其实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并不确定自己伸手过去,打算干什么,就这么突兀地伸过去了,当时我离旋风已经非常近了,伸手过去,自然会碰到那股旋风。本以为触碰到旋风会是跟触碰空气的感觉一样,应该是毫无知觉的,但是,我错了。我惊讶地发现,我触碰到的并不是空气,而是一个固体,确切地说,是一个冰冷的固体,这固体的表面是光滑的,摸上去的感觉,就像是在抚摸一块冰,只不过这是一块永远都不会融化的冰。其实我刚才触摸旋风,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可是一旦得到这样一个诡异的结果,我还是感觉很不可思议。这股旋风,既然摸上去都没啥问题,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更进一步的动作呢,比如说拍拍敲敲啥的,此时,我对这股旋风的好奇心已经被彻底地提起来了,我伸手去敲旋风,听见清脆的当当声。这声音就好像我在敲玻璃一类的坚硬物体。听见这种声音,我当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立刻做了个决定。这个决定,我现在想想都后悔。而且这五十年来,我一直在后悔自己当时的决定,现在想想,当时的我实在是年幼无知,太鲁莽了。小刘听到这里,大吃一惊,忍不住问道,阿姨,你当时究竟做了什么决定,会让自己后悔五十年呢?王媒婆无视小刘惊讶的表情,反倒像是在自言自语,唉,一晃五十年过去了,我至今还在琢磨,如果我当初不那么做的话,也许就不会看见那种可怕的场景吧?我想那一定是个错误的决定,才导致我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